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仍在(47)

作者:檐上追云 阅读记录

即使即使,翻开的专业课,他真的很蒙圈!

再见到岑连是在学校“大创”展示汇报分享会上,陶承颜的学号刚好轮到参会。

岑连是建筑院某项目的负责人,他站在礼堂中央的发言台上,向参会的上千名师生展示团队训练成果。

条理清晰,项目成果亮眼,面对老师的提问对答如流,甚至能延展思考辩驳。

陶承颜的掌声淹没在台下掌声的浪潮中,四周人对岑连莫不是惊叹,以及最后岑连的模型图许多人都在拍照,陶承颜也举起手机,用他半糊的像素将人和他看不懂的图都照进手机里。

所以,他的“应该喜欢”,大抵是岑连看不上眼吧。

会议结束后,陶承颜去了礼堂后的湖边,将拍到的照片放大再放大。

可是,再放大就只剩下一片糊了。

努力兼职赚钱买个像素高的手机吧。

“看什么呢?”岑连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

陶承颜慌忙地摁熄屏幕,向岑连尴尬一笑:“你咋在这里。”

岑连将电脑包放在陶承颜身旁,隔在两人中间,他望向湖面:“刚正好看到你了,所以来找你。”

岑连仍旧是一席正装,坐在陶承颜身侧。

在礼堂中央,这套服饰是正式,坐在身旁时,却是不敢轻易靠近,是自带着禁欲与约束。

会忍不住心跳加快,及——脸红。

陶承颜避开与岑连视线相交,抠手指:“找我干嘛呀?”

“颜颜。”岑连突然喊。

陶承颜一震,怎么这样喊了:“有什么事吗?”

“这几天忙大创,一直没找你沟通。那天之后,我仔细想了,也反思了很久。我对你,也是‘应该喜欢’,想要经常和你碰面,见见你,没见到你的时候,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但我有顾及,从前没接触过同性恋爱,更不了解,加之我父亲的希望是我能找一个女朋友,所以在我脑袋里自定的框线便是异性恋。”岑连看向埋头的毛茸茸脑袋,陶承颜已经不抠手指了,他继续说,“上次的拒绝申请我想撤销,今天再向你发出一个申请,可以批准吗?”

陶承颜震惊地抬头,嘴巴长大:“啊?”

不是,他被表白了,这么突然。

岑连很优秀,而他挫。

他找岑连,初心便是想依附于他,特别是看到了礼堂中央的岑连后,陶承颜只剩下自卑。

他并不是真爱建筑设计,他只是想混口饭吃,与岑连眼中闪着光的热爱并不一样。

“颜颜,你想拒绝就拒绝吧,我拒绝过你一次,你拒绝回来很公平。只要能原谅我出尔反尔就好。”岑连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多有失悔,他像是真对陶承颜能答应他这件事不抱希望。

“不,我没想拒绝!”陶承颜急忙道,“我答应!”

陶承颜慌忙的样子让岑连忍不住发笑:“这么容易就答应啊,不怕吃亏了?”

“我觉得不会,你是好人嘛。”

湖面有微风,水面有涟漪。

是初秋岸边微黄的柳叶,水上倒影的白玉栏杆,以及栏杆后的两人。

陶承颜偏头看向远处,手悄悄地放上电脑包然后往岑连那边挪,再然后手就被另一人抓住了。

秋天到了。

心跳剧烈,迎秋,迎对象。

(5)滋养玫瑰

确定关系后,陶承颜和对象提的第一个要求便是要岑连适当监督他学习,让他努力成为一个建筑师,之后陪岑连在写字楼里同甘共苦熬夜肝图,一起赚钱!

实际上,监督学习这回事,并不需要陶承颜特别强调,单独要求了,只会每日任务更重。

和岑连熬过一周,陶承颜才知道岑连是真的卷。

学习没落下,同时还能参与校外设计工作室合作项目,还能领着学院同学参加大创,同时还能处理好校学生会的各种杂七杂八事务,还有陶承颜见都没见过的各种题头文件需要他写。

晚上十点,陶承颜坐着手冷,于是将左手揣进了岑连的右口袋里,压低声音说:“还要学多久呀?我困了。”

岑连说:“在赶模型,我先送你回宿舍?”

