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服从(9)

作者:狗血三十升 阅读记录

栾瑛会故意射在朱聪书房里那些只是装模作样、从来不会翻开的书里,射在他积灰多年的笔筒里,像搅拌浆糊一样用钢笔搅拌笔筒里的精液和灰,钢笔取出时勾连着白色粘稠的液体,用这样的笔在白墙上地板上乱涂乱抹,然后发出近乎疯癫的笑声。这是一种报复性的羞辱。陆少良从来只是随他发疯。

在书房里做爱险些被下人碰见。

那次,栾瑛刻意避开了下人在书房洒扫的时间段约了陆少良来。陆少良进来时,窗帘拉死,和上门后偌大书房里一些光亮也无,突然两只温热柔软的小手抚上他的脖子,陆少良回首就被身后藏着的人吻住。栾瑛在黑暗中吻得迫切,知道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热情得有些肆无忌惮。

陆少良托起他的臀部,将人支起来,栾瑛便熟稔地扒下两人的裤子,乖顺地缠了上去,他进入时,坏脾气地咬他的耳朵,用舌头勾他冰凉的耳垂,鼻尖感受到他耳根被撩动得滚烫,孩子气地咯咯发笑。陆少良从不对栾瑛的小动作生气,轻轻揉捏他臀部两团软肉,兀自冲撞。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缝,由于扑面而来的灰,门口的洒扫佣人停了停。陆少良当即旋身,抱着栾瑛藏进了一个空着的立式书柜。突然走动带来的刺激令栾瑛险些尖叫出声,陆少良急忙含住他的嘴唇。两人在狭小逼仄的书柜里鼻息相交,几乎贴面,栾瑛自己能闻到自己的桃子香气,又甜又媚,却弹琴给了注射抑制剂的牛听。陆少良的东西还埋在栾瑛身体里,滚烫的。出于紧张,栾瑛的下身咬得他很紧。

洒扫佣人似乎在跟别人说话:“这书房前几天不是打扫过吗,怎么还有灰?”

另一个佣人嬉笑着说:“老爷又不在,书房也没人用,打扫这么仔细干嘛,闲得没事干啊?”

又有一个男佣胆子更大:“老爷就是在,也不会用书房,我们打扫书房都只是图个面子好看,谁管里子呢!”

一开始推门的佣人似乎很古板:“难怪我刚刚听到了耗子声!你们就是这么做事的?”

这下没人敢回嘴了。

那佣人进来,拉开窗帘,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耗子。疑窦丛生地离开了,走时还把门带上了。

刚刚那短短三四分钟,栾瑛的心跳都快被吓停了,那佣人一走,便浑身没劲似地瘫在了陆少良怀里。陆少良抱他出来,扶他坐在书桌上,安抚道:“少爷受惊了。”

窗帘被打开,栾瑛红彤彤的脸上还蒙着冷汗,却已经没有惧色,觉得好玩似地看着陆少良,大笑起来,肩膀剧烈地耸动,指着他的鼻尖说:“陆少良,你是耗子。”

陆少良还在他身体里,这一颤动,栾瑛便立刻感觉到体内的东西又膨胀了起来,搂着他的脖子,不满地扭扭腰,自以为凶地撒娇道:“愣着干什么,接着干我啊!”

陆少良依命用力抽干起来,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每一下地精准地撞到栾瑛的敏感点上。他已经熟悉了栾瑛的身体,知道他的小少爷喜欢什么样的姿势,多快的速度,怎样做会让他爽。

迫近高潮时栾瑛的头向后仰去,阳光透过书房的一页玻璃窗落在他高潮时的脸上。美眸紧闭,纤长细密的睫毛上还噙着泪水,像清晨露珠一样晶亮。鼻梁高挺,鼻尖一枚淡棕色的小痣,他喜欢陆少良舔自己这颗痣。嫣红如染血一般的嘴唇微启,随着他的动作泻出呻吟,像是在引诱侵犯。

他的小少爷很美,陆少良一直都知道。

最初的一个月,两人情热似火。夜里栾瑛偷偷地跑来,裸着下身钻进陆少良的被子里,一条黏人怕冷的小蛇般缠着健壮的男人,噬咬他的嘴唇,下身火热地蹭着他的,然后自己吃进去。做完之后他们会像一对真正的夫妻一样双腿相缠着入睡。天不亮的时候栾瑛会吻醒陆少良,再要一次,然后一步三顾盼地蹑手蹑脚回到二楼主卧。

做爱之后的栾瑛总是力竭,含着泪,把头埋在陆少良胸膛睡着,梦里还会打两个哭嗝,像是陆少良欺负他。明明是他一直缠着要个没完。

有一天半夜栾瑛突然做了个噩梦醒来,本能地往身边摸一摸,却摸到一手冰凉。他猛一惊清醒过来,裹了条毯子便下床,摸着墙心慌意乱地找人。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完全依赖上陆少良,陆少良就像一束生长在他骨髓里的罂粟花,闻不到他的气息,栾瑛便觉得自己要干涸死掉。

小心翼翼地推开陆少良卧室的门,听见不远处的侧门外有男人的呕吐声。他认出那是陆少良的声音,不顾凌晨地上冰凉,赤着脚循着声音跑去。

果然是陆少良。他扶着侧门边的墙,向来笔挺的身子佝偻得像一盏弓,吐得好像要把整个胃呕出来。栾瑛向他走近,他怕弄脏栾瑛似地连连退步,朝他摆手,要他不要过来。等胃里再也呕不出东西,他又吐了一轮混着澄黄胆汁的水,这才胡乱地拿袖口擦一擦口角。旁边栾瑛站在原地,瘦削的身子裹着毯子,在凌晨的冷风中冻得瑟瑟发抖,显得凄凄楚楚,无声地流了满脸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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