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逃(151)

作者:晚风 阅读记录

“常怀瑾,常怀瑾……”李瑜黏糊糊地喊他的名字,把呻吟都尽力吞了下去,为了让吐词更清一点,“爱、爱不爱我呀?”

“爱你。”常怀瑾被他朦胧着眼像在讨水喝的样子迷晕了眼,“爱你,最爱你,只爱你。”

“我的宝贝。”

“呜、我也,也爱你……最爱你。”

他在常怀瑾身下断断续续地哭,双腿缠得越来越紧,声音也越来越高亢,哪里不能和常怀瑾做?他们对对方是否愿意与自己交合的考量原来如此多余,只消一眼,就可以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好像就能掩蔽一切不安与恐惧,性爱原来的确快乐得让人醉迷。

在于与爱的交融,同爱人最深的亲密,宽宥仇恨,消解裂隙。

常怀瑾撞得越来越快,让李瑜发出一声声闷哼,他们都要到了——便到了,在释放与接纳间完成了对彼此的接纳与释放,在湿热的肠道里达成最原始也最粗犷的永结同心。

常怀瑾舍不得抽出来,只是起身放开李瑜,好呼吸馨香的空气,他像狩猎成功的猎人,又像个终于回家的游子,在羊羔或稻床上嗅闻,轻吮,李瑜嗓子有些哑了,小声对他说,“常怀瑾,还要亲。”

常怀瑾也不笑话他的黏人,谁能笑谁呢,他便遂了两个人的心愿,去亲亲他的宝贝。

第二轮情潮便又走火燃星,李瑜没力气跪着,便撒娇要常怀瑾抱,抱抱我,要在你身上,还要——便又亲在一起。

常怀瑾托住他的两瓣臀,让小孩趴在自己身上,真是懒,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讨他的疼爱,什么也不干,赖在自己身上还得由自己挺着腰顶——他又笑得傻气,稀罕得不得了李瑜这样依赖自己的样子。

性爱或许不能解决许多实际问题,甚至因为过分和恰而掩盖了某些罅隙,但它原来又是这样重要的——他们在紧密相连的温柔中意识到,顶着摸着自己的常怀瑾离不得自己,娇着软着的李瑜需要自己,他们是相爱的,这确凿无疑,是露骨的性吸引能给予的完美答案。

裂缝是在的,疤痕也没好完,但他们终于也能靠着汗津津的交合矇昧起来,在时间蹒跚慢步修补完全的日子来临之前,也能一晌贪欢。

他们是相爱的,这一事实超越一切难关,在抛却理智的呻吟与喘息中成为最高的真理。

十二点的钟声悄然临近,常怀瑾把李瑜用热毛巾擦干净,还十分认真地沏了杯茶,发觉茶叶是自己也总爱喝的碧螺春,他哄着李瑜先不要睡,乖一点,等水凉了些润润嗓子,不然明天会疼。

李瑜裹在被子里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嗓子好了有什么用……”他这一身印子得裹得一丝不剩才能出门。

常怀瑾说了声抱歉,“太想你了,没有忍住。”

李瑜其实还是不太适应他这么容易认错的样子,挪了挪身子,常怀瑾便掀开被子躺了过去,把他搂在怀里。

“怎么了?”常怀瑾问。

“什么怎么了?”

他想了一下,“有没有不开心?”

李瑜的小脑袋在他胸前摇了摇,让他觉得偎贴,“那就好。”又说,“我很开心。”

李瑜嗯了一声,又说,“其实,你不用老是和我说对不起。”

“我没那么容易生气的……是不是对你太凶了?感觉、有一点点生分。”

常怀瑾想了一下,“可以。”他又笑了一下,“你还是喜欢被我欺负吧,还担心不能做好sub。”

李瑜没有否认,“反正,你不要太小心翼翼,我们是很亲密的。”他问,“对吧?”

“是的。”常怀瑾吻了吻他的额头,“你是我的最亲密。”

李瑜哼笑了两声,好像觉得这样很幼稚,又忍住了,往常怀瑾的下巴上亲了两口,“我也是。”

“什么时候搬回来?”常怀瑾觉得他可爱,小声问,“最近有没有空?”

“都可以。”李瑜说,“我平常也算得空,就是守晚自习的几天忙一些,等期末完了还有寒假呢。”

常怀瑾嗯了一声,“那我们寒假之前慢慢搬过去,好吗?”

李瑜点点头,眼睛弯弯的,常怀瑾也跟着笑,问他,“陈劲知道咱们的事了……你知道?”

李瑜方才点了头,于是补充说,“家长会那天,他说你在外边等我,猜到了。”

“我还以为他操闲心故意跟你说的,”大概就是不会教训外甥的意思,“我姐也知道,只是跟你提一提,愿意的话今年过年可以和我一起回家。”常怀瑾说,“不想回也没关系,我在荆馆陪你过。”

李瑜认真想了想,问他,“你觉得我们可以见家长了吗?”

“当然可以,你还要见其他人的家长吗?”常怀瑾有些不满意,但也不是责怪的语气,“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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