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糯白兔他动了心(154)

作者:一只云倾 阅读记录

“可能是阿钰玩心比较大吧,或者是顾家公司上有些事情要处理,太忙了,所以跟我这方面的事情就暂且没去考虑。”

面对贺老的追问,贺瑾说得颇为含糊。

因为半路杀出个跟自己极为像似的舒北。

让贺瑾一切安排的先后顺序一下全然乱了套。

前有DNA跟贺老一样,认定是贺家遗留在外的孙子,遗产继承问题,后有顾钰对他对了心,感情纠纷问题。

在这关头。

即便是自己对顾钰表白,又怎会想到,遭到委婉的拒绝。

“贺老爷子现在病情有所好转了么?”坐在沙发上半阖着明眸的顾钰不曾转过头来,只轻声地去问话。

老年人最是容易生些要了命的病,病来如山倒,脑出血,险些当场去见太奶。

“你以为就你家出了大事?贺瑾在金融上也不是一定的顺风顺水,老爷子都年过花甲之岁还在愁东愁西,现在到好,愁起我的婚姻来了。”

房间里开着空调,吹着暖气,顾钰原本是想抽烟的,想着是空调房,那都已经从兜里拿出的香烟盒子又默默地塞了回去。

余光瞥到顾钰的动作。

贺瑾悠地笑出了声:“抽呗,谁说空调房不能抽了?我去把空气净化器打开就行了。”

是了

对于眼前这个人,永远像个哥哥一样给予他无限的纵容,不及阳光璀璨耀眼,但一定是温和清闲的月光照出不刺眼的微光。

如果是舒北,定是凶巴巴朝自己瞪上一眼,然后说什么都不允许自己在这儿抽。

可能心情好会让他注意着身子,吸烟有害健康什么的。

想起那小兔子,眼眸不禁瑟缩了下。

对于贺瑾,一直处于愧疚的心,再加上贺老这病一闹出,更没有借口,好再去见见他的兔子了。

“不抽了。”

重新把烟放回去,顾钰倒是把玩起打火器,咔擦一声脆响,一簇火苗在空中摇曳,墙壁上却见不着火的影子。

而后

如同变戏法那般,顾钰自下而上右手套过打火机。

隐约的火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朵没有根和叶,只有花朵的玫瑰。

着实红得妖娆,艳丽却不失雅致的脱俗。

想必玫瑰的花语热烈而又奔放,想要无所畏惧地靠近对方,就像那飞蛾扑火,即使自取灭亡都不会含有半点的害怕。

“几年不见,你变化真得很大,都快认不出你来了,那么你还爱着我么。”

听闻顾钰的话,贺瑾抬起头来,淡然笑着看向顾钰,“你不用急着回答,往往感觉这件事,本就是顺心而论。”

他的确是改变了很多。

以至于让贺瑾以为这还是以前只会围着他转,傻傻的顾钰。

白皙的指尖夹着炽热的花朵,于唇下不带有半分挑dou的意味,顾钰笑笑,低垂眼睑望向玫瑰,眼神专注而深情。

抿着的薄唇终于如贺瑾所愿,勾起了一抹弧度,即便不怎么明显:

“玫瑰代表着纯粹的喜欢与爱,它象征着我对你的独占欲。可你知道火是无情的根本,大火一烧,过往之情不复存在。”

说完,他的视线落在了玫瑰上,“其实我也不懂,我们为何执拗于此……”

顾钰的手一颤,随后,将玫瑰扔到了地上。

“啪嗒——”

玫瑰被摔碎了。

“我也不想听到任何有关舒北的负面消息。”顾钰说道,“你跟他从始至终都是两个人,要真资格说起,他还当过你一段替身,你不必为了这点同我闹脾气。”

他的嗓音醇厚而富有磁性,说话时总是慢条斯理,不紧不慢,优雅而迷人。

贺瑾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僵住了。

“假戏真做?”说这话的时候贺瑾的脸是白了又红,红了又青,“如果当时我没出国。”

“所以我现在想问问你,你还愿意吗。”

那坐在边儿的人总算是施舍般把目光投到自己身上,可接下来的话语,无疑不是一把极钝的刀在他的心坎上刮上几刀的疼。

“你觉得呢?”

