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卧底后被少爷纠缠了(22)

作者:秋水子白 阅读记录

胡东淼沉默两秒,然后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说道:“能怎么着?他又不会吃了我,待会儿我们把通话记录删除。”

“哥……算哥对不起你。”邹云飞真的不想连累到胡东淼,但是在他决定打电话给胡东淼的那一刻,这小助理就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新的风暴之中。

“没事的,邹哥,我本来就打算要帮你的。”胡东淼笑了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陆总对你如何,我们自然是感受得到的。”

邹云飞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胡东淼哎呀一声,电话那头传来了女人的娇呼。

“怎么了?小梦?”胡东淼喊了一声,然后急急忙忙对邹云飞说:“邹哥,我女朋友好像被烫到了,我去看一下,你也快去接小天吧。”

“嗯,好。”邹云飞应了一声,接着就听到了阵阵忙音。

风如刀子似的刮过行人的脸,枯枝无力地吱吱作响,做着最后的挣扎。出门办事的人们用大衣将自己捂得紧紧的,瑟缩着身子在路上匆匆行走。活泼、好动的孩子们也早早躲进温暖的家中,不愿出来嬉戏。

车站里没有一个人,只有邹云飞孤独地站在那里。可是,天空居然悉悉索索飘起了小雨。

他时不时看看时间,足足等了半个小时,这到城南的车还是没有来。邹云飞转身跑进了雨里,竟然想要这样跑去城南。

邹云飞并没有带伞,冒雨跑了好一阵,突然感觉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他以为是累的,扶着墙喘了口气,再次冲进雨里。

他在雨里跑啊跑,最后,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绊到。就这样直接整个人扑倒在地上,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在昏迷之前,他看到了一双擦的蹭亮的皮鞋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那时沾上了些水渍。

是谁……

迷迷糊糊睁开眼,头痛欲裂。他下意识抬起手按了按头部,却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啊?这是怎么回事?

邹云飞脸色一变,开始观察周围。

这时候,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年轻男人。男人穿着休闲装,手里端着碗,此时还冒着热气。“呀!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待邹云飞看清楚来人后,他惊讶地反问道:“陈贺年?”

“是我捡到的哥哥哦!哥哥居然还记得我,那你没事了。”陈贺年笑了笑走过去,把粥吹了吹喂到邹云飞嘴边。邹云飞皱了皱眉,连碗接了过来。“我自己来。”

陈贺年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邹云飞喝粥。看了一阵,他才又开口问道:“你身上的伤都是怎么来的?”

正在喝粥的邹云飞动作一顿。“打拳打出来的。”他不会说谎话,因为一说谎话他那双眼睛就要多眨两下。

陈贺年都已经看出来了,只是他不说明罢了。“我的衣服……”

“都湿了,就帮你脱了。”陈贺年笑了笑。

“是你……帮我脱的?”邹云飞的脸微微泛红。

陈贺年见邹云飞这幅模样被逗得笑了起来。“对啊,不是我还有谁?哥哥,你是不是害羞了?”

“没有。”邹云飞立马反驳。“我只是问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邹云飞的心口不一,陈贺年不说,怕说多了像调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碗里的粥已经差不多全被吃完了。“你为什么要淋雨?想去哪里?”

“我……”邹云飞放下碗。“去找我弟弟。”

“你弟弟?”陈贺年皱了皱眉。“亲弟弟吗?”

“嗯,他叫邹云天。”

第三十八章 你迟早是我的

“他没有和你住在一起吗?”陈贺年疑惑地问道。但是心里却想着:怎么小的时候没有听说他还有个弟弟啊?

“我得走了。”说着,邹云飞就要翻身下床。

在陈贺年发愣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邹云飞略带沙哑的声音,他听完脸色一变连忙按着邹云飞的肩膀把他按回床上。接着,便是一顿严厉批评。“发着烧,带着伤,衣服都没干就想走?”

邹云飞抬眼看向陈贺年,陈贺年接过他手中已经空了的碗,眉头微皱。“别到时候又倒在哪个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哥哥可要小心一点啊。”

邹云飞垂眸。“更何况雨还没停,先把身体养好了,要做什么再做。”陈贺年像是家长一样,喋喋不休地教育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可是……”可是,小天还等着他啊。

不过,细想下来,邹云飞觉得陈贺年说得也有道理。只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自己和这医生只是一面之缘,一口一个哥哥叫得他更加不好意思。

“有一件事。”邹云飞开口说道。

站在桌前忙着收拾东西的陈贺年转身问道:“什么事?你说吧。”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终于把落在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我们以前认识吗?”

此话一出,陈贺年的脸色一变,眼神里充满了悲伤。“你……真的失忆了。”他甚至没有用疑问句。“离开我的那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让你失忆的事?”

“失忆?”陈贺年这一通莫名其妙的话更是让邹云飞摸不着头脑。“什么失忆?”

陈贺年摆摆手,他弯腰帮邹云飞盖好被子,然后拿出体温计。“没什么,你先量一量体温。“

接着,陈贺年拿出一块毛巾,冰凉的水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流下,他把毛巾放到了邹云飞的额前。

做好这一切,陈贺年才端着盆和空碗走出房间。出房间时,他又开口说道:“我去给你泡杯药,要是累了就睡一觉。”

此时正下楼的人儿,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端着碗的手紧了紧,心想:哥哥不记得也没事,我自己查清楚就好了。

因为没有现成的热水,陈贺年就烧了一点。等烧好水把药泡好已经过去很久,来到房间里的他发现躺着的邹云飞已经睡了过去,再看看桌上,正躺着一支银白的体温计。

陈贺年摆着药拿起体温计看了看,38.1……想了想,走上前把邹云飞推醒。

“哥,醒醒,先把药喝了再睡。”虽然他真的想让邹云飞多睡一会儿,但是发高烧了不喝药是不行的。

邹云飞睡眠本来就浅,被陈贺年一推皱了皱眉就睁开了眼睛。

现在的他只觉得全身发冷,头又晕又痛,而且还四肢乏力。直起身接过陈贺年递过来的药,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让他觉得肌肉在阵阵发疼。

“睡吧。”看着邹云飞听话地把药喝完,陈贺年又帮他换了额头的毛巾。

离开父亲独自生活的陈贺年后来被送到了孤儿院,在孤儿院里,他结识了很多和他一样的孩子。在慈善家和社会公益参与者的帮助下,他被送去学校。

陈贺年初二那年的大年三十,他拿着一个鸡蛋来到院长妈妈的面前,用稚嫩的嗓音说道:“院长妈妈,这个给你。”他伸出手,手里立着一个鸡蛋。

院长妈妈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弯下腰用手指擦去他嘴角的米粒,笑着对他说:“小贺年,妈妈有,这是你的,妈妈不能要。”

“没事的。”陈贺年眨巴着双眼。“妈妈辛苦了。”

后来,孤儿院举办了一次关于理想的活动,目的是鼓励这些年幼的孩子在未来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孩子们,你们都说说自己的理想是什么?”

“帮助那些其他无家可归的孩子们,让他们也能像我们一样快乐!”

“我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果园,每天都能吃到好多个苹果。”

“……”

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想法,而一直没说话的陈贺年引起了院长的注意。“贺年,你呢?怎么不说说?”

此话一出,所有孩子都安静下来,齐刷刷将目光投到了陈贺年的身上。此时,已经十七八岁的陈贺年在这群孩子里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笑了笑开口说道:“我想学医,当一名医生,治病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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