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总今天掉马了吗+番外(44)

作者:秋沉水 阅读记录

沈问津:谁说回回提到老板就是关系好了?你看看我有一半时间都是在和你吐槽他吧。

听着卫生间外边的声响,沈问津自然而然地在脑海里组织起了画面。待费列莱离开后,沈问津低头漱口,才恍然意识到——

常洛自然而然地以为他哥在广场上散步,而广场的大屏在放纪录片。

“我看会儿纪录片。”他说,“学习下……剪辑手法。”

常洛:?哥你搁哪儿问的,这么快?

沈问津:不知道,我帮你问问。

沈问津:香巴拉深处。

常洛蹦出四个字:我就知道。

睡衣派对前已经洗过澡了,刷牙洗脸要不了太久。等他出来的时候,便看见,齐客端端正正坐在桌前,正把笔记本电脑搬上桌接上电源,准备掀盖儿。

“打情骂俏”四个字看得沈问津两眼一黑,深吸一口气,架着胳膊刷了一排问号过去。

他哥的“看别人看纪录片”里的“别人”是他哥的熟人,而那人应该是在电脑上看的,所以会有“鼠标”这种东西的存在。

桌子和床之间的过道不宽,俩人的距离其实很近。齐客转过头的时候,沈问津也恰好抬起脑袋,他们的目光间没有任何障碍物,径直交汇在了一处。

齐客的眉毛又挑起来了。

“卫生间。”齐客道。

这小卷毛啧啧叹惋,感慨着“老年人作息”,一步步离开了。

平心而论,现在的他有些懒,确实不太想参加其他社交活动。

沈问津:抢人鼠标自己看的。

常洛“嘶”了一声:谁的鼠标被抢了,那么倒霉?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屏幕对面浮出了令人难以理解的一句话——

第一回是常洛撺掇他去要齐客的签名;第二回是他被小小半夜吓到,逮着常洛聊天壮胆;第三回是他和常洛吐槽老板动不动威胁他要扣他工资;第四回是常洛发了他齐客微博上的那张照片;第五回是吐槽齐客的猫太粘人,齐客自己不说话,主人和猫反差太大;第六回是去问齐客要沐浴露;第七回是常洛问他齐客啥情况,他说他替他们老板丢人,别问。

这翻记录的一会子功夫,常洛又唰唰唰飞来四条消息。

齐客应该是摆摆手,费列莱于是跳过了这个话题,又问:“津哥搁哪儿呢?”

常洛:我看你还能拿什么来反驳我。

齐客似乎也挺了解自己。

听到费列莱问到自己的时候,他都做好准备出去回应一声了,结果某人直接替自己推掉,安排得明明白白。

沈问津:齐客。

齐客倒不是工作。

他于是问:啥片?

他和常洛的聊天频率不算特别高,来这儿的两三个星期里也就统共用微信聊了八回。八回里八回带齐客。

这哑巴一整个闷葫芦性子,一些事做便做了,不太会主动解释什么。

“这么早洗漱了?洗漱完就上床?”

然后他发现他失败了。

常洛对着这八个字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判断有误——

沈问津刚想上前批判一下这不那么尊重人的行为,便见齐客像是想起了些事,摘下耳机,回过了头。

“只是有点惊讶你朋友会喜欢我。”齐客说。

“你这啥表情?”沈问津嘟囔着,“你想给就给,不想给就算,我还不想帮他要呢。”

第八回就是刚才,他说他抢了人鼠标。

“那什么。”沈问津把手机锁上屏,扔上床板,咳了一声,“我有个朋友,挺喜欢你的,想要张你的签名。”

费列莱和向之还在隔壁打闹,沈问津合着声响在屋内来回踱了两圈,实在有些无聊,又不想即刻睡觉。余光瞥到屏幕上五彩斑斓的画面,他正想说“要不你外放吧,我也看看”,手机忽地震了下,显示微信来了条消息。

