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点修行:从清明梦开始(735)

作者:可爱的白鸽 阅读记录

“这刀还是我给你的!”

完事又指着身后一块顶起的木板及连着的大坑,

“我从沟渠里上来的!”

哦,原来是最初碰见的那个钻地道专业户朱连魁,或称朱连魁一号。

“我们分头行动?”朱连魁一号指着众囚犯,

“真囚犯要么在这里面,要么就是进了那扇门。”

“分头,怎么分?”陈泽却是摇摇头,指望这些老头上去拼命跟送菜没什么区别。

他有个更简单的法子。

“堵住走廊。”陈泽掂了掂剔骨尖刀,转过身面朝大厅内神态各异的众囚犯们,

“让我一个个验。”

……

噗呲。

依旧锋锐的尖刀再度没入新鲜胸膛,而后在拔出的同时令鲜血连带生机一齐喷薄涌出。

“呃,嗬……”

扑通。

随着这最后一名囚犯倒地,陈泽收刀环顾四周,大厅内除了自己和朱连魁一号外已空无一人。

另外三个朱连魁都当场吓死过去,到头来,还是只剩下这最初碰见的朱连魁。

“这里没有……”老头儿话语带颤,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兴奋所致,

“那肯定是被狱卒带进去了!”

“是这里!”

他指向那条唯一敞开大门的通道。

整座监牢内,除此之外竟再无活口。

陈泽没多废话,提着尖刀便大踏步走上前去。

门内没有一丝光亮,又因为囚犯已经耗尽,所以再无电光闪现,难以视物。

要是眼力能再多恢复一点……陈泽这么想着,眼前竟真的清晰起来。

举目是比先前连廊还要狭窄的走道,几步开外便分出岔道,再往前则是更多更杂的岔道。

陈泽走进最近一条岔道探查,岔道内同样分出岔道。

整个走道结构就如同叶脉,又像铺平的树枝,在主干的基础上不断分出繁杂小枝条。

“也许是该走中间这条路。”边上紧跟步伐的朱连魁建议道。

陈泽也是如此认为,便舍了众多“树杈”,一齐回到主干道,沿着主方向前进。

前方逐渐飘来些微惨叫与嚎哭,看来这道路比想象中还要短。

两人默然前行,直至几抹电弧凭空跃进眼帘,照亮幢幢人影。

剩余的囚犯悉数集中于此静立。

陈泽握紧尖刀,目光越过人墙,看见那一身黑衣的狱卒仍在忙碌,忙着将一个个囚犯抱起搬动,而后……将之一头撞死在走道尽头的那堵厚墙之上。

说是墙壁,质地却和看腻了的土墙大相径庭。

走近了才看清墙体色泽暗红,质感柔软且富有弹性,如同蠕动的肌肉不断起伏,并呈弧形朝着上下左右向内侧延伸过来,连地面都覆盖着一大片。

好似一张从正面咬住这条走道的巨口。

死机般的囚犯们一个个撞上去肝脑涂地,再闪动着电弧被肉墙缓缓吸收,吞噬掉所有痕迹。

这便是处刑?

陈泽没有遮掩动静,狱卒却似乎没空理会他,自顾自地进行着处刑。

很快,囚犯们便被挥霍一空,狱卒却又马不停蹄地趴在肉壁上拍打起来。

“怎么会这样……”朱连魁左右张望,脸上阴云笼罩,

“囚犯都死绝了……没错,我每个房间都转遍了,全都被押来这里……”

“真囚犯到底在哪!”

“这话不对。”陈泽却是突然挡在朱连魁面前。

“怎么不对?”朱连魁反问。

“你说囚犯都死绝了不对。”

身后肉壁在狱卒的拍打下闪烁电弧,光线投射过来将陈泽的影子映得扭曲变形,捕网般死死罩住朱连魁,

“囚犯……不是还剩下一个吗?”

陈泽意有所指地看向老头。

“你说什……”朱连魁顿住了话。

他终于反应过来,脸上神情因此急剧变化,

“不……不对,不是我!”

