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院男大,惹他干嘛[竞技](6)

“今天不去,我……”白洋还没说完,只见那么大一个小冬一下子站了起来,憋得通红一张脸,显然有话要说。

“要不……一起,吃饭?”姚冬将他们挨个儿都看了看,最后目光定格在萧行的后背,“我请。”

这摆明就是想请萧行,为了请一个人把其他人都请了。陶文昌和白洋倒是没事,陪一陪也无所谓,索性两个人都没直接答应,都先等着主角说话。

萧行从床上拿了一件新队服,背部的肌群随着手臂的抻拉而动,宛如一小块一小块流畅的沙丘在布料下移动。当他回过头时,就看到三个人都在看自己,姚冬两只手抓在一起,显然是在揪手指头。

他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

“你们去吧。”然而萧行摇了摇头,犯一次傻逼的人叫勇敢,犯两次傻逼的人叫二缺,“我去打工了。”

这是拒绝,姚冬原本打算放弃,但想起甜妹的话,又鼓足勇气追问:“在哪里?我……”

“我现在不用什么事都和你汇报吧?”萧行将身上弄脏的队服脱下来,正准备换上干净的,“你先去找教练报道,然后去校医室开个病假条,教练说准你头两个月先……”

“什、什么?”姚冬只是看着萧行的嘴巴动来动去,但他说了什么是一个字都没听清楚。醉氧突然发生了,打得他措手不及,姚冬往前两步趔趄,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萧行的胸,然后一头撞在了人家的胸口。

两块胸肌从他面颊左右滑过,有种脸蛋往中间挤的感觉。

洗面奶,好软。

作者有话说:

大萧:家人们谁懂啊,这就是甩了我的渣男!

第5章 气得胸围-1

萧行下意识地接住姚冬,没想到他醉氧还是这么厉害。

以前姚冬也这样,特别是冬天。冬训下山后的那几天他最难受,经常请假躲在宿舍睡觉。那时候自己犯傻也跟着请假,从早到晚陪着他,生怕出什么闪失。

三九天,窗外冰天雪地,屋里开着暖气,热得他们只穿T恤和短裤。姚冬不喜欢吃水果,萧行又太会做饭,每次都把苹果切成什么小花、小兔子放碗里,等着他睡醒填饱肚子。床上总有一条毛毯,很软又很旧,一看就是旧物又不舍得扔,姚冬从小抱它睡觉,去哪里都带着。

他一难受就在毛毯上磨蹭,股涌,像发高烧。

谁说皮肤黑看不出变红,其实小麦色红起来更明显。那时候萧行每次把他从毯子里挖出来都像挖一只煮熟的虾,一边挖一边笑。

“起来,都睡熟了!”萧行那年高一,刚经历完变声期。

由于姚冬睡不醒,萧行每次都会把下铺让给他来睡,自己睡上铺。每次伸手去拽他,结果又被他拽过去,俩人裹一床被子里干脆补一觉。

雪花打在玻璃上,有那么几个瞬间,萧行真不想下水了,水里冰冷刺骨,被窝里多暖和……只是姚冬他太磨人,不是抱着胳膊就是压着锁骨,总把自己当毛毯。

“磨磨叽叽的,快起来。”萧行想将他推开。可姚冬闭着眼睛一声不吭,两只手还在自己的大臂上捏来捏去,好像在检验手感是否合格。

“你摸什么呢?”萧行有点怕痒。

姚冬在被窝里睡了一整天,一副根本不知道天地为何物的迷糊样子,全身上下热得发红。他的力道并不轻柔,从小驯马放鹰的男孩子,又是运动员,没几下就把萧行的大臂捏出了红印子。

“好捏,多捏。”姚冬像说梦话,一边喃喃呓语一边继续享受。

“废话,每天我雷打不动的训练你当白干的啊?”萧行还特意绷了下手臂,结果刚刚绷完,肱二头肌上的那股力道就挪到腹部去了。

“这里,硬。”姚冬打了个哈欠,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戳的是萧行腹部两侧的髂骨外沿,蝶泳运动员的腰背练得格外好,所以腹外斜肌就会比较发达,侧看薄,背看劲收,而髂骨两块反而因为骨骼表面没有那么多肌肉一下子收缩下去,显出很明显的两处凸起。

