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院男大,惹他干嘛[竞技](52)

“我就是,能证明!”姚冬急得伸手戳了下他的胸肌,“我们,从小认识,你是好,好,好人!”

他怎么还结巴上了?萧行护住了胸口,角度刁钻地问:“你相信不是我,可是你有证据证明吗?连你都不能,为什么要求别人一定要相信我?”

“可……”姚冬突然无话可说,要真是这样,那哪怕报了警也会查无此证,到底是谁要用这种方式害大萧?

“所以你在不在我床上,都不重要。”萧行最后在小柴的脑门儿上一弹,“有这个时间琢磨还不如训练去。”

不,很重要,我就是那个唯一的人证,只不过证据不足,说出来也无法让人信服。大萧的态度看上去已经认了,他没办法自证清白,可姚冬却不甘心。

但再不甘心目前也不能轻举妄动,需要小心调查,说不定以后这人会露出马脚。潜心调查,这事我熟。

这天晚上飞鱼队的气氛相当低落,连跳水队都感觉出来了,还派了人过来问。但大家伙已经下定决心闭口不谈,最后等着学校给说法,等到晚自习之后连陶文昌都过来了,一把将姚冬给抓住。

“出什么事了?”陶文昌多多少少听说了些。

“昌昌昌……”姚冬开口。

“直接叫哥。”陶文昌赶紧打断,本来说话就不利索,现在一着急更难。

“哥,出事了。”姚冬一着急就说不出话来,“大萧他……”

“你慢慢说。”陶文昌摸了把他的额头,急了一脑门儿的汗。

姚冬却说不出来,肚子里打好了草稿只能噎在喉咙里。他能把大萧哄好,可实际上心里根本没底。涉案金额巨大,万一陈瀚决定报警,大萧一定会被带走调查。警方虽然不会冤枉他,肯定也会把人放回来,可是一个运动员被带走调查一定会影响风评,现在大学才刚刚开始,这个恶名就会跟着很久很久。

按照大萧目前的能力推断,他今年出成绩是迟早的事,只等比赛了,正值黄金期结果遇上这个,万一以后被人拿来做文章怎么办?

“你慢慢说,没事,一起想办法。”陶文昌又给他擦了把汗,“学校老师我也认识不少,帮你打听着呢。”

“谢谢哥。”姚冬点了点头,现在终于体会到学校有人是什么感觉,“大萧他被被被栽赃了,是一块很贵的手表,我怕他被抓抓抓走。”

“不可能那么容易抓走,楼道有监控。”陶文昌拧紧眉头。

“可是,大萧他确实回回回宿舍了,说不清楚。”姚冬也拧紧眉头,“怎么办?”

怎么办?陶文昌也不知道怎么办,但绝对不能让小冬看出自己没辙。“这件事可大可小,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学校和陈瀚那边达成协议,先压一压。找出小偷很难,但不往大萧身上推才是最重要的,学校肯定不会冤枉人,你放心吧。”

“真的,真的吗?”姚冬并不敢完全相信。

“真的,你信我。”陶文昌点点头,傻孩子,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学校领导的权衡思维啊,在“送一员大将进去”和“息事宁人”里面,领导一定选择后者。

“那,那就好,不过,我得查。”姚冬将昌哥的话当作定海神针,希望事情朝着好的方向进行吧。

姚冬这边乱成一团,萧行倒是没什么波动,后半段甚至还去室内馆做了一组核心激活。当他把两个杠铃片拴在腰上,然后开始做引体向上时,世间的纷纷扰扰就全部消失了,唯一需要对抗的只剩下重力。

伴随着肌肉拉伸又收缩,腹部的酸胀感紧随其后,游泳运动员依靠的腰腹仿佛替他承受了精神上的痛苦,将这种无奈具象化,转变成了肌酸的堆积。汗水顺着背部肌肉的走向往下流淌,汇聚在背沟的凹陷里,再变成更大的汗珠往下滴落。

