软糯白兔他动了心(132)

作者:一只云倾 阅读记录

这些习惯性的动作,在舒北离开他之后就变少了,因为贺瑾不喜欢他的过多亲昵。

一只猫猫和一只狗狗,总归是有所差别的。

夜漫长的,尤其是在破晓黎明,更是长的令人心疼。

顾钰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眼眸里闪烁着某些叫做眷恋的东西,他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柔软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

不过都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这再继续睡是不大可能了,小兔子今早有戏要拍,大概七点四十左右的样子就要起来。

第119章 兔子挂断电话n次

下楼去给他买早点,顾钰深吸口气,压下内心躁动的情绪,翻了个身,从沙发上下来。

穿上外套往外走去,顾钰按下电梯键,等待开门的同时,靠在墙壁上,缓缓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就过来时走过一次,顾钰出来时,稍微记了下路。

这条路并不长,很快,顾钰的身影就消失在拐角处,去买几个包子。

总以为真诚是最好的必杀技,可往往,这一举动只会扯到小兔子的旧伤,顾钰现在所作所为就是当初舒北的卖力讨好。

跟舒北曾经在一起的画面:

恰逢初春,冰雪还未融化,那家伙偶尔发下神经会用冰冷的手揣进他热乎的衣裳里。

盛夏时,那家伙吃着冰草莓无意间问他要不要吃。

深秋时,那家伙会拉着他,去看晚风吹拂片片黄叶落下的飘零凋谢的美。

那么腊月寒冬呢?都说过了腊八就是年,可他们到底是没能挨过那年的冬,还说要给小兔子一个惊喜。

如此看来。

这不是惊喜,是惊吓。

送到舒北手上的“生日礼物”成了解约合同,偏偏那会儿顾钰自个儿都清楚知道,小兔子对自己,已经不是假情假意的演戏。

动了真情。

二者不合时宜走在了一起,深浅都不知就便要欢喜对方。

[可我只想你别再这般疏远我,可你就爱用漠然待我。]

这话他是想说给舒北听得,可当他买了热气腾腾的包子回去时,见着路上没有几个行人,有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关上的路灯和被遗弃在街边,孤独又寂寞的流浪狗。

顾钰停下脚步,想着包子买的多,分了个放在流浪狗旁边。

他本不是善良之辈,也从不觉得施舍乞丐就是一种高尚,可这一刻,莫名其妙的,他竟觉得心软了。

或许,是随了舒北,要是他在的话,指不准还会把这可怜的小家伙收养起来。

那狗本就快要给冻死饿死,见着有人给他递来食物,呆滞的眼神中燃气一抹亮光。

沙哑的声音叫了两声,慢吞吞地甩着尾巴在那狼吞虎咽地吃着。

想了一想。

顾钰还是又多给了个包子,把自己的口粮也给了对方。

这儿是十字路口,四周空荡荡的,连个挡风的罩子也没有,除了稀疏的几颗大树就没别的东西。

顾钰当真是怕这一路来回把食物又给弄冷了,护崽子似的,赶忙把剩下的两个包子揣在怀里,放在兜里。

感受着那仅存的温度,才觉着,他这个人是完完整整活在世上的,懂得冷暖区分,知道甜苦之痛。

断不会像八年前,得知贺瑾突然出国的消息,整个人一蹶不振就是好些年岁。

一片生花,还是呈现牙白色的,就落在流浪狗的跟前,狗不知这是漂亮又脆弱的花,是用来欣赏。

是见着落在食物上,他吃得急,一股脑全给吃了下去,那热乎的舌头一卷,什么都没了,如蝗虫席卷,片甲不留。

吃完了,在那端坐着,模样乖得很,就是太脏,脚丫子脏是正常,可这头啊,一双眼都是浑浊不堪,沾染一生浪迹,为浪者。

老态龙钟的样。

也是条活了十几年的狗,活够资本,也快如土的老狗了。

都说狗这个东西最是通灵性,从奶娃子嗷嗷待哺,养回来,一年后,可以看家护院,主人遇到危险还能驱赶,用尽所能来保护主人。

这便是忠。

有人说,这狗一死,是要把它的尾巴给剁下来。

那太残忍了。定是有人会下意识反驳。

然,不是的。

老一辈爱说,狗是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的,只有让他痛上一回才吃教训,狗死后,灵魂飞出体外,叼着他那残缺的尾巴去阴曹地府报道,至少不会迷了路。