贺瑾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就站在那沙发前居高临下俯视着顾钰,“所以你这次仅仅只是帮我一个忙,演给我爷爷看得……”

微仰着头的顾钰同贺瑾对视三秒,空气当中死寂的漠然,让谁也发不出声儿,顾钰不喜这种氛围,偏过头,看外边黑黢黢的星空都觉着没现在压抑。

他宿酒没多久。

这会也才刚睡醒,脑子里面乱糟糟的。

沉寂片刻后,贺瑾才哑着声音,艰难地吐出一句:“那就……谢谢你了。”

这三个字仿佛耗尽了他浑身的力气,说罢,他缓缓闭上了双眼,掩饰掉了眼底翻涌的波涛。

贺瑾不敢睁眼,怕狼狈尽然入了他的眼。

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甚至不敢伸手摸上胸膛,哪怕那里还跳跃着强劲的心脏跳动声。

他竟然有些害怕,怕得想逃跑。

这个念头刚起,便听到耳畔传来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像是梦呓,又像是叹息。

“贺瑾,我很抱歉,但你曾经是让我尝尽思念的苦,可能熬过来了,淡缺了的感情怎么也找不回来。”

“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真错过了。”

若不是对贺瑾还留有最后的年少之情,兴许这一次他过生日,自己都不会回国。

小兔子那么多追求者,而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又离开,万一让哪个家伙趁虚而入。

分明舒北都答应原谅他,给他机会的。

顾钰看向窗外。

这个世界上,唯有夜幕才是美丽的景观。

一切喧嚣,都被抛诸身后。

窗外有一棵树,枝桠上挂满了灯笼,在晚风的拂过下左摇右晃着,偶尔有零星的雪飘落。

顾钰走到阳台那,伸手握住了窗台上放着的装饰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想说,既然选择了心死了,就别再回去了吧。

可是这话他说不出口。

这些年的相处,不得否认,他已经习惯了那个小兔子陪伴的时光,习惯了在夜晚,听着对方轻柔的呼吸声。

习惯了在早晨,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看见枕畔熟悉的侧颜。

“顾钰,那恋人做不成,朋友还是可以像之前一样吧?”

“和好如初吧。”

贺瑾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总好过这种若有似无的疏远,虽不会太过明显,可细节总是伤人的心。

顾钰转过身去,对上了贺瑾深邃的眼瞳,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下。

然后

只是亲切地揉了揉贺瑾的头,刚在台子上拿得小东西,软乎乎的因为长时间捏在手里。

给突然塞了这么个小玩意儿贺瑾愣了愣,随即嘴角浮起了浅淡的笑。

这一月多的天,逢了一年之中最为寒冷至极,饶是边儿的树木都快给冻坏了似的,在得瑟寒风中打着寒颤。

顾钰这些天不知在忙些什么,但嘴上总说着要给自己一个惊喜,而见着那昨晚醉酒的他。

情难自抑的贺瑾落下了个吻在他的唇角。

不轻不重,犹如一缕清扬的风吹不乱的情,理还乱。

手机信息上,顾钰给他发消息,说是加班有事今晚不回。

都说冬日白昼苦短,没多久,这天上的帘幕就直接拉了下来,瞬间的黑,快得让人措不及防。

不过也就几些抬眸的功夫。

换了一身与之前风格大相径庭的衣裳,没了以往的乖顺,有的尽是野劲儿。

一辆摩托车在他的驾驭下,雷电风驰,只闻见边儿的狂风,吹得让人心觉得发凉,是怪难受的。

市中心开往郊区。

大概两个钟左右的时间,等到荒野地儿的房子,贺瑾把车停好,在那有些破旧的房间前停顿了那么几秒。

在门口看着房门打开的那一瞬,看到了站在门口穿着棉衣的少女,她站在那,身姿挺拔而笔直,眉宇间有股凛冽的锐利,像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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