噼里啪啦——

霹雳忽地大作,光影凌乱,让陈泽的脸庞愈发阴沉。

他举起了尖刀。

“别……别过来!”朱连魁满脸惊惧地后退。

“你仔细想想。”陈泽步步紧逼,

“为什么我一进来,你就刚好和我在一间牢房里?”

“你说真正的囚犯这么多年来都藏在监牢里。”

“说的不正是你吗?”

“不,不不不……不是这样!”朱连魁的脸色愈发苍白,唯有嘴唇青紫,好似将仅存的力气都用来开口解释,

“不,不对。”

“明明还有其他人!”

朱连魁仿佛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双眼猛地瞪大,眼周的褶子都跟着舒展开来,

“你刚刚碰见了的!”

“其他的我……那些和我长得一样的人!”

“可他们都死了。”陈泽玩味地在指间绕动尖刀,

“就剩你还活着。”

话音才落,刃尖炸起一点寒芒,尖刀已然脱手而出!

“不!”差点被闪瞎眼的朱连魁一着急,左脚拌右脚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但预想中的剧痛却没有如期袭来。

他哆嗦着睁开眼,却见陈泽已然转身背对自己。

“你说的没错。”陈泽沉声望向肉墙,一把尖刀正斜斜插在上面,

“还活着的不只有你……”

“还有他。”

狱卒!

若说监牢里还有谁最符合囚犯特征,那恐怕只有这灯下黑的狱卒。

此时肉墙似乎受了刺激,被尖刀插入的部位竟是泛起无数肉芽排排翕动,将异物一点点挤出。

噗。

尖刀掉落在地。

可那无数肉芽却没有就此停歇,而是彼此粘作一团显出人形轮廓,再整个朝外突出,直至……

噼里啪啦。

伴着细密的电弧,一个崭新的犯人连同身上囚服便被如此“生”了出来。

见此情景,那忙个不停的狱卒又掏出随身纸簿勾画涂写,似乎要为囚犯安排牢房去处。

“我明白了!”朱连魁不知哪来的胆气跳了回来,指着狱卒急声道,

“你说得对,他,这个狱卒才是监牢里真正的囚犯!”

“这么多年,我从没见他停下来过。”

“他那身衣服……那身衣服本来是黄色,后来才脏成这样的!”

“他被困住了!刑罚就是永远不得停歇的劳碌!”

陈泽则更直接,身形闪动间已然跃至肉墙之前,足尖一踮,勾住刀柄轻轻一挑,尖刀便重回手中。

没有言语,唯有刀光一闪而过。

呲。

竟是本已合上纸簿的狱卒忽地低头重新翻动,正好躲过刀锋,让尖刀再度嵌入肉墙之中。

肉墙二度首创,哀鸣般扎出电弧,于空气中摩擦出尖利的嘶啸。

狱卒这才抬头,仿佛长在脸上的黑面具看不出任何表情,却是抽身急退。

想跑?

陈泽抬脚蹬墙,借力拔出尖刀,飞檐走壁般踏墙疾速奔走,三两步便又贴到狱卒面前。

方才种种迹象都表明狱卒和朱连魁们存在某种联系。

所以陈泽很好奇,这张面具之下,是否也藏着那张熟悉的老脸?

朱连魁!

嗖嗖——

破风声中,陈泽持刀连斩,封住狱卒一切退路。

但对方竟没有任何身法可言,笨拙的躲闪动作左支右绌,脸上面具立时被削去小半。

陈泽见状不再试探,欺身翻腕一抖,刀身竖起,正正好切入面具底下的缝隙,剥皮似的将整张面具拔除。

而面具之下……

“啊!”旁观的朱连魁惨叫一声,

“他……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面具之下竟没有脸,乃至整个头颈部都只是一个大洞!

陈泽同样讶异,但手上动作没有丝毫变形,刀芒再变,映出层层重影如同雨帘般笼罩住狱卒。

待刀芒迟缓下来重新归一,狱卒也已被削去四肢甚至脖颈,只余椭圆的躯干留存。

衣袍碎布纷乱飘扬,陈泽举刀细细端详,刀身已布满缺口。

他是打算一口气将这狱卒切碎的,奈何剩下这部分硬得出奇,完全砍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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