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逃(7)

作者:晚风 阅读记录

那人像是觉得他费力思索的眼神很有趣,以为李瑜在思考自己的问题,他把他的眼镜摘了下来,又摸了摸他的脸,笑着问,“要和我一起吗?”

叶杏注意还在那边,看到这个情形轻声说了句操,常怀瑾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开口嘲讽道,“天天发善心,不累么?”

叶杏不理他,起身往吧台走,来人已经将李瑜的手握住了,作势要把他往怀里揽。

李瑜晕头转向撑不住,从椅子跌上下来趔趄了一下,刚刚想到哪里了,哦,对,同性恋,可是同性恋是他的错吗?

李瑜突然红了眼睛,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站在原地不肯挪步子,听不清外界嘈杂混乱的声音,他突兀又难过地站在吧台旁,自己喜欢男性是错的吗?很耻辱吗?这里的人应该和他一样吧?他站在同类里,妄图被接纳。

谁来救救他吧,他已压抑太久,伪装太久,被否定太久,一整颗心要被蚀空了。

随便是谁都好,把他填满吧,来爱一爱他吧。

叶杏走近将他拉转过来,笑着拍开了方才抓着李瑜的手,常怀瑾百无聊赖地看叶老板上演拯救失足少年的戏码,估计又是哪个青春期发觉自己性向非同寻常的迷惘少年。

却在下一秒僵在原地。

酒吧秾丽艳情的光照在刚刚被他评价为不耐操的眼镜崽上,此时他被摘了眼镜,面朝着卡座方向,两只眼睛盛了流转的泪水,面上却没有别的神态,只是悲伤地流着眼泪,像被天神误判,从云端被贬入艰险人间的一片缓缓融化的白雪。

他无声地哭泣着,眼眶和鼻头泛着红色,应该是委屈的,偏偏眼尾有些上挑,浸在泪里,像一轮引人捞取的水中月。

叶杏一时间也看呆了,常怀瑾已经从卡座里起身把人抢到自己怀里,李瑜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像个任人摆弄的娃娃,顺着常怀瑾的力度抬眼,无辜而纯情地看着他,带着悲伤与恳切。

来疼一疼我。

常怀瑾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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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顺理成章,至少很符合常怀瑾的心意。

他尚且有些良心地翻到青年兜里校园卡,这人竟然已经大三了,是长泽大学中文系的学生。

李瑜的身形比他想象的要漂亮不少,精瘦的腰线在他的抚摸下轻轻颤抖着,大腿羞涩地并紧,腿间干净的物事被挑逗得竖立起来,常怀瑾又碰了碰他股间的小口,紧得没有一丝缝隙。

他并没有庸俗的处男情节,在调教游戏中看重的是奴隶日渐信任和依赖自己的过程,如果是从另一个主人那里转投他的膝下,常怀瑾甚至能恶俗地在此间产生自豪感。

他享受被攀附的感觉,又很可恶地在奴隶对自己产生感情后将其舍弃。常怀瑾不玩黏黏糊糊的感情游戏,掺杂了爱的性让他觉得恶心,就和湿滑黏腻的舌头一样,给人带来极致快感的同时又流下不懂满足的肮脏涎水,它意味着失控、侵入和贪婪。常怀瑾绝不允许。

李瑜任他摆弄的样子使他感到了愉悦,这的确是个干净的孩子,像他的眼泪一样纯洁,他以为自己从不在乎所谓的第一次,今天终于懂了一点他曾嗤之以鼻的偏好。常怀瑾奖赏般捏了捏李瑜浅茶色的乳头,“乖孩子。”

这是一具青涩的身体,常怀瑾知道自己应该等他清醒过来,哄骗他成为自己的奴隶,让他未经人事时得到足够的教学,再给予他一次完美的初夜。

但他竟然有些等不及了,甚至吻了吻李瑜泛着青色血管的脖子,然后极富耐心地亲手做着扩张,甚至在身下人吃痛时低哄几句,“不怕。”

李瑜不知道听懂没有,因为吃痛皱着眉头,又被常怀瑾高超的技术挑起欲望后迷茫地细细喘息着,他混沌不清,直觉自己在经历一件快乐异常的事。

那就去享受吧,快乐,他想要快乐。

涸辙之鱼骤然潜入汪洋,他听从内心最原始的欲望。

常怀瑾的手抚着他的身体,他被洋流包裹。

常怀瑾的阴茎进入他的脆弱,他与它融为一体。

李瑜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太疼了,常怀瑾擦着他的眼泪,这实在是他罕见的温柔和包容,是给诚实而美丽的孩子的特权。

他放缓了动作,去找李瑜的敏感点,身下的人哭哼的声音猛地转了一个婉转的声调,他轻笑道,“找到了,小鱼儿,你的快乐。”

常怀瑾迫不及待地动起来,由轻及重,身下人眼神从迷茫的痛苦终于染上情色的快乐,去给他,常怀瑾激动地挺动着,去教会他,把他弄脏,沾上自己的精液,在自己身下哭着求着要他轻一点。

李瑜失了意识般叫喊出他从未想过会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娇媚声响,好舒服啊,怎么会这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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