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秘密(10)

作者:来风至 阅读记录

任清崇:“……”

TG传媒这种体量的公司,还入不了任清崇的眼。但任媚也尚在圈内,对一些暗地里见不得光的事,比任清崇要更清楚。

半小时很快,半小时又很慢,在等待助理来的时间里,任清崇又联系了自己的私人医生。对方听完后也十分严肃:“任总,这事儿不能马虎,你描述的症状有点像黑市里流通的听话水,如果剂量没有控制好,是会出人命的。”

“……”任清崇简直服了,他换了个手拿电话,尽量不让自己咬牙的声音顺着电话线爬过去,“我需要怎么做?”

“扶他起来,不要让他仰面躺着,容易窒息。”

将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时候,任清崇才发现沈玉身上烫得吓人。三月份的天气,最近还阴雨连绵,沈玉的皮肤却热得仿佛岩浆表面。

他身上那件藏蓝色鱼骨粉笔西装早就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半边掉在肩膀上,另一半向后挂在腰间。正装之下,沈玉不仅穿了袖箍,胸口和腰间还松松垮垮地挂着黑色的衬衫夹。原本规规矩矩、礼仪周全的穿搭,也在被送过来的期间,变成一种暧昧的,不可言说的调情之物。

沈玉长得好看,无论喜欢与否,这是所有见过沈玉的人,最能够达成一致的事情。

然而眼前一片如此这般的活色生香,任清崇却像个性冷淡,目不斜视地握住沈玉的手腕,一门心思只想先帮他把绳子解开。

直到一个滚烫的火球自发朝他滚过来。

沈玉是无意识的,他的眼睛甚至并未睁开,眉目蹙成一团解不开的结。他显然十分难受, 难受到不断向任清崇靠近,鼻息滚烫,还无意识地发出微弱的、细小的呻吟。

任清崇正垂眼替他抽出最后一根绳子,结果一转头,就看见沈玉的脑袋凑过来,仿佛在索吻。

这倒没什么,任总即便身有某种隐疾,但身份地位在这,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问题在于,沈玉的东西因为催情药的药效,在无意识的时候,私自萌动而勃发。隔着单薄的西装裤,正杵在任清崇的手腕边,翻转个方向就能一把握住。

任清崇:“……”

这场面他还真没见过。

出道就被誉为天才,目的明确、需求清晰,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从没有过窘迫时刻的任总,头一回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可沈玉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

人到底抵不过身体给予的欲望,现在的沈玉像是一只被药物控制的行尸走肉。他一边轻轻蹭着任清崇,一边将身体愈发往那边靠,头一偏就要亲到任清崇的嘴。

在关键时刻,任清崇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他一手捏住沈玉的下巴,试图和这个药人讲道理:“真什么也不知道了?”

沈玉:“……咕叽。”

任清崇:“……”

任清崇:“徐锦耀摸你一下你就揍了他一顿,我要是现在把你睡了,你岂不是要和我拼命?”

沈玉眨了下眼,难受地挣动了一下,却被任清崇牢牢挟住,不得前进分毫。

“再忍忍,乖。”任清崇看他实在难受,安抚般地拍了拍他的脸,“医生马上就来,实在不行……”

任清崇顿了顿,露出点笑意来:“我帮一下你,也不是不可以。”

