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夜书(20)

作者:蝴蝶seba 阅读记录

卻如烈火的好友。

至於後來因為天帝特別恩准,令君心和殷曼離開都城時,狐影謹慎思考後,要他

們去楊瑾那兒,但並沒有通知楊瑾。

一直極力主張應該殺掉變成屍鬼的愛鈴的楊瑾,卻在目睹愛鈴(殷曼)時,流下

眼淚。體認到不管養女是否為屍鬼依舊是他的愛女。

而姚夜書轉院,就在君心和殷曼歸隱的尾聲,楊瑾正式卸除死亡天使一職,受罰

在人間歷劫,一面矛盾的認為應該殺死變成屍鬼的養女,一方面又希望自己是錯

的。

此時,他聽聞有對疑似屍鬼的情侶在墨西哥出沒,所以請假趕赴當地。

所以,他希望姚夜書出院而非轉到明顯有問題的分院。但姚夜書執意不肯。他只

能讓姚夜書留在分院,花了好幾個月去追蹤那對屍鬼情侶。

等他處理完畢,回國才知道姚夜書失蹤,最後他還是冒險動用聖力,找到幾乎溺

死的夜書。他含糊的說要交接…事實上是去駐台辦事處說明狀況和寫悔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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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啦,這也屬於百萬設定集。

但我想這些幹嘛…?一點意義都沒有…(傷悲)

