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订(73)

作者:图南鲸 阅读记录

岑真白闭上了眼。

鱼俙湍堆

烟花结束,四周重归于静,天空上残留的灰白色烟也很快就消散了。

但标记离结束还遥遥无期。

似乎是觉得这个姿势不够好,霍仰嘴叼着omega的脖子,手臂用力,把omega拖进了机舱里。

岑真白的意识变得模糊,时间仿佛静止了。

他像是睡了过去,又好像没有,总之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他被罩在alpha的阴影之下。

第三次标记带来的影响不仅指后续的占有,还有进行时的反应。

岑真白只觉得有些不能承受,越到后边越抑制不住地觉得冷,他也不知道自己不能承受什么,可就是觉得太超过了,不行的。

明明前两次他还能勉强保持清醒,身体上也只是有点感觉,可现在……

一道道波浪连续不断地打在岸上,岑真白闷哼一声,不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见有人一声又一声低低地喊他的名字。

霍仰亲走他窝在眼角的生理眼泪,道:“哭什么。”

岑真白迷茫地睁着眼睛。

哭?他没有哭。

霍仰快心疼死了,只细细地吻着omega后颈狰狞的伤口,他刚刚真是发疯了,omega的血太好喝,他有了一秒的失神,只遵循了本能想做的。

等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在撕咬omega本来就裂开的伤口,血都顺着苍白的脖颈,滴到领口上了。

他像是要把omega撕碎,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

字面意思。

然后岑真白就开始哭,不是那种号啕大哭,也没有出声,只是闭着眼睛,很安静的,眼泪从缝里流出来,打湿了睫毛,乱七八糟地黏在下眼睑。

脖子都闷红一片。

可怜,看着太可怜了。

霍仰只拥抱着,安抚着,亲吻着,怜惜地喊omega的名字。

他再怎么样也是二十岁的人了,权贵圈子里也不乏以玩omega为兴趣的。

有人说,omega被标记的时候又疼又爽,哭是很正常的,omega自己也控制不了,他可最喜欢看这个时候的omega哭。

终生标记更是,到时候就不止是上边哭咯!

“终生标记……”霍仰喃喃。

那人的表情霍仰现在还记得,那是回味无穷的神色,那人还道:“要是单单临时标记,omega就能 ,那可是极品!”

霍仰不自然地瞥了一眼omega下方,嘟囔道:“最多我回去给你洗内ku得了……”

岑真白自然没听见,他又躺了一会,终于有力气应一下alpha,他甩了甩头,爬起来,却感觉到什么凉凉的、干涸的东西贴着他的皮肤。

他猛地一僵,不可置信。

霍仰也“咳”了一声,“……我回去就给你洗。”

——

岑真白自然不可能让霍仰帮他洗,毕竟霍仰也要洗自己的。

托霍仰带他散心的福,岑真白放松了许多,重新鼓起干劲,第二次模拟考恢复了原有的水平———断层第一。

连老师都松了一口气,笑话!岑真白不稳定的时候最怕的是他们,他们还想理科状元出在他们学校呢!

霍仰在车子里装了个金属桌,司机中午过来接岑真白上课的时候顺便带上家里厨师做好的饭菜,在车上吃,这样节省下来一个小时,还能勉强休息一下。

第三次模拟考,岑真白仍然保持第一,还有一个月,就要专业考。

霍仰的腺体检查也非常顺利,已经连续四个月都是正常数值了。

军校报考要比其他学校的要早一个月,霍仰也顺利地通过了第一项体检,进入一个月以后的专业考笔试部分。

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录取之后,军校有为时一个月的考核期,这期间要是发病了,霍仰会直接被退学。

医生建议道:“可以试着和omega分开一段时间看看了。”

霍仰忍不住问:“一段时间是多久呢?”