【📢作者有话说】

建议大家搜一下衬衫夹,你们会回来感谢我的

(加班好忙啊啊啊啊只能半夜写文TAT

第8章 确实像支带刺的小玫瑰

某位刚被助理吐槽过情感洁癖的任某,开始上手扒沈玉的衣服。

早在刚来的时候,这件西装外套就被蹂躏得不成形,任清崇只轻轻拉着领口,反手一带,外套就顺着沈玉的肩膀掉落下来。

任总好整以暇,一双细长的足够去弹钢琴的手来到衬衫领口,又勾着细长的衬衫夹一路向更隐秘的地方滑去。

即使正在做这种充满色情挑逗意味动作,这双手看起来依旧赏心悦目。任清崇脸色不变,一路不停地往下,指尖清晰地感受到沈玉因痛苦而压抑的颤抖……

忽然 ,一只滚烫的手握住了任清崇的手腕。

任清崇缓缓抬眸,正撞进一双眼中。

任清崇看过这双眼,在那场隔着电子屏幕的初见,清澈而澄净。而现在,这双眼因为药物被染上名为情欲的色彩,红色的略显疯狂的一眼,让任清崇顿住了动作。

沈玉一句话不说,就这么靠坐在任清崇的怀里,扬首这么看着他。

他鼻息间的气息火热,呼出时喷洒在任清崇的脸上,使得后者不得不微微偏了偏头。

“骗你的。”任清崇看着他,说着玩笑话,表情却很认真,“我有点情感上的洁癖。”

沈玉手中的力道不减。

没人分得清他现在到底是清醒的还是只是依靠着本能,他只是固执的、毫不退缩地拦住最后一道防线,将任清崇手腕上的皮肤钳出一道道红印。

任清崇恍若不觉,只问:“听得明白吗?”

沈玉急促地喘息了一声:“……”

在寂静中,任清崇低声浅浅一笑:“确实像支带着刺的小玫瑰。”

他微微转动手腕,另一只尚且自由的手按上沈玉的后脖颈,像拎起一只小猫似的捏了捏,随后,被禁锢住的力道终于松了些许。

任清崇很满意,觉得沈玉这支小玫瑰是支很好裁剪的小玫瑰,起身想离开床铺——人已经靠着意志力半清醒了,只要等医生来打一针,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刚才为了扶沈玉坐起身,任清崇的坐姿不是很正,半扭着身躯,起身时也并不好借力,他向后退了退,正想着扶着哪儿站起来,对面的人忽然炮弹似地撞了过来。

任清崇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沈玉扑到了床上。

沈玉显然不是主动想献身给任总,他的思绪一半是混沌,一半反复播放着刚被放倒时的记忆,固执地认为眼前的人就是害得他这么难受的人,心中的戾气夹杂着药物一气冲破他的理智。

挥臂而至——

任清崇吃了一次亏,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吃的第二次。对付一个神志不清的人 ,任清崇一手架住沈玉的攻势,另一手“啪”一下扣住他的肩膀,紧接着腰部一个拧身——

他以一个擒拿的姿势,绞住沈玉的手臂,将他脸朝下重新摁回了被子里。

沈玉一声不吭,疯狂挣动着肩膀,又狠又猛,完全不顾自己手臂可能脱臼的危险,拼死也要挣开束缚,然后反咬回去。

挣扎间,他身上仅剩的一件衬衫也即将寿终正寝,扣子崩掉了三颗,崩开了两颗,肩膀上的缝合中线脱了线,任清崇险些摁不住。后来索性整个人压制上去,艰难地从床铺角落里薅回他的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

“多久到?”

助理嘴皮子飞快:“我我我路上堵车,碰见了江医生,任总要不我带着他跑过来……”话说一半,他听见了什么古怪的动静,后知后觉发现任总喘得有点大声,话音一顿,“任总……?”

任清崇心平气和:“五分钟能到吗?”

听到这种腔调,助理被扣工资的雷达声骤响:“任总别急!我三分钟赶到!”

四分钟后,助理手脚瘫软倒在昂贵的地毯上,喘得像条狗。

江医生也不遑多让,他还背着个药箱,白大褂都要在风中滋出火星子来了,因为跑得太猛,鼻间额间全是汗,搭在鼻梁上的眼镜一推就滑一滑就掉。

他们看到同样狼狈的任清崇,觉得胃都疼了。

半个小时后,江医生收回针筒,优雅地盖上药箱盖;助理人模狗样地抱着公文包,规规矩矩地倚在门口;任清崇披着件外套,不用看成色都知道贵的要命;三人恢复成职场精英状态——如果忽略任总手中还抓着一个沈玉的话。

沈玉醒了,也没完全醒,像是初生的雏鹰,紧紧地抓着睁眼后看见的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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