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院男大,惹他干嘛[竞技](141)

会是谁呢?学生会的学姐还是外头认识的女生?

“你想什么呢?”白洋却打断了姚冬的发呆,“走神了?”

“没,没有。”姚冬赶紧清醒过来,现在不是探究白队的女朋友的时候,再说是不是女朋友都不一定,“贺文尧他他他们非常警惕,光是考察我就考察很久。现在我拉你进去,又要重新考察你,说不定又要拖延两三个月。”

“不会。”薛业摆了摆手,他不开玩笑的时候表情多了几分冷酷的决绝,以及异常的坚毅,“他们可能会查别人,我就是那个例外。”

白洋没有开口解释,仿佛有难言之隐。

姚冬只好问:“为,为什么?”

“因为……我曾经有过‘前科’啊。”薛业说。

姚冬一口奶茶差点噎着自己。前科?是自己想的那种可怕前科吗?他再次观察薛业,可实在没法将这个人和“禁药”两个字联系到一起去。在国内一般违反了规则会有两种惩罚,特别严重者终身禁赛,但极少,绝大部分使用药物的都会在时间限制内不允许比赛。难道薛业他……

“我被人诬陷过使用增加红细胞数量的药,高中时候还被禁赛两年。”薛业又说。

姚冬这回真的噎住,诬陷?禁赛!这种可怕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薛业的身上!

“这些事说来话长,反正我有一张因为违反规则被禁赛的处罚通知书。这些东西我都有‘案底’,我都留着呢。”薛业提起往事,胸口痛苦地上下起伏着,“所以孔玉在知道俱乐部之后才会问我,他怕这些人和当年陷害我的人是一伙的。”

“后来呢?后来呢!”姚冬紧追不放地问,他必须要知道薛业洗脱污名才能放心。

“后来啊……杰哥动用了他家里的关系,帮我重新取证调查,还开了小型的听证会。”薛业这才轻松地笑了一下,“我是清白的,我的血液干干净净。”

“那就好。”姚冬也轻松下来,真没想到看上去那么可怕的祝杰帮了薛业这样大的人生大事。在体育行业里,听证会就好比开庭审理,是非常严肃且郑重的流程,能到这一步就说明这件事真相大白。

薛业紧接着又说:“所以我能理解你的犹豫,这事很难办,当初陷害我的人也不是因为陷害我被抓,而是私自贩卖药物。抓捕容易取证难,你把取证都干完了,牛逼!我生平最憎恶这些人,害得我差点翻不了身提前退役,这件事我一定要参与!”

“那你不怕,以后,再再再解释不清楚吗?”姚冬还是忐忑。

“不怕,只要我们提前和上头的人通好气,先把自己摘出去,上头的人知道咱们是卧底就没事。俱乐部的人不可能去调查我的听证会,你只告诉他们,我是两年禁赛期过了才开始比赛的。”薛业拿出手机,想了想又放下了,“杰哥还在医院陪妹妹呢,一定焦头烂额了,这件事先不说,总归咱们没有危险。”

“也好,那我也也也不和大萧说。我现在就约贺文尧,明天整件事结束,再告诉大萧。”姚冬也点了点头,现在萧纯重病,就算告诉大萧他也抽不出身来。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俱乐部的一切细节,告诉了他,只会担心。

“你们俩啊,非要背地里行动是吧?”白洋这才找到机会说话,感觉自己上了一条乌漆嘛黑的贼船,“我先说好,等到你们的家属开始追究当事人责任时,别把我给牵扯进去。我可是现在建议你们告诉他俩的,不关我的事啊。”

“你别急着推脱责任,这件事既然你在场听到,你肯定也是其中一员。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薛业直接把白洋拉进小团体,“我暂时不计较你说过杰哥坏话的事实,恩怨暂时一笔勾销。”

“不了吧,你还是记仇吧。”白洋真不想让他们私自行动,自己也没把握管得住他俩,“你听我说,现在你们的处境……”

薛业却直接将手一挥:“我已经决定了,这就是咱们‘都是0’小团体的第一次集体活动。我瞒着我的1,小冬瞒着他的1,你也可以瞒着你的1。”

姚冬又想起那根长头发,难道白队有一个长发1?

