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云端坠落(1)

作者:何人逢其盛 阅读记录

《他从云端坠落》作者:何人逢其盛

简介:简介一:

红尘人间,说是过客太普通,说是恋人又太匆匆。

简介二:

他是月季,扮作玫瑰的模样,在报纸上的黑白字眼里,覆上最出尘入世的艳色,供人遐想,被人把玩。

他从云端坠落,从天际沦落,却没有沦为平庸。

尚存价值,这是他的幸运,也是他的不幸。

此后千万人,都将私欲附加他身。

他会成为一代人挚爱的、也是最唾弃的偶像。过去在被人爱,未来也属于被人期待的一块。

做他的爱人,就如同做醉鬼、做赌徒,一边跪拜崇高的信条,一边沉溺现实的深海。

你会直面真相:

你爱他。

但。

他不爱你。

哪怕他已经从云端坠落。

献祭感是一名偶像的顶级生命力,不是吗?

他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中死去。

比如,

这次

和下一次。

你看,他已从云端坠落。

此书又名《[娱乐圈]深海日记》,是《艳刀与佛》的第二部

避雷:男主本质是双,但只和男人谈过

第1章 楔子

“我想红。”

许朝云这般说着,面色平静,好像他本人并不想红,好像他所说的一点都不关乎自己的未来,又似乎这句话只是一句简单的陈述句,而非在表明他的心迹。

不过,全文应该是:

他想红,他也很想活得普普通通。

可惜风没听到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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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很久以前有部电影叫怦然心动

知了蝉鸣在树上可劲儿喧嚣,盛夏燥热的天简直要人把衣服都脱光再在空调房里吹上个三天三夜才能够爽快。

街边小饭馆里几座电风扇在一旁呼啦啦地吹,带来些许无足轻重却聊以慰藉的凉意。

但还是燥得人心慌。

尚带着稚气的许朝云坐在街边深蓝色的塑料凳上,白衬衫挽到胳膊肘,就这么大喇喇地撑着腻着一层油的街边小摊的木制小桌板吃饭,手里支棱着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陶瓷盘里的饭粒,偶尔抬起头偷偷看对面的男人。

那是个穿着白衬衫也不会让人觉得斯文的男人,身上荷尔蒙气息爆棚,硬朗的肌肉线条将白衬衫撑得微紧。男人的姿态像一头对待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豹子,只在陌生人入侵自己领地时才会暴起将人撕碎。

看上去很危险,至少是许朝云惹不起的危险。

不过许朝云在男人面前却显得很恣意,各种插科打诨不在话下。

笑话,徐远琮是个什么样的人,许朝云还能不知道?只是看上去危险罢了,其实内心文艺又感性。

看着盘子里多出的鸡腿,许朝云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笑意的眼又微微向前探去,撑圆了上目线。一不小心,他被抓包了。心头微微一紧,许朝云赶忙低头扒饭。

“傻子。”只听到对面的徐远琮这么说,话中还带着笑意。

许朝云才不认,立马咽下嘴里的饭,抬头瞪了徐远琮一眼,“凶狠”的模样像只炸了毛的大型犬——如果狗狗也会炸毛的话。徐远琮的思维发散了一瞬,又立即收回。

不过小动物炸毛了就要顺毛摸,徐远琮从放在旁边塑料凳上的背包里掏出一把零食放到桌上,然后又掏了一把。

零食堆成了一个小山丘。

徐远琮把这些小东西全都推到了许朝云的面前。

“干嘛?”许朝云瞥了一眼那些像小山丘一样的零食,“这些不都是道具吗?”

“我等会去买点补上就是了。”徐远琮没正面回他,反而将零食又往许朝云那儿推了推,“你多吃点。”

许朝云直接被气笑了:“大哥,你当我是猪呢?天天投喂我这啊那的?”