有人专门给男人的这两个位置起外号,叫“爱的把手”,就是说如果坐在摩托车后座往前抱,可以一手抓一边,像牢牢地攥住把手。

“骨头当然硬了。”萧行此时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下一秒,姚冬一个起身分跨,并不是要下床,而是直接坐在了他的人鱼线上,然后像对待那条毛毯一样,将脸埋在了萧行的胸口。

两块胸肌正正好,又柔软又滚烫,最适合用来缓解醉氧。

萧行也是从那一次发现,姚冬对人体肌肉有种天然的迷恋,甚至可以说是成瘾。他没有其他的欲望,就是单纯喜欢那个手感,说摸上去像丝绒裹着微微发硬的硅胶,但只是微微发硬,因为肌肉在不紧张的状态下确实是软的,没有人24小时硬邦邦。他喜欢指尖下陷的感觉,手指像是被皮肤吸进去,很奇妙。

现在回忆结束,萧行低头看向又一次埋在自己胸肌当中的姚冬,只觉着自己辛辛苦苦练出来的胸肌围度-1。

他将姚冬轻推给了陶文昌:“你照顾他吧,我还有事。”

“……行吧。”这种情况陶文昌只能接手,又看白洋,“那白队你帮我和队里请个假。”

“没问题,我其实今天也请假。”白洋的左膝盖有点疼,但却指了指萧行,“我带他去食街找几份兼职。”

哦?原来萧行刚才说要去打工是认真的啊,陶文昌还以为他是找了个拒绝人的借口呢。随后这俩人离开505,陶文昌一个人架着比自己还高2厘米的漂亮学弟洋娃娃,先小心翼翼挪步,将人放在了椅子上头。

唉,体院红娘这活儿还挺不好干。

姚冬迷迷糊糊地睡着,醒来后对时间和空间的意识全无。他还以为自己在家,用藏语叫了一声阿哥,才发现窗外已经黑了天,而自己躺在地上,只不过地上铺了一床被子裹着他。

旁边的座椅上有一个人,正在看手机。

“醒了啊?”陶文昌可算等到他睁眼,“还以为你要当睡美人呢。”

“几点了?”姚冬全身都没力气,宛如喝了个断片。他慢慢回忆着昏睡前的事,不回忆还好,回忆后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原本想和萧行搭话,没想到直接晕人家胸上,真没礼貌。

不过真的好软,好怀念。

“晚上8点了,一会儿你室友就快回来了,我今天的任务也结束了。”陶文昌起身伸了个懒腰,显然还有自己的事。姚冬赶紧跟着起来,不敢再耽误昌哥,两人又聊了几句终于告别。没多久5层完全沸腾起来,晚训后的体育生上了楼。

各个项目凑在一起能开大运会,而且整层全是新大一,可以说这是全体院最闹腾的一层。姚冬刚刚睡醒的精神也跟着沸腾,因为再过不久肯定能见到萧行。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成功约上,然后诚恳道歉。

如果萧行接受自己的道歉,那么再慢慢靠近,争取先做回普通朋友。等到他接受自己这个普通朋友,再试试能不能重新追回来。

姚冬暗暗给自己打气,这回提前打好草稿,力图能完整表达出自己的诚意和意图,结果上天和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萧行……这一晚上没回来。

另外的两名室友都是在8点半左右进屋,一个叫米义,同为游泳队,一个叫江言,跆拳道队。米义外向奔放,发现姚冬身高也没突破190之后恨不得当场和他拜个把子,庆祝两人从此成为游泳男队里的身高盆地组合,而江言就话少很多,戴一副黑框眼镜,像是文绉绉的冰山学霸。

阿哥怕自己在学校吃不开,特意准备了藏族特产小礼包,姚冬将阿哥亲手做的牛肉干和奶酪干给了他们,算是交上了朋友,可是……萧行呢?

姚冬一整晚心不在焉,盯着那张空着的床,心里头也空了一块。

萧行去哪里住了?他在附近租房子?和谁一起?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想,可姚冬还是控制不住,最后在凌晨3点终于闭上酸涩的眼皮,过完了开学后的第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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