沈问津坐在床沿发愁——

常洛:别抵赖啦,你俩关系现在肯定好得很。

齐客不吭声,沈问津于是自顾自向床沿上坐了,伸着脖子看他们老板准备干什么。

沈问津刚想嚷嚷“哪有”,手指一顿,不死心地翻回去看聊天记录,试图甩出截屏来打对面的脸。

“你们这夜生活也忒无趣了点。”费列莱撇撇嘴,“大伙儿都聚在我们房间呢。”

说罢,他似是瞥到了已经被拔下来的插头,“嚯”了一下,又道:“插头都拔了,看来是真准备睡了。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早些歇息。”

沈问津像是被踩着了翅膀的大鹅,立马跳起来了:“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人?而且你人挺好的,我说你坏话干嘛。”

齐客看起来还想挑眉,最终克制了些,挑到一半放下了,总算没了那股怀疑而略带嘲讽的劲儿。

沈问津替人要签名反被“阴阳”,整个人有点麻,重新捞起手机,直接给对面飞语音:“小洛啊,不是哥不帮你,是你齐哥不愿签,哥也没办法了。”

却不想齐客不待他说完,便在旁边毫无情绪起伏地配画外音:“这是污蔑。”

沈问津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指慢半拍才松开,于是这条简短的二人转就这么被发了出去。

沈问津:……

沈问津很想撤回,但还没来得及操作,便见屏幕上接连滚出了两条新消息。

常洛:你还说你俩关系不好?

常洛:都一块儿讲相声了。

沈问津:……

沈问津气笑了,把手机狠狠摔上了床,冲齐客摊开手。

“怎么?”齐客问。

“我朋友和我产生了信任危机。”沈问津振振有词,“主因在你。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费。”

第38章 放纵

齐客的眉毛重新挑起来了,须臾,扯着嘴角出了那么一下的气,发出了“嗤”的一声。

“你这什么眼神?”沈问津不满地嚷嚷。

然后他就看见,他那热衷于突然出声吓人一跳的老板走到行李旁,从书包里掏出盒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朝自己递来。

“这是啥?”沈问津问。

齐客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拆开。

是一盒绿豆酥,外边裹着层层叠叠香滑的油酥,里边的绿豆陷绵软香浓,甜而不腻。

公司附近有一家新开的绿豆酥的小铺,木子带回来过一盒,大家一块儿分了。沈问津难得碰上这么对胃口的吃的,原想着第二天再去买,不想铺子的老板家里有事,关停了一阵子,最终不了了之。

沈问津此刻确实有点饿,看着绿豆酥两眼放光。他一面朝它伸出手去,一面听齐客说:“今晚得吃光。不然会坏。”

“这么多?!”沈问津伸到一半的手缩了回来。

……一盒绿豆酥十二个,整整齐齐码在盒子里,一个没动。

沈问津怀疑齐客想把他撑死。齐客仍旧摇头,肩膀最后抖了两下,终于把笑憋住了。

齐客抿着唇,掏出手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食指在上边点了几下。

“你之前不是说想睡?”齐客问。

沈问津的肩胛骨放松下来,重新瘫回了床头,微微抬了一点脑袋,问:“那你接下来准备干啥?”

盒子里还剩五个绿豆酥,沈问津最终吃了三个,牙刷了等于没刷,不得不溜去卫生间再洗漱一遍。

“我没有。”齐客的声音稍稍提了些起来。

“你是不是笑了?”沈问津问。

沈问津于是把这句话抛下了,回答了齐客方才的问题。

有一瞬间,沈问津差点吐出“想讲什么就讲,不用顾忌别的”,话到嘴边卡了个壳,思索片刻后仍是收了回去。

而且没有旁人。

“跟着老板就是好哈,有好东西吃。”费列莱笑道。

齐客摇着头矢口否认,喉结却滚了滚,又从里头闷出一阵短促的声响。

“真的?”

沈问津点点头,又后知后觉老板看不见,于是说“好”。

费列莱吃得满嘴渣渣,临走时关怀了一阵俩孤寡老人:“不是说要睡了么?怎么又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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