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盆地(67)

作者:七不七 阅读记录

裴司琛不合时宜地想着该给他剪头发了。

暮色沉沉里,泳池边上的夜灯照映着裴司琛半张脸,脸色白皙又带着虚弱的气息,就像远处山边的微弱月光,忽明忽暗,给人一种很容易被风吹散、抓不住的感觉。

只是不知道他吃了什么,嘴唇红红的,跟小孩子吃的草莓果冻一样,。

那双没有什么肉的小腿又轻轻地晃着水面,跟嫩白的藕一样。南嘉恩双手扶着池边,正想低下身把狗唤过来。水面的流光淡淡地淌着,狗不合时宜地来了一个自认为很爽快的狗刨式游泳,打扰着这一处的平静。

裴司琛余光暗了暗,偏头又看向恶狗平息浮躁的心情。

“回去了,晚上的水那么凉。”他低下头对南嘉恩说道。

但是狗还想多玩一会儿呢,裴司琛脸色是一种没有商量余地的意思,南嘉恩只好把狗叫到岸上。

显然南嘉恩的呼唤没有什么作用,最后狗直接被裴司琛捏住命脉逮上了岸。累了一天的裴司琛还得把狗伺候着吹毛,毕竟让南嘉恩做这件事,他自己又看不惯。

“脏狗。”裴司琛没有什么表情地用狗狗专用的吹毛机给它梳理狗毛,他一只手半插着兜,一只手举着吹毛机,整个吹毛过程并不怎么认真,roro以一种很享受的姿态眯着眼睛,似乎是快要入睡了。

给狗吹舒服后,裴司琛又上楼给自己洗了个澡,才在南嘉恩身边躺下。

南嘉恩听到动静,还想着roro,于是问:“roro身上的毛都干了吗?”

裴司琛说:“没干,特别湿。”

南嘉恩立马就坐起来,想着下楼去给狗吹毛。

“骗你的,我说什么你都信。”裴司琛很快将他拉到被子里,好像特别疲累想睡了,声音很轻地说:“它现在肯定睡着了。”

听到这里,南嘉恩哦了一声。

南嘉恩每次睡觉都要动来动去,辗转难眠的样子。再次翻身后却不小心碰到一个地方,他非常僵硬地移回自己的小腿,却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逮住不放。

“南嘉恩,你睡个觉好闹腾。”被子上面传来一道声音,裴司琛很夸张地说道。

南嘉恩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慢慢地全身都要藏进被子里了,他能感受到裴司琛的手移到他膝盖的位置,然后突如其来地碰到了上面。

他后知后觉地抓住裴司琛的手臂,支支吾吾地说:“不…不做。”

裴司琛翻身坐起来,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一部分腹肌来,嘴里*着衣角。他双手撑在南嘉恩腰间,轻叹了一声,深深地望进南嘉恩的眼睛。

可是没办法,南嘉恩的眼睛过于无助可怜,于是他只好和南嘉恩接了一个浅尝而止的吻,捏着南嘉恩的后颈,崩着脸说:“不进去,就在外面。”

直到南嘉恩的小腿缓缓l了一些东西,手已经快攥不住枕头的边角了,裴司琛才停了下来,他的额头冒着汗,气息不稳地放下南嘉恩无力的双腿。

即使y腿,南嘉恩也很累,身子从半腾空到被放下来后,他用力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像是再也呼吸不了一样。

偶尔喉咙里发出几句*声,和找不到路的小兽一样,头发乱糟糟的,被汗水浸湿了,鼻子和脸颊红红的,脖子那里也有红印。

这时裴司琛却用手碰了碰他起伏的地方,很认真地问他:“南嘉恩,你为什么不能怀*?”

刹那间,南嘉恩游离在时间边缘的瞳孔又重新聚集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差点呼吸岔气,他费力地抬起脑袋,一脸震惊又惊恐地看着裴司琛。

“恩恩要是能*就好了。”裴司琛目光低沉,黑夜里的凉气从屋子缝隙外争分夺秒地渗透进来,他身上覆着一层夜色的阴影,萧瑟的风声骤起。

裴司琛似乎轻轻地笑了一声,用手指碰了一下南嘉恩颤抖的嘴唇,也不知是在安抚还是在警告,“你在害怕什么?”

