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一靠近烟味，都觉得有些呛鼻。虽然这烟味并不浓，很淡很薄，和这些白色的雾气一样。

江行起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将烟拿近，两片嘴唇微微张合，又轻啜一口：“你也要吸？”

灯光刻意的昏暗，看不清他眼睛，也因为有夜风的声音在耳边，所以更听不出他语气里的寥落。

随着他的动作，烟雾飘过来，洒得宋泽满面，他下意识要侧过头躲避，但还是点头。

江行起轻轻笑一声，把烟抵在烟灰缸中摁灭。手略微收紧，将宋泽带近了些，重新含进一支烟点燃，并未完全吸入。宋泽被摁下，骤然被灌入烟，不适的感觉让他极其难受，想要躲避却无从躲避，直到他被呛得咳出声，江行起方才松开捧住他后脑勺的手，重新回归于单纯搂抱的姿势。

他随手将烟扔进烟灰缸里，看着被憋的面红咳嗽的宋泽，继续问：“你也要吸？”

宋泽捂住嘴仍在轻咳，眼睛都被呛出生理泪水，然而依旧定定看着江行起，颔首确认。

只是这次没有新的烟再被点燃，他再度被吻住，不被允许再开口。

宋泽一开始尝试推开对方，但得到的只是更用力的拥抱，于是之后他干脆环住对方的脖子，主动迎来更深的拥吻。

结束过后，他双手摁在江行起肩上，微微俯视着他。

江行起抬眼看他，将他抱得正了些，两人对视数秒后，宋泽忽然有些别扭地去看向外界的景色，“我不喜欢这个视角。”

他觉得自己现在仰视Venus比较好，但是江行起仰视他又确实让他兴奋。

但这句话没有得到江行起的回应，很快摁着他的头继续和他接吻。

直到他们满嘴都是烟味，江行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拍拍他的背说：“去刷牙。”

跃动了一晚的反叛情绪终于在此时达到巅峰，宋泽答“不”，江行起没有就此和他继续矛盾，最终捉着他把他摁到盥洗室，跟他一起刷牙，凌晨时分，两人相拥入睡。

第二天宋泽还是要回去训练，于是理所应当成为最早出现在训练室的人。

队友早上顶着一头鸡窝和他打招呼，之后又倒退几步回来，愤怒谴责：“哇泽哥你不是不能吃辣吗？昨天背着我们去吃麻辣火锅？”

宋泽：？

队友鼓掌：“这家店肯定够地道，在哪儿啊？把你嘴都辣肿了。”

宋泽：……

他终究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和队友双排两局后，男生起身：“哥，我去抽个烟，一会儿教练来了我们再双排。”

基地要保持环境，不准在训练室抽烟，宋泽颔首，看着他走到阳台，忽然想起什么，叫住他：“我看你抽烟不是很多。”

“哦。”队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说这个，但还是答：“对啊，我瘾不大的，倒是从来没看见哥你抽烟。”

“瘾不大，为什么还会抽烟？”宋泽问。

队友认真思索两秒，最后答：“想事情吧！想不明白的话，抽两个烟就能想清楚了。你看我打得不好我才去抽啊。”

晚上回到家中后，江行起正与人通话，宋泽也没去打扰他，自己撕开烟盒的包装，拿出打火机来。

只是他刚拿起烟，江行起就停在了他后面，宋泽只当没看见，把烟点燃。

一掌很快重重打在他后腰下的位置，毫不留情，宋泽一下手抖了，差点把拿起来的烟都弄掉，他回头瞪江行起一眼作警告，继续自己的行为，但烟还没进嘴里，腰被抓着又是一掌落下。

这次宋泽真的生起气来，他小时候爸爸妈妈都不舍得打他屁股，这人倒好，扇得一下重过一下，回头语气冷淡但充满质问：“你干什么？”