顾钰蹲在它旁边,掏出手帕,轻轻擦拭掉它嘴上的油渍,顺便帮它捋毛,狗的皮毛粗糙,摸起来硬邦邦的。

跟枯树叶一样。

“难怪他总是这般心软,真解除了解到你们的苦,又怎能袖手旁观?”顾钰叹了口气,喃喃着。

狗不明白顾钰在嘀咕什么,但它嗅到顾钰身上的味道后,却露出安心的表情,仿佛在说,这个人,比它认识的那些坏蛋好多了。

顾钰拍拍狗头,站起来。

刚要转身离开,余光瞥到不远处的垃圾桶,犹豫了下,打算蹑手蹑脚地去把里头的纸箱子给拿出来。

狗就睡在这街道上,上边是有雨棚,至少能遮阳避雨,可四面通风,没有半点挡风的说法。

饶是这冷风给刮上那么一两下,都是刺骨的寒,赶边儿就有个排放废水的管子,搁在下水道边儿,油污偏多,顺着管子流出。

这纸盒子还没从垃圾箱拎出来,边儿就传出一道声音:

“喂不饱的狗,也会有撑死的狗,稍微给给意思几下就行了,钰哥,我记着你不是心善慈悲的人。怎么玩起假慈悲来了?”

顾钰这才想起来,这条路上并不是没人的,有个,刚才只是停车坪边上坐着抽烟的男人。

他头上带着黑色鸭舌帽,压得太低,大半张脸都给遮挡住,再加上这人低着头在玩手机,根本看不出是谁。

这会儿突然出声。

顾钰觉着好生眼熟。

顺着声音看去,对方黑色的衬衫被风吹起一角,隐隐露出一截袖口。

这男人总算是舍得抬起头:“没想到你会为了他,来这。”

疏离的眼眸近乎是锁定一样落在顾钰的身上,如坐针毡,那漆黑眸中似藏着某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顾钰站定,冷不防怼了句:“我瞧这风也挺大,这不把您也给吹来了。”

乌黑的皮鞋在地面上踩出声响,摩挲着声儿走到那人的跟前,顾钰伸出手,在那人胸膛前比划两下:“不愧有那么多美人伺候,气色蛮好的。”

“我说是吧?煜明秦?”

目光落在他那黑色的长裤,视线扫过那人的手臂,再往上,落在那张脸上。

那张俊美的脸庞被一副银框眼镜遮掩住了大半,唯独露出来的鼻梁与薄唇显得异常的锋利,尤其是那抿成一条直线的双唇,更是透露出一股凌厉。

都说煜家风流cheng性,恶贯满盈,可追捧他的人依旧数不胜数,趋之若鹜。

顾钰跟他结友,大半目的还不是看上了他家的实力,不管怎么说,哪怕煜明秦这人烂到了极致,能够对自己有利的,都会竭尽所能。

即便有过矛盾。

能够维持现状,不是什么天大的憋屈,也不是不能忍。

……

大冷的天,舒北成功给冻醒的,一醒来脑子还是晕乎状态就莫名坐了起来,导致两眼发黑,笔直般又给躺了回去。

他茫然了片刻,终于想起自己是在哪里,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赤足朝门跑去,拉开门,冲了出去。

外边已经没有顾钰的影子了,倒是隔壁邻居房间传出来动静。

“走了?”

舒北看着沙发上叠好的被子,以及有关顾钰的东西都没了影子。

霎那间的怅然若失弥漫心头,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初,这是他早料到的结果。

顾钰那样的男人,干啥事都是一个兴致,得了趣就忙起来干,三分钟的热度,在感情上,倒是他对爱人能够有工作这么认真,也没这么多伤人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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