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相(37)

作者:寅子南 阅读记录

秦巷握紧方向盘,手臂用力,出了点青筋,没叫辛宴庭发现。

辛宴庭看他不接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时哪有心情注意车开得越来越快,是往秦巷家开的路。

他实在憋不住了:“我今天留下等你两回,这辈子没给人这么大台阶下,八天得有了吧,你不找我,消息没一条,电话没一个,哪有这么谈感情的,差不多就行了吧,你就是冲破天的火气是不是也该消了。”

秦巷呼气加重,低了声:“我没跟你生气。”

“那你是在干嘛,冷暴力?秦巷,我发现你这毛病不是一回两回了,谁当初说好的,哄我一辈子都乐意,你看看你这几回,到底谁哄谁?”

秦巷怎么能不知道辛宴庭是在哄他。

他说的一点没错,他今天,留下等他两回了。

把气一口吐出来,秦巷呔了一声:“路上别吵,回家咱俩……好好聊。”

“行。”我看你能聊出什么花。

车在楼下随便停住了,辛宴庭从车上下来,人站得笔挺挺的,被秦巷一把拉住胳膊,将他往屋里拽。

人活生生被拖进了电梯似的,秦巷隔着大衣握着他胳膊不松手,好不容易到17楼,秦巷按着密码锁开门,门一开,他便一个用力将辛宴庭推了进去。

“嘛呢,这么大力——”

辛宴庭几乎是被怼到了墙上,话还没说撑擞,秦巷就压了过来,急不可耐,像在寻求什么,先是扒他大衣,再是扒他马甲,又将他内衬从裤袋里扯出。

两只手伸进去,一通乱摸。

辛宴庭快被他摸热了。

咔嚓。

秦巷把他皮带解了,裤子也扒了,两只手按在他后面,使劲抓了抓。

辛宴庭吃疼,摸到他两只手,吐着气靠在墙上,头被嗑的眩晕,将他两只手按住,听着他喘粗气,自己也喘:“你嘛呢?”

秦巷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他手被按住,扒完了辛宴庭的西装裤,挣扎着手又想去脱他三角内裤。

人要哭了,是急的,急的发疯那种。

辛宴庭从没看见他这样过,慢慢也松了手,秦巷反握住他的手,猩红着眼望着他:“我不碰你,我不碰你,你碰碰我行吗,庭哥,你抱抱我,你抱抱我成吗。”

辛宴庭站直了身子,上身凌乱,下身只剩一条三角裤,西装裤和皮带都挂在脚腕上堆着,他将秦巷拽进怀里,出大力抱住,牢牢抱住,两只手从他臂弯下伸进去,将他整个人揉进怀里。

两人也不知道抱了多久,辛宴庭两只手在秦巷背上乱摸,听着怀里这人呼吸渐渐转平,辛宴庭将身子往前凑,擦了擦。

秦巷浑身一颤,整个人好像都有点僵。

辛宴庭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爽,现在只有秦巷能让他爽,贴着他耳朵吐话:“这回就别去卫生间了吧,我帮你,我帮完你,你再帮我好不好。”

秦巷根本说不了半个不字,他是一句话都没机会说,辛宴庭身体力行,比他速度还快,把他牛仔裤脱了,还将他三角裤拽了下来。

……

到的时候,辛宴庭低下头来亲秦巷的脸,亲他耳朵脖子,想亲他嘴,秦巷把头撇了过去:“庭哥,别看我。”

秦巷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就是不看辛宴庭的脸,拼命憋着,拼命抵着,肩膀都在撑着劲,任凭时间流逝。

……

只来一发,辛宴庭没觉得够,不可能过瘾,可秦巷弄了他一身,他也弄了秦巷一身,才帮他弄出来,秦巷就推开了他,去了卫生间。

辛宴庭按开客厅的灯,听着卫生间里抽水的声音,弯下腰从地上将西装裤和皮带捡起来,裤子穿好,辛宴庭笔挺挺硬着,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等秦巷出来。

秦巷从卫生间出来后又去了卧室,过了会儿在门边喊:“庭哥,来换身衣服。”

辛宴庭跟着秦巷到他卧室去了,秦巷给他找了身睡衣让他换上,辛宴庭一边换一边嘀咕。

秦巷收拾他的旧衣服,拿到外头去挂着,准备明天送去干洗:“你说什么。”