没有回答，他的腰被紧紧抓住，又是两巴掌打下去，宋泽被打得疼，不觉发抖，值此之际，江行起正好就把他烟拿走，宋泽正要发作，却来不及，人已经被推到卧室，再推到床上。

他很敏锐，几乎立刻察觉到他要做什么，连忙坐起再次警告阻止，声音很冷：“不行。”

江行起却没有分毫要停下的动作，再次将他推下，让他完全躺倒：“你还能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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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专注

宋泽挣动着要起身，两只手却被齐齐抓住。

如果说昨夜只是把他束缚住，到现在就是完全掌控，他方才意识到力量的悬殊，身体被强行翻转来，反摁到床上，他的脸被迫贴着柔软的床。

衣物被迫落下接触到床，身体也感受到空气，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腿剧烈地动作起来，然而还没蹬开，一掌就狠狠落在后腰下的肉上，疼痛难言。

感受到自己在对方手下震颤，他先是惊吓，然后则愤怒得发羞。

不用去想，他都知道自己现在被调整成怎样的姿态，高高地翘起，将自己展示出来，就好像刻意等待着这一切，无条件的。

未等他去思考更多，又是一掌落下，他禁不住大口呼吸，再度蹬腿试图反抗，直到再一掌不留情面地狠狠落下。

甚至，这种行为好像取悦到对方，紧接着，他一直被紧抓住反剪的两只手被松开。宋泽一时失力，几乎要完全趴下去，但还是支起力气以手撑起身体——还没来得及起身，又被摁了下去，他连挣脱的机会都没有。

他实在不禁打，不过这么几掌便又红又肿，江行起握着他的腰将他往后拖动，缓和这几秒钟，疼痛好像暂时褪去，宋泽有些迷茫——接着疼痛再一次袭来，他不住扭动起来，左边，还是右边？

左？

不对，是右……是左边！他借着被子抵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并住的双腿却在一次次惩戒下扭动摇晃，呼吸也交织着拍打声，每当江行起停下动作时，他都等待着能在下次停住。

但显然没有。

小腹被那双手来回摩挲，到温热再到滚烫，心脏不停加速，江行起问：“准备好了吗？”

宋泽摇头。

头脑尚且不清晰，他忽然被翻过身纳入一个怀抱中，江行起将他调整为仰卧的姿态，抓住他并紧双脚的脚踝。

在这个角度里，江行起看到的不再是对方清瘦的脊背，而是因耻辱感通红的男生脸，眼睫已经被泪水打湿，这当然是无关感情的，只是泪腺这样做。平素没有什么表情的冷漠面容上，现在有迷惘不解，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对他吗？

一下切换为这样的姿态，不能承受感只比先前更甚。

宋泽宛如一个被换尿布的婴孩一样，被举起双腿完完全全地被展示在对方面前，每一道目光都像是进犯，所以宋泽的第一反应是遮掩，他要遮住。

可是连这点都做不到。

“不准动。”他被叫停。

两只手真的不知所措地悬停在空中，好乖。

江行起说：“泽泽，你……”后面两个字很轻，但是那种意味很充足。

宋泽坦荡地看向自己的正常反应，大概也明白。因为被他那样注视着。因为他的手触碰着自己。

宋泽看着他，手渐渐放下，不再试图去遮挡任何部位。

他再一次挨打，因为姿态的改变，这次不止落在原处上，还有更多区域，任何感受都令人头晕目眩，却没有任何再反抗的余地。

他对上江行起的眼睛，极力忍耐着，怎样都不会认输的样子，他怎么会轻易认输？怎么可能！

但就是在这种僵持的须臾，江行起却问他：“要不要求求我？”

宋泽愣了两秒，他被打得连趴都不稳，左右摇晃，偏偏双脚也被桎梏住，于是宋泽抬起手紧紧捂住眼睛，依旧不开口，于是挨打就不会停止。

想让他认输？宋泽侧过头蹙起眉，并不开口。

他任由江行起打他，却不如他所愿，即便疼痛难忍，也只是咬紧牙关，绝不透出半点风声。

最后，好像他也拿他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