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瓶算卦,了解一下(47)
但无一例外,全都被面点刘拒绝了。
“那你是怎么成为幸运之子的。”谢默然还挺好奇。
“其实我一开始也是被师父拒绝的。”小刘一笑,似乎是想起了当初的场景,“但后来,我说了一句话,让师父动摇了。”
谢默然:“什么话什么话?”
小刘想了想,道:“我和师父说,我从小就自己在家捏面人,因为我没有朋友,所以面人就是我的朋友。而且我从小的愿望就是能够做出活着的,有生命力的面人,让他们跟着我一起生活,一起玩儿。”
他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很中二吧,但那真的是我的真实想法。”
“不中二不中二。”谢默然摆摆手,一拍自己胸脯,“我能理解,我可是老二次元了,每天都想着,要是番里的老公老婆能活过来和我一起过日子就好了,嘿嘿……”
两人在那儿聊了起来,陶知爻则是盯着那橱柜上的面人娃娃出了神。
小刘因为一句话打动了面点刘,其实就是因为“做出活的面人”也是面点刘的想法吧。
而这面人娃娃现在已经成功地“活”了过来,但这之中究竟有什么关窍,让面点刘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呢?
说起来,陶知爻突然想起,他房间里还有一个“娃娃”呢。
两人告别了小刘师傅,这两天大伙儿都在忙,要准备开始看剧本,背台词了,毕竟郑导一向也是雷厉风行,开机当天就要开始拍戏了。
而且一般来说,开机当天演员尽量不要cut戏,也就是台词、形体、表情之类的演绎最好要一遍过,算是讨个头彩,来个开门红,对全组和整部剧的运势都好。
所以这两天就连秦相珉都玩的少了,在酒店里抓紧时间背台词。
陶知爻回到自己的套房,门口挂着的“请勿打扰”的牌子还在门把手上。
他刷卡推开房门,远远地就听见一阵滋哩哇啦的挠墙声,绕过客厅走进茶水间,昨晚萧闻斋和秦相珉用过的杯子依旧摆在茶几上没有动过。
而墙壁上,一只浑身漆黑,五官奇丑的婴儿形生物正被一根冰蓝色的水箭死死地钉住,墙纸因为那鬼婴身上的鬼气浸淫而变得有些发黑。
窗外的一缕阳光斜照着投了进来,光影落在墙面,随着太阳转动的角度而变化,已经快要照到那鬼婴的身体上了,而那鬼婴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挣扎着凄厉惨叫。
那鬼婴自然就是昨晚赵辛瀚派来害陶知爻,却被陶知爻反手来了个瓮中捉鳖的鬼曼童。
阴邪之物最怕阳光,鬼曼童此时的处境,和砧板上的鱼肉也没什么两样。
见陶知爻回来,那鬼曼童凶狠地龇了龇牙。
陶知爻作势要把窗帘全部拉开,那鬼曼童立刻尖叫着挣扎起来,声音里也有点求饶的意味在了。
“别装了,我知道你会说话。”陶知爻将窗帘拉上,阳光被阻挡在了窗外。
空气之中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一个有些沙哑的,但仍显稚嫩的男童声响起。
“你想怎么样。”
陶知爻听这声音就皱了眉,陆洺手里那个鬼曼童,虽然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什么男妈妈之类的东西,有些过分早熟,但听那声音依然是清澈明亮,说明其并未沾染血煞,也没有过分走入邪道。
但赵辛瀚这个男鬼曼童,声音沙哑好似嗓子里带了铁锈一般,一看就是没少染血腥,更是不知用邪术害了多少人。
陶知爻没说话,静静地看着观察着这男鬼曼童,就见它贴着墙壁的后背处,隐隐露出来半个古朴符文的模样,那符文被人用小刀刻进了男鬼曼童的身体里,几道殷红的血线在其中游走,正式这男鬼曼童身上带着的血煞。
“很疼吧。”陶知爻伸手,修长洁白的指尖触碰到那对鬼曼童来说坚不可摧的水箭时,后者便自动化开。
他将那男鬼曼童从墙上摘了下来,指尖描摹了一下那符文。
男鬼曼童轻轻震了一下,但这一次,它既没有对着陶知爻龇牙咧嘴,也没有再说话。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陶知爻突然道:“还干净你的因果,然后不准再伤害其他人。”
男鬼曼童一愣,带着几分震惊和不敢置信地抬起头,随即它就被陶知爻翻身放在了桌子上。
一滴水滴落在背后,男鬼曼童就觉得一阵剧痛在后背蔓延,它惨叫着扭动起来,伴随着如火焰燃烧皮肉一般的剧痛,那个由那位“大师”在男鬼曼童身上下的禁制符文,渐渐消失了。
男鬼曼童一喜,只是还没等它爬起身,一只毛笔便带着湿凉的气息点上了他的后背。
一只无形的手将它按回了桌面上,男鬼曼童的心立刻凉了一截。
只不过,它本以为自己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可等陶知爻落笔成符的那一刻,它却并未有往日那种符文在身如千钧枷锁一般的感觉。
“你不害人,这个符就不会有效果。”陶知爻收回了手。
男鬼曼童见陶知爻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离开了,在原地踌躇了片刻,化作一道黑影,缓缓没入了墙壁之中。
陶知爻悠闲地躺倒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白皙的腿曲起交叠,轻轻晃悠着,开始看剧本背台词。
这男鬼曼童陶知爻并不打算收,它身上的血煞和因果过重,他要是把它收为己有,那就得替男鬼曼童承了这份因果报应。
所以陶知爻只是解除了大师对男鬼曼童的压制,然后留下一个防止男鬼曼童去害无辜之人的符而已。
至于那些驱使男鬼曼童去害人,还让它日日承受符文侵蚀之苦的家伙,自然不在“无辜者”的范围之内了。
陶知爻躺了一会儿,金目儿从他身上飞了出来。
“我发现你最近进步挺快。”金目儿道。
陶知爻脸皮非常厚,“嗯,老天赏饭……哦不,塞饭吃。”
☆
而此时,将鬼曼童放出去已经快过了一天一夜,但仍没有看到它回来的赵辛瀚,正处于一种极度的慌乱之中。
他本以为昨晚陶知爻说的那个黑色身影是男鬼曼童,谁知道陶知爻居然是在看鬼片。
这也就算了,偏偏男鬼曼童还这么久没回来,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世界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所以,赵辛瀚现在正处于一种猜测陶知爻莫非也懂玄学,以及万一大师和章发知道他把男鬼曼童弄丢了,自己下场会有多惨的双重恐惧之中。
偏偏这时,手机铃声和催命一般响了,赵辛瀚闭着眼睛硬着头皮,嘴里念念有词地将手机拿了起来。
睁开眼的那一刻,心都要死了。
“喂,章发哥……”赵辛瀚咽了咽嗓子,强装镇定道。
“下周三晚上九点,星城娱乐的王老板刚好路过这儿,有个酒会,你带上小张、星详还有陆洺一块儿过来Ellen娱乐酒吧,记得打扮漂亮些。”章发的声音带着点酒气,手机另一头还隐隐传来一个男人嗲着嗓子撒娇的声音。
赵辛瀚皱了皱眉,星城娱乐的老板他有印象,或者说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是有点“名声”的。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就喜欢搞年轻的小男孩儿,而且因为自己不行,就用别的手段去折磨人,来满足自己的变态想法。而且最严重的是有一次,有个选秀没出道的小糊爱豆直接半夜送医院了。
赵辛瀚想了想,计上心头,“那个,章发哥你也知道,陆洺他一向都不答应这些的,然后我下周三又有夜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