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圣女退休倒计时(58)

作者:手指泡芙 阅读记录

圣女身上亲王的味道是魔素的味道,可以理解成魔力。毕竟塞满教典后还溢出来了,有魔力的人都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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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矛盾

“万分抱歉,我并不知晓各中含义。”

塞浦思反手收起尖利的园艺剪刀,声线平板地回答道。

那双暗金的眼胶着于有夜微肿的下唇,他不自觉地捻着方才触碰有夜唇瓣的指腹。

“不过我很好奇是谁告知您这些污言,咳咳…这些难懂且拗口的词藻的呢?”

回答他的是圣女紧张探来的手掌,那双手不过刚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就望着指尖的血色骤然回缩。

她一脸懊恼地咬唇翻开教典,急急查阅。

“对不起,我先前好像吓到你了。”

纯白的原初教典盈着淡淡荧光腾空飘起,自动翻页后定格于圣女掌中。

塞浦思能明显察觉到四周的气温都随之微微下降,原本被浓郁花香充盈的空气一下变得清澄。

圣女裹有和煦月色的手掌轻柔抚上他还在淌血的手臂,甚至都不需要吟唱,那处的伤痕就悄然消失,连带四周的疤痕也一同变浅变淡。

“…好了,吗?”

有夜不可思议地收回自己的手。

她发现塞浦思因为被她吓到而划破手腕时,几乎是立即就想起了刚学会的【神愈】,只不过还不等她翻开教典查看这法术该怎么施展,她脑海里的念头就直接被教典汲取,并自动施展。

这也太好用了吧,什么操作都不需要,就像是玩游戏时将魔法释放放在auto档一般。

“确实痊愈了…非常感谢圣女的慈悲。”

不知为何,明明治好了划伤,塞浦思还是慢腾腾地用另一手抓握住原本的伤处,越握越紧。

低垂的颈项带动额发掩盖一切神情,浓烈芬芳的艳红玫瑰花丛间,白发执事一言不发地垂首站立,夕阳将他的影子拉成落寞的长条,仿佛正从什么逃避一般匆匆隐入荆棘之间。

有夜原本雀跃的小心思被他缓慢垂下的眼睫收起,她看着沉默的塞浦思,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她忽然发现自己之前想要替他人解开心结的想法有多么的傲慢,现在人就站在她眼前,她却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费诺给出的情报十分简单,但也非常劲爆。

塞浦思的继母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只有定期摄取血族持有的秘药才能续命,而他的父亲则为了同费诺长期换取这味药,主动将塞浦思作为血仆送出。

如果只简单读取信息,以物换物的方式的确十分公平,费诺能获得长期供应的食物,而塞浦思的继母则换来稳定的药物供给。

可他们交换的并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物品,而是活生生的人,更别提塞浦思还是被自己父母亲手交换出去的了。

有夜将教典抱在胸前,赶紧弯腰拾起塞浦思放在花丛旁的另一把园艺剪刀。

“我能帮忙吗?”

塞浦思的故事乍一听有点像“灰姑娘”。

但灰姑娘至少还有一个愿意每次外出都为她带礼物的父亲,而她的悲惨遭遇也是在父亲去世后才开始的。她拥有过亲情,也顺利获得了爱情,人生虽有波澜低谷,但也步入了美好结局。

可塞浦思呢?

他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和继母合起伙儿来当作物品交易,若是正常情况,比起爱情,他应当更不相信亲情才是。有夜猜想他也许曾拥有一位好母亲,又或是和继母间发生过什么,才令他对亲情仍存有信赖。

等于是所有的矛盾点都集合在做出交换决定的父亲身上,塞浦思认为他父亲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太爱继母了,可他的亲生母亲却没能分得一丝一毫的爱,甚至还对理应是他们两人爱情结晶的孩子做出如此残酷的事…这种情况下,不对爱情生疑才更奇怪。

既没有仙女教母,又没有能一夜翻身的舞会,这样的“灰姑娘”要怎样才能获得好结局呢?