白洋一脸的假笑:“我和你俩的型号不一样,我再强调一遍。”

“反正差不多。”薛业不给他解释的机会,马上看向姚冬,“你一会儿就打电话,打电话之前咱俩再商量一些细节,我这边也联系我的关系。既然咱们是团伙行动,每个人都得有个代号吧,汪汪队立大功,我叫‘比格’。”

“那我叫,‘黑柴’。”姚冬浑身再次燃烧,热血再次回到了他的体内,挫败感在强有力的后盾面前完全消失。两人说完一起看向白洋,像是等着他接话。

白洋再次假笑:“不了吧,我想当人。不过我还是觉着你们瞒着家属的行为十分不妥,要不然再考虑考虑……”

话还没说完,他兜里的手机又开始唱“喜洋洋美羊羊”。白洋只好将他俩留在客厅里,接着电话走向私密的小卧室:“干嘛啊,我这儿忙着呢。”

“我也有的忙,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在忙?”是唐誉,“在学校没找到你,你们老师说你请假走了。”

“哦,我这边……”白洋看了看客厅里正商量得热火朝天那俩人,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家里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呢。”

“哦。”唐誉顿了一下,“什么时候回学校?”

“明后天吧,这边挺麻烦的。”白洋说着走向窗口,看这个天气,明天可能还会下雪。

第二天,还真的下雪了。小雪加雨,还不如一场白茫茫的大雪来得痛快,到处湿淋淋的,寒气往人的骨头缝儿里钻。雪花落到地上和雨水成为一滩,踩上去啪叽、啪叽直响,很快就把鞋底弄脏。

姚冬带着薛业走了一路冰雪混合物,走到北校门的停车场。两个人的头发都被冬雨打湿,长款羽绒服一黑一白,一看就是田径队和游泳队。

“他们,马上就到。你别紧张。”姚冬安慰他。

“我不紧张,我只想把这些人都捶飞。”薛业往上撩了撩刘海儿,露出一个美人尖来。

姚冬点点头,拿出lamer的唇膏自己涂了一些,又递给了薛业。薛业涂完之后,一辆黑色轿车无声般停在了停车场的出口,仿佛一条黑色的鲨鱼游到了他们的水域,打了两下双蹦灯。姚冬和薛业对了下眼神,两个人一起走向那辆黑色轿车,司机下车来开门,姚冬特意对了他一眼,就是长期以来接送自己的那个人。

贺文尧这回坐在了副驾驶,车里开着暖风,一上车温暖如春。

可是这如春的假象背后却是竞技圈最为黑暗的一面,再如何温暖也是一层虚拟的肮脏。姚冬上车后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你们,迟到了。”

“下雪路滑,路面上不好走啊。”贺文尧往后看了看,特意点开手机,将薛业的脸和手机上的获奖新闻照片对了对,“还真是你。”

“对啊,是我。”薛业冷冷地说。

“现在怎么又想走这条路了?”贺文尧先问。昨天他接到小冬电话时并不惊讶,毕竟小冬的100米成绩必须往上升一升了,但惊讶的是他拉来的人居然是国内有名的三级跳小将。

按照平常的流程,他也不可能这么快见薛业本人。可姚冬又发来了一张照片,薛业他高中时候就因为打了针剂被禁赛了。

高中时就敢来这一套,这小子可真够行啊。贺文尧摸着并未点燃的雪茄,思索着他们的关系,随后问:“你真想好了?”

“我又不是没走过这条路,走一次也是走,走两次也是走。”薛业目不斜视,“只是我不想和上次似的,弄得人尽皆知。我要完完全全的代谢期保证,钱不是问题,只要安全和管用。”

“放心吧,你以前打的那些针剂我们早就不用了。”贺文尧再次点开那张照片,上头白纸黑字,盖着红色的公章,“上回是怎么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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