推着零食的那只手顿了顿,收回。

那些零碎的小玩意儿一下没了支撑点,四散开来。上头的几包豆干“啪——”地一声滑下来,顺着下方零食包装间的缝隙,硬是把自己挤了进去。

徐远琮看着那包还有一半身子留在外面的豆干,有些出神。

突然那包豆干被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莹莹泛着光的深棕液体在狭小的一方天地里突然有了流动的自由。

徐远琮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自由的风仿佛开始眷顾这条小小的街巷,小小的角落。

徐远琮抬眼看去,那个人在昏黄的灯光下青涩又耀眼,已初现璞玉的光辉。

街边昏黄的街灯打在那人指缝间的那颗小痣上,有一瞬,好像连肌骨的界线都被其模糊。

“五香味?哥,有没有更辣的啊?你知道我无辣不欢的……”问询声突然响起,唤回了徐远琮游离的思绪。

“最近还在拍戏,你吃辣万一长痘了怎么办?还想不想上镜了……”眼底染上笑,心底的欢欣如潮水般涌起波涛,徐远琮的嘴巴却不饶,絮絮地开始念叨。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吃了还不成吗……”许朝云撇了撇嘴,小声地叹了口气,目光带上求饶的意味,希望面前这个宛如老母亲般的人住嘴。

心尖一颤,徐远琮放在大腿上的手指不受控地弯了弯,最后捏成拳,指尖狠狠摩挲过布料,坚定地握成一把。

“等到这部戏杀青了,我请你吃一整箱。”

不出意料,许朝云立即笑弯了眼,然后又开始夸张地描述起自己的惨状来:“好啊好啊,远琮哥你是不知道,在剧组这两个月我过得简直是生不如死,吃啥都觉得嘴里没味儿……”

话音尚未落,身形却渐渐模糊了,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徐远琮那双永远温柔的眼。

录像带倒带重来,发出咔嚓一声细微的响。

却足以让人心悸。

世界在他面前颠倒,被席卷而过的众生,有一算一,都在时间的罅隙里开出花来。

然后,饮泣求新生。

朦胧的泪眼中,许朝云突然被置于另一幅画卷的彼岸。

台下几台摄像机对着台上几人,或许是有熟人在,许朝云拿起话筒就对台下的观众问好,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是新人就怯场。

气氛渐热。

作为主演的许朝云和徐远琮不断被cue,两个人的回答也没有出半点岔子。

散场时,许朝云被徐远琮小心翼翼地拥进怀里,以作告别。

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西装,抱在一起时,外人几乎都分不清,那些交融在一起恨不得永世纠缠的黑,到底是属于他,抑或是他。

许朝云被抱着,愣了好一会儿才回抱过去,被放开后整个人站在原地傻傻地对着几台摄像机打招呼,等到助理来接才记起还要上车,后面还有工作。

如果时光停在那一刻就好了,许朝云心想,随即抬手擦了擦眼角,转身上了车。

他没有,也不会停留。

许朝云和人熟了以后就喜欢撒娇,提一些让人没什么办法拒绝的小要求。

比如这一次,许朝云提出想要和徐远琮私下里搓一顿。

理所当然的,听着从耳机那端传来的熟悉尾音,徐远琮妥协了。他一个人上路,开车开了一个小时,接了这位小祖宗,然后再绕道去到当地的那家听说味道很不错的火锅店。

进店后两个人拍了许多照片,许朝云说等会要发微博营业一下,徐远琮就当捧哏,要许朝云把他修得好看一点。

许朝云笑着应了,大手一挥,点下一堆啤酒。

徐远琮隐隐有了预感。

果然,当晚许朝云醉得一塌糊涂。

徐远琮只好劳心劳力地将人送回了家,擦过脸,又给人喂下一碗醒酒汤。转身要走时,徐远琮被人牢牢地抓住了右手手臂。

温热的,触碰他的,一只手。

没法挣脱,徐远琮停下脚步。

“明早我想吃鸡蛋灌饼。”许朝云喝得烂醉,眉头不好受地皱着,被酒液浸得红润明艳的一双唇微微张合,没出戏一样嘟囔,天真地提出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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