有夜不知道,她对亲情生疏得很,对爱情也不过一知半解,唯一了解的友情在塞浦思这里又用不上,只能先偃旗息鼓,退而求其次地选择先从小事入手,等稍稍拉进两人间的距离,创造信赖关系后再慢慢来谈这件事。

“这么大的花园,你一个人很辛苦的,我帮你吧?”

“…不必。”

“那我从哪里开始,你先教…诶?不用?”

有夜呆住了,她还举着手中沉重的园艺剪刀,准备就着教学自然而然地将话题从玫瑰花引到key word的【爱情】上。

她完全不能理解此刻塞浦思突如其来的拒绝,毕竟她印象中的塞浦思不过表面恭敬谦逊,骨子里却是强势又偏执的。

难道是她想要借此机会和他谈心的迹象表露地太过明显,而被防备了么?

有夜连忙放下危险的剪刀,上前几步,抬首急急道。

“我帮你好不好?”

塞浦思那双暗金的眼瞳略带迷惘,沉静垂下的眼睫掩住微微发红的眼眶,因有夜急急凑近,才像是被吓到般地急急掀开。

可他看向她时,那视线却直直穿过她的身影,望向虚无的远方。

有点奇怪……

不,是十分奇怪。

有夜尴尬地紧了紧怀中的教典。

难道是她照搬而来的“哔”和“哔——”的原因?毕竟塞浦思那时都被吓到划伤手腕了,大概率不是什么好词了。

“对不起,那些话是我听杰弗里说的,我不理解,因为好奇才来问你的。”

有夜掰着手指用拙劣的谈话术,谨慎挑选着措辞,向塞浦思道歉。

“如果让你感到难…不快,我很抱歉。希望下次你能直接指出我的错误,我能…我很乐意改进的。”

“是杰弗里…”

塞浦思喃喃,他的眼神终于聚焦,薄唇狠狠抿了一下,才骤然开口。

“那圣女午间,和阁下在会客室又谈论了些什么呢?”

他抓握手臂的力道丝毫未松,塞浦思甚至有些懊悔为何他任由有夜为他治好了伤。

如果这儿的伤口还在,哪怕接下来的话语令人再难以接受,至少也还有能让人清醒的疼痛陪伴着他。

每日午间,塞浦思都会准时为费诺送上麦芽酒,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可当他熟练敲响会客室的门扉,并扭开门把手后,屋内的景象却令他端着托盘僵在了门外。

浅淡月色与浓郁灿金交融在一处,难舍难分。

圣女明显已没了力气,摇摇晃晃地挂在阁下身上,只能有气无力地小声哭求。

而阁下则一手横在圣女腰间抓握原初教典,一手按住她的后颈,胁·迫她用手臂勾住自己的颈,侧头用唇去磨她藏在发内的耳尖。

也不知道阁下做了什么,原本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圣女突兀痉·挛般地抓划阁下的颈,整个人都挣扎地厉害。可她很快便被阁下变本加厉地拥紧,制住一切动作。

“…就快了,阿尔忒弥斯。”

阁下安抚地抚摸着圣女不停颤抖的脊背,密密啄去那些挣扎间被他獠牙蹭破后溢出的血珠。

阁下显然早已注意到门外的他,却不过只在动作间微微抬眼,一言不发地腾出食指立在唇畔,向他做出噤声的手势。那双血色竖瞳中满是难耐又隐忍至极的欲·望,对他匆匆一瞥后便再次凝至怀中的月色。

塞浦思沉静地躬身行礼。

精致的弯钩型门把在掌心磨出疼痛的红痕,上勾的装饰边险些因着他抓握的力道而直接嵌进掌心。他绷紧下颌,努力维持着一贯谦卑的表象,默默遵从费诺的指示,静静退了出去。

绯红门扉掩去一室荒唐。

塞浦思撤下规矩托举的银托盘,单手提握着酒瓶的瓶颈,快步走向庭院。他的内心因先前一幕而被恐惧塞得满满当当,正急需一个发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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