不知不觉间,地上就有了汗水的印证。

“还练呢?”白洋的声音打断了这场发泄式的训练。

萧行回过头,先安全地跳落地面再摘下护腰上的杠铃片,尽管情绪不好但是安全守则已经牢牢地刻在DNA里。“你怎么来了?来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看你练得起劲儿就没打扰。”白洋靠着门说,“你的事我知道了。”

“这么快你就知道了?”萧行用运动毛巾擦了一把汗。

“学校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知道,更何况这件事可不小,就看学校怎么定性。”白洋缓缓地走进来,“不过你放心,大概率弄不大。”

“我倒是希望能弄大。”萧行套上了T恤,汗水让肌肉和布料紧紧贴合。

“弄大了也调查不清楚,对你没好处,相信我。”白洋点了点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别被影响情绪,千万别被带跑,眼睛要放在比赛上。”

“我知道。”萧行拿出水咕咚咕咚地喝着,喝了半瓶才停,“不过,你这么有把握?”

“我可是学校里的老油条,什么事我都有把握。”白洋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休息吧,别多想。”

萧行又擦了一把汗,现在他终于明白白队那句“学校里有人没人不一样”是怎么个不一样法,自己能一下子认识学生骨干纯属幸运。“一起走吧,训练馆都没人了,我送你回宿舍。”

“你先走,我检查一下隐患。”白洋指了下没关上的门窗,刚好萧行收到了教练的信息,要求每个人下了晚自习不要乱跑,直接回宿。于是他只能先走,白洋则留下检查门窗,顺便将运动器材归一下位。

只不过蹲下又起来的时候,膝盖旧伤隐隐作痛。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跳多久,但是他希望大萧能够游很久。

“我刚才,看见萧行出去了。”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个人。

白洋顺手把手里的矿泉水扔过去:“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咳嗽一声啊,想吓死我?”

“你又没做亏心事,这么怕我吓唬你?白队就是关心学弟啊,大晚上训练馆相见。”唐誉憋着笑意走进来,“学校那边我打听过了,你猜怎么着?”

“我不猜,不管学校怎么安排,我都会尽量把大萧保下来。”白洋弯腰捡起一片杠铃片,“我靠,这么沉……”

“你是不是觉着自己特别牛,不是保这个就是保那个?去年你顶着那么大的雷保屈南,今年又开始干老本行了。”唐誉看着他忙来忙去,“白洋,不该出头的时候别出头,你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你怎么知道?”白洋直接白了他一眼,“你眼里能不能有点活儿,帮忙收一下。”

“你知道你在使唤谁吗?”唐誉光动嘴皮子,“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让我动手干粗活的人。”

“我还是第一个把你助听器打坏的呢。”白洋干脆也不搬了,过去弹了下他的耳朵。唐誉一把抓住他的腕口:“那你什么时候赔钱,助听器很贵。”

“我刚才说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白洋马上翻出爱财如命的那一面,想从自己兜里拿钱,没门儿。

“不过……”但白洋马上又改口,“大萧这事要是压不住了,你和学校说一声。”

“嚯,为了天降开金口啊,上回你开口还是为了竹马呢。”唐誉攥着他的腕口拧来拧去,“那你求我啊。”

“我求你大爷。”白洋一巴掌甩过去,但只是打着了唐誉的发梢。

宿舍里,气氛和平时很不一样,仿佛来了一阵低气压将所有人都笼罩住了。江言虽然不是飞鱼队的人,但大家都是同班同学,上晚自习时就差不多听说了,所以回来之后也没多问,安安静静地做手膜,顺便拿出几根细丝,像编花篮那样编着细绳。

萧行早早冲完澡,腰上裹着一条浴巾就从浴室出来了,腹肌上还有负重训练后的勒痕,一面倒三角形状的背肌上也有核心激活的压痕,红白相间。等到他洗完,米义就进去了,萧行看着在不远处犹犹豫豫的姚冬,第一反应是拽紧自己的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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