辛宴庭转过身来,扣着纽扣:“我说我还兴奋着,反应一点没下。”

秦巷握紧他的白衬,脸色发白,愣在原地愣了两秒,转过了身去。

辛宴庭从身后抱住了他,秦巷往外推了两下他,扒拉他的手,没扒拉开。

秦巷的耳朵连带着脖子都透着红,辛宴庭在他耳边亲了亲,松开了手:“你怎么那么容易羞,行了,不逗你了。”

这回秦巷将人总算推开了。

秦巷到阳台晒衣服,辛宴庭没跟着他,上回来没在他屋子里好好参观,这回辛宴庭有了参观的兴致。

秦巷的屋子虽然小,可全都是他的气息,墙上挂的照片,架子上立的奖牌,还有那间独立书房,书桌上放的全是文献,各自摊开,光平板就架了两台。

辛宴庭想起秦巷说他在家养兰花,家里有培养基,说明他还有间小实验室,辛宴庭看见书房里头还有一扇门,想过去推门进去看看,秦巷在书房门口唤:“庭哥,出来聊聊。”

可等真要聊什么,秦巷捧着杯冰水,却半天没说话,脸色又红又白,始终不敢抬头看人。

辛宴庭从他对面干脆坐到他身边去,和他挨着。

秦巷肩膀被他碰到,往旁边避了避,抬起手又喝了口冰水。

第30章 嘴巴好软

他这副反应搞的辛宴庭像欺负了人,秦巷一整个对他熟又不熟的陌生和尴尬,辛宴庭都被逗笑了。

“不是吧,进门猴急一样对着我又这样又那样的人是谁啊,什么都搞了,你现在跟我说你尴尬。”

秦巷脸被说得臊得慌,他不敢正眼看辛宴庭:“快别提,我刚刚那是脑子犯抽,你全当我有病,下回我再这样做,你按住我手,别让我再犯罪,就使劲将我推开。”

“我疯了我推你,我巴不得你这样做,老实说,我也挺享受的,我不介意你多试几回,”辛宴庭说得煞有介事,“挺刺激的,肾上腺激素都飙升了,以后要是确定关系了,我可以和你在门口站着多来几回。”

他说的多来几回应该和今天这事不是一个事,秦巷想都不敢想:“庭总,你快别说了。”

秦巷急的都想哭,辛宴庭哪知道这事上他脸皮这么薄。

都是大老爷们,也不知道他扭捏什么劲。

“行,不说,”辛宴庭满足过后,整个人都是慵懒的,两只手一伸,搭在沙发上,往后躺下了,“那说你的事吧,你要和我聊什么,先说好,今晚不聊那个姓贺的。”

秦巷一口气把冰水喝了:“庭哥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辛宴庭单手将手心撑在脑袋后面:“那很多。攒了一周的话。”

“你说。”

这八天的冷战,辛宴庭一直在想,秦巷他怎么就那么狠心,竟然真一条消息也不发,一个电话也不打,他追人的时候热情成什么样,辛宴庭知道。

他要真打个电话来,他当时估计也就给个台阶和他又好了。

“今天你在槐海路看脱口秀,我不是凑巧去的,估摸着时间,我特意去的。”辛宴庭说。

秦巷:“我知道。”

“你知道?”

“你在大会堂门口留下等我我就知道了,”秦巷顿了顿,话锋突然转了,“你那朋友,顾承安,好像挺了解你的,一口一个老辛叫的亲热,他人不错,也挺对我脾性。今天在地下停车场待着的时候,我还仔细想了想,我发现庭总你挺吃这类人的。”

辛宴庭眉毛微蹙。

秦巷:“庭总没了我,身边哪哪都是人,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陪你唠,陪你下馆子,交的朋友一个比一个敞亮体面。我就不一样了,我朋友多,可怎么着都找不着像庭总你这样式的,别说替身了,你简直独一无二。”

到这会儿,秦巷终于敢看辛宴庭了:“不知道你是不是就喜欢我这样式的人,还是喜欢话多人活络点的性子,但我对你,真不一样。我们是冷了八天,我不是不找你,我是在好好思考这段感情,我今天把话坦诚了说,我也不想糊弄自己的心意,我就是喜欢你,喜欢的要命那种,可我俩之间就是有问题,有不小的问题,这问题要是处理不好,我没法和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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