陶承颜一边打哈欠一边摇头,看着周围埋头苦学的同学,偷偷把脑袋放在岑连肩上:“不,我等你,你快做模型。”

肩上是陶承颜毛绒绒的脑袋和他平缓的呼吸,岑连的心都快化了,甚至想在图书馆就将陶承颜抱住。

不行,快做图!

再熬了半小时,岑连轻轻推了推陶承颜,在他耳边说:“咱走了。”

听见可以走了,陶承颜眼睛亮亮的,瞬间有光。

出图书馆后并不是回寝室的路,岑连把他带到了湖边。

岑连拉开衣服上的链子,将陶承颜包裹进怀中,再伸手环抱住他:“还冷吗?”

陶承颜埋在岑连胸口摇头:“不冷了,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岑连的下巴搁在陶承颜的脑袋上,缓缓地说:“抱你,抱个够。”

“搞什么嘛,抱还把人骗到小湖边,岑哥哥好坏!”

岑连笑:“我才不坏,我就想抱你,颜颜很好抱。”

陶承颜用手撑着,与岑连隔开一段距离:“那答应我一个条件,就一直给你抱。”

“嗯?什么条件,我听听。”

陶承颜仗着黑夜,岑连看不见他,脸发热地说:“岑哥哥会一直保护颜颜吗?”

“会,一辈子。”

“那食言了,就不给你抱,还要罚你。”

岑连说:“好,颜颜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只要别把我扔了就好!”

“看你表现。”陶承颜傲娇道。

岑连与陶承颜的恋爱,没有瞒着任何人,只要关系近点的,都能看到他俩黏乎的身影。

岑连周四开例会,只要陶承颜空着,就会在走廊处等着,兼职奶茶小外卖员,而岑连有空也会陪陶承颜兼职,只不过是在隔壁咖啡厅换一个地方学习。

陶承颜想,他来潍城来对了。

遇到岑连,足以抵消往前十几年的不平与难堪,他会抓住岑连的手。

入冬后,潍城下了一场大雪,岑连心血来潮给陶承颜弄了一副配套的毛茸茸耳帽和连指手套,刚出图书馆门口就给陶承颜戴上了。

岑连给毛绒绒圆滚滚的陶承颜摁下了他和今年初雪的第一张合照,背后是图书馆,陶承颜比不了剪刀手,于是两只手投降似的举了起来。

照片给陶承颜看后,他发表感慨:“冬天也好挫啊,我咋被雪衬黑了。”

“颜颜很白!”岑连补了一句,“比我白白白白白白很多个度。”

“噗——嗯,我确实比你白。”

一阵电话铃响起,声源大概是陶承颜的羽绒服口袋,陶承颜正要将手从手套里伸出来,岑连却先帮他点了,放在他耳边。

对面的声音是久违的,他甚是想念的妈妈,她说:“颜颜,妈妈要结婚了。”

陶承颜发自心底一笑:“恭喜妈妈,妈妈要天天开心。”

作者有话说:

超级粗长的一章 有人看么 呜呜呜呜

第26章 真相

梦醒在最美的那一刻。

夜半,房内只有时钟嘀嗒的声音。

月色入户,如水一般静谧流淌将浅蓝的光映在白壁上。

陶承颜嗓子干痒,迷迷糊糊醒来,耳旁有一道平缓的呼吸声,模糊视线下依稀可见坐着的人影。

“我渴了。”陶承颜声音不大,嗓音是嘶哑的。

“我马上。”那团人影回。

岑连起身,随着他转身,挂在脖颈上的两半布片扬起,陶承颜心里默默念了句“呆子”。

傻傻地在床边坐了几个小时,也不知他想明白没。

月色明亮,陶承颜没开床旁灯,坐起身等着,听着岑连拖鞋走过的脚步声,想着他的流程到哪一步了。

脚步声靠近,岑连停在床边:“颜颜,水。”

陶承颜接过水,水温正好,蜂蜜水甜度不高,是他惯常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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