“你…说什么?”南嘉恩甚至以为他喝酒了,但是裴司琛周围没有酒气,还非常严肃,他很郑重地对裴司琛说:“我…我不可能的。”

现在是不在梦里,当下南嘉恩已经被裴司琛吓到眼眶发红,整张脸蛋都要干瘪下去了。

(审核大人,我求求你了)

“你别说了!”

“不会真的让你怀,你怎么什么话都信。”逗人非常失败,裴司琛不得不将他抱起来哄着,哄人神情也依旧很严肃:“现在也没有那种技术…..”

南嘉恩赶紧捂着他的嘴,也可以说用手盖住了裴司琛的脸,还包括那双直盯着人的眼睛,他生怕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变态的技术:“不要再说了!”

“好,我不说了。”但是裴司琛的眼睛却还有另外一层含义,好像还在思考南嘉恩怀*的可能性。

“你别…别这样。“南嘉恩逐渐移开自己的手,他感觉即使遮住裴司琛的眼睛,也觉得在被直视着,周身都在燃烧、沸腾着。

“我怎么了?”裴司琛问道,似乎像学生请教老师一个很难懂的问题。

但其实南嘉恩也不知道裴司琛是怎么了,突然对他说这些话。

没有听到解答,裴司琛依旧还是抱着人坐着的姿势,只是很无奈地埋首在南嘉恩的脖子里,似乎是有什么肌肤依赖症状,一边还问:“南嘉恩,你怎么那么香?”

南嘉恩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暖香,让人闻着很舒心。他本人是感觉不到、闻不出来的,但是听到裴司琛这样说,他以为自己洗澡的时候没有冲干净沐浴露。

他想着下次要多洗一会儿,又稍微把今晚莫名其妙的裴司琛推开一点。

第45章 (全副cp戏份)

杜宥城今天下班很早,他掐着点坐车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这家咖啡店离市中心的人民医院很近,从人民医院走个两分钟就到了。

他还不太适应C城的天气、口音、各个车站的名字,以及公寓旁半夜酒吧的吵闹声。

上午时分,他接到母亲的一通电话。电话那头,母亲问他,公寓都安顿下来没有,要不要自己也去帮忙。

杜宥城很迅速地拒绝了。

母亲总是担心着这个小儿子,毕竟他没有情商地活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

杜宥城的父母都是退休医生,身体还硬朗,杜宥城跟他们说到Z城工作的时候,都一脸不解。毕竟杜宥城是一个很听话懂事的孩子,毕业后听了他们的意见回到家乡稳定工作生活。

最终父母还是同意了,毕竟去更宽敞广阔的地方才适合杜宥城的能力。

想不通杜宥城是做了多久的决定、打破了自己严格遵守的那一套规则才“迁徙”到C城,或许是经常看到被林泽摔破了的盲盒玩具,或许是半夜三更老是梦见林泽那张哭得撕心裂肺的脸,或许是还能听见林泽咆哮式的哭声。

一切都变得糟糕透顶。

每天他都能坐电梯看见林泽曾经住的楼层数字,偶尔会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因为林泽那时候大抵是被他伤得很厉害的。

杜宥城上大学的拒绝了不少人,有男有女,他的漠视和不搭理人的性格会引来关注,也会引来反感,但是现在看来,最真挚的林泽是被他拒绝地最用力过猛的人。

他大脑承载的留给外人的感情很少,多一点点就要超重,让他感到负荷,而对于林泽的感情,却延迟了很久,但是却不是多余的烦恼,可能是他还没有做好给林泽空间安排的准备。

咖啡店几乎没有坐着的人,多是到店取货的外卖小哥和附近的上班族,一拿就离开了。

杜宥城便是坐在店里享用咖啡的其中一人,还挑了一个最里面的位置。

他对时间把握地很严格,敏感到过一分钟就去看手表的分秒走动。

七点三十五分,他等待的林泽终于出现了,一脸疲惫地从医院后门走出来,他一夜没睡好,根本没有什么休息时间,公立医院事儿比私立医院更多更杂,他走进对面的一家咖啡店,杵在队伍后面,脑袋半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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