“一个月是必须的,可要确定是否真的彻底恢复了,要三个月。”

霍仰想都没想就皱起了眉,别说三个月了,三分钟见不到,他都要开始找了。

好在医生接下来的那段话拯救了他,“分开不是说两人不能见面,只是不能有任何信息素的安抚,晚上睡觉也不能在一个房间。”

毕竟睡着了多多少少会无意识地泄露一点。

“我待会给你俩都开一份特效阻隔贴,会彻底帮你们隔离开少量的信息素。”

霍仰松了一口气,还好。

“对了,”医生补充,“唾液、血液都不能啊,哦,还有剩下那一种也不能吃。”

医生说得坦然,可霍仰就不一样了。

他听到后先是一愣,还要思考剩下那一种是什么,反应过来后整个人开始爆红,肉眼可见地染上色,好似脑门都出了汗,他道:“没、没那样做过!”

别说做了。他想都没想过!

医生见怪不怪:“哦。”

之后两人开启了为期三个月的隔离期,时隔大半年,两人再次分房睡了。

当晚,怀里少了个omega的霍仰完全睡不着,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燥动。

从十一点滚到了凌晨两点。

不能信息素交换,那亲脸,单纯地碰个脸总行了吧?

他做贼般地来到omega的房间门前,提着一口气,轻轻拧动门把手。

咔。

锁住了。

霍仰愣在原地许久,岑真白竟然锁门!该死,他咬牙切齿地到一楼找钥匙,之后小心翼翼地开锁。

哪知正正地和书桌前的omega对上了眼。

岑真白疑惑:“霍仰?”

霍仰狠狠皱起眉来:“这都两点了,你怎么还不睡?”

岑真白道:“写完这里我就睡。”

霍仰走过去,不容置疑地没收了岑真白手上的笔,“现在就去睡觉,明天写。”

岑真白无法,强硬方面他总是拗不过霍仰的,他只能躺上床,刚躺好,就见alpha撑住他的床头,压低了身体,看着想要亲下来。

他猛地捂住了霍仰的嘴,他道:“不行!”

霍仰不高兴:“不亲嘴。”

岑真白说:“那也不行。”

治疗都结束了,霍仰都不需要信息素了,总是亲他做什么。

霍仰抱怨道:“好严格。”

但他也知道岑真白的用心良苦,就怕真不小心接触到了信息素,又得重来,花更久的时间。

omega应该也忍得很辛苦。

霍仰退了一步:“那牵一下手。”

见alpha这不牵不走的架势,岑真白怕霍仰逗留得越久,越容易出岔,他只能伸出手。

你看,霍仰顺势牵上,岑真白也很想和他肢体接触。

他真的不想走了,明明掀开被子就能躺进去的事情。

岑真白抽回手,说:“不行。”

他总感觉自己隐隐约约地闻到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里边透露出来的信息满满是“渴望”。

想要,想要,想要。

霍仰也感觉到了,他往后退了好几步,明显这点信息素不是他故意释放的,而是情不自禁。

好在两人的特效阻隔贴都好好贴着。

难受,霍仰张了张五指,这种煎熬痛苦的感觉,像极了易感期的时候。

说起来,他的易感期也快到了。

alpha每半年一次易感期,之前他都是自己一个人硬生生扛过来的,可现在他有omega了。

霍仰说:“我的易感期,你会陪我过的吧。”

岑真白说:“不能信息素安抚。”

霍仰道:“我知道,我会去隔离室,隔离室有一面很大的玻璃,你就站在那里。”

感觉只看着你的脸,我都会好受很多。

易感期,每个alpha都害怕的东西。

霍仰的忍痛等级去到了十,可他还是怕,易感期的那种痛,和身体受伤流血痛不是一种,他难以描述。

是从身体最里边发出的痛,仿佛死神拿着剪刀,插进他灵魂的脑浆里,死命搅动。

阵痛过后,会有一段疲累期,似乎是怕alpha痛死过去,身体怜悯地空出一点让alpha喘口气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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