*

楔子

「或許你可以考慮出院。」推了推金邊眼鏡,楊大夫的眼神沈穩淡漠,「許多比

你瘋狂的人理直氣壯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並且認為自己才是正常的標準。」

我勉強抬起頭。自從被迫吃下肉芝後,我許久沒有進食,也沒有開口。一張嘴,

只覺得喉頭乾澀,聲音沙啞的像是烏鴉臨終的哀鳴。「…因為我還沒學會那麼無

恥。」

然後我再也無力支撐,讓頭軟弱的垂下去。

他默默看我很久,背著光。然後轉身。

「楊大夫。」我喚住他,「我還想寫下去。」所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於食肉

的飲食障礙,我不想死於眾生讀者自以為是的關愛中。

溺愛,溺愛。果然是愛的本質是種乾燥的溺斃。

我還要寫,我還想寫。不寫我什麼都不是…但我已經連坐直都不能了。

他站了一會兒。「…明天我來帶你走。」

***

我走了。

臨走前,我說了最後一個故事給眾生讀者聽,聽完以後,誰也不能來找我。我知

道,這很殘忍。但是,對不起,讓我一個人,讓我靜一靜。因為除了說故事,我

什麼都不要。

你們圍著我我沒辦法寫,你們所謂的為我好,我沒辦法寫。

所以,當小司答應跟我走,卻又反悔,我只是望著他。

「我很討厭你,但你的故事是我的癮。」小司的神情非常愴然,「我很想跟你走

,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去做。」

我並沒有留他。

我是這樣的人,我就是這樣一個沒有心肝、沒有感情的瘋子。我要小司跟著來,

只因為他是陰差,可以替我擋掉一些災厄,最重要的是,他厭惡我,就這樣。

所以他的為難,他的痛苦,他的欲言又止,只能得到我冷漠的一句,「是嗎?」

他望了我很久,我卻沒有開口。當然,我可以說個故事,讓他死心塌地的問,「

後來呢?」

然後他就會留下來。

我沒這麼做。很疲倦、很累,很噁心。我連水都幾乎喝不下去。我以為關於肉、

屍體、作嘔的口感都已經淡忘…終究只是自己欺騙了自己。我以為讀者給我的傷

害已經不會再發生,眾生應該是較為睿智的閱讀者,但我還是誑了自己。

「你去吧。」我起身,走出這個蝸居許久的病房,跟在楊大夫後面,沒有再回頭

一眼。

一路上,楊大夫都陷入沈思中,我只是闔著眼。

「如果可以說服你出院,或許比較好。」長久的沈默後,楊大夫開口了。「本來

想把你安排在我所在的本院…但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病房住到爆滿。而我一點

也不想安排你去分院。」

「沒關係。」我沒張開眼睛,「只要離開這裡就好。」

「分院並不是個『好地方』。」

緩緩睜開眼睛,我望著楊大夫的瞳孔。非常澄澈、乾淨,接近無情的美麗。讓我

看見自己的蒼白和陰森,像是一抹幽魂,只狂著想寫作的精神病患。

「沒有所謂的『好地方』。」我對他笑了笑。「這個世界早就已經是煉獄了…咯

咯咯咯…」

的確,這個世界早已經是煉獄了。

當我走入我的「新家」,必須撥開垂在我肩膀上的足尖才能走向我的床時,這樣

的認知又更深了一點。

「歡迎來到沒有底的痛苦深淵。」我抬頭望著懸在樑上搖搖晃晃的女子,「小姐

,就妳一位嗎?」

她半轉過臉,幾乎突出眼眶的眼珠,死死的望著我。髮間白白胖胖的蛆,不斷的

滾下來。

這是個取材的好地方。咯咯咯咯…

第一章 深淵

甫轉院,我就成了這個分院的「名人」。

讓我有名的原因不是我的單人病房上吊了一個護士,而是我居然視若無睹的撥開

她搖搖晃晃的足尖,若無其事的坐在病床上,抬頭仔細看著開始腐爛的死人。

我相信,這樣的舉止在醫護人員之間當然不會獲得鎮靜這類的好評。反而是我的

過往病史一再的被渲染誇張,最後成為一個啖食生母的妖魔。

看著我的眼光有厭惡、好奇、鄙夷…更多的是深深的恐懼。

我想,他們對我的恐懼實在是很沒有必要。任何一個健康的人、哪怕是個女人,

都可以輕鬆的將我打倒在地。但我懂,我真的懂。

因為他們看得到我,所以有恐懼的對象;對於我房裡的這個「室友」,他們看不

到,自然也無從恐懼起。

雖然她的屍體已經從這個房間抬了出去,但她依舊在天花板吊著,搖搖晃晃。

我不知道她的死因,而且她也不說。說不定是繩子太緊,所以她說不出話來。但

她實在是個很安靜的室友,雖然知道我看得到她,但她並不試圖引起我的注意,

反而在我經過的時候,會將腳縮一縮,讓我過去。

如果她大吵大嚷,我可能連抬抬眼皮的興趣都沒有。她死的時間還太短,還不夠

讓她作祟。等她能夠作祟,我說不定還活不了那麼長。

但她這樣安靜,帶著認命的幽怨,這反而讓我感到有趣。不過,我的截稿日快到

了,反正她的生命已經結束,時間無窮無盡,當然也不在乎這小小的耽擱。

我在這死過人的病房裡獨居,埋首寫稿。醫院的伙食很差勁,但素食就真的是素

食。據說這家醫院的廚師吃長齋,我的伙食和他是相同的。去除了食物的憂慮,

我漸漸的恢復體力,也漸漸的趕上進度。

雖然我跟出版社說,寫完就e-mail過去,但編輯還是驅車來到醫院拿稿。

「環境看起來還不錯。」編輯望著窗外的翠綠群巒,稱讚著,「風景優美。」但

他侷促不安。

我沒說話,只是啃著指甲笑。

「這個…」他小心翼翼的問,「這間病房還是、還是…你當初住進來那間嗎?…

我點點頭,編輯的臉孔刷的慘白,連忙低下頭。看他那麼害怕,我將目光移開。

不知道或許比較好…還是別告訴他,他正坐在那女孩的足尖下。

「你怎麼不換間病房?」他又怕又氣,「怎麼搞的?發生、發生這種事情,居然

還讓你、讓你…」

「有的。為了讓警察調查,他們讓我去住了幾天四人房。」我淡淡的安撫他,「

是我不習慣,央求讓我住回來…精神病院的病床很缺的。」

「是呀,最近簡直像是流行病似的,老有那種瘋子…」他尷尬的閉上嘴,「夜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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