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套传奇(6)

默野用力将我压住说:“那些人太脏,我不喜欢,反正是我来,既然你累,躺着就行。”

我的肺都快气炸了,想动老子的屁股,看我不弄死你,于是垮着脸说:“那你先松开,我要解手。”

犹豫了半天,他才松开了手。

我缓缓爬起身,作势要跳下炕,在他翻身坐起的一瞬间,我一跃而起,伸指点在他气海穴,他的身体凝滞不动,我又在足三里点了一指,这才放下心来,解开汗湿的衣襟扇风。

他恨恨地看着我,我奸笑了两声说:“想上老子,你还嫩点儿,要不是今天老子太累,非上了你不可。”我发现自称“老子”非常地爽,怪不得师父老这么说。

默野咬着嘴唇没说话,我跳上炕,给他套上衣服,然后躺倒在他旁边,不一会就呼呼睡去。

次日一早,我跟师父说要去镇上赶集,然后带着面沉如水的默野去了镇上的百花楼。

我因为前半夜折腾别人,后半夜被人折腾,一宿都没睡踏实,累的眼圈发黑,所以点了一桌酒菜,找了一个柔然姑娘来陪默野喝酒,然后自己躺在隔壁房间睡觉。

睡了不到半个时辰,门就被人一脚踹开,我吓的一激灵,一下从床上跃起,只见默野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阴沉着脸,对我说:“回家。”

这时一个赤 条条的柔然妞儿从隔壁冲过来,搂住默野的脖子,腻声说:“哥哥,你怎么走了……”

默野连头都没回,甩开她的胳膊,一把抓我起我就向外冲去,冲到门口,老鸨一把抓住我的袖子,叫道:“你还没给钱!!”

我把银子甩给她,然后被默野抱着跳上了马,一路向回奔去。

刚出镇子,默野就把我丢在地上,而后自己也下了马,我被他摔的头昏眼花,怒道:“你他妈轻点儿。”揉着屁股,我问他:“你发什么疯,昨天晚上跟打了鸡血一样,今天老子破费请你逛窑子,你又装什么正经,那个柔然妞儿不好么?”

他一开始铁青着脸看着我,听我说完最后一句,忽然背过身去,开始呕吐,吐完早饭,连昨天的晚饭都吐了出来,我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他吐完了,脸色苍白地蹲在地上,我走过去,把水囊递给他,他漱了口,我问:“你怎么了?”

他低着头看着脚下没吭声,很久,才低声说:“我不喜欢女人。”

我惊讶地看着他,我见过不少玩儿男人的男人,我自己有时候也想玩儿个男人试试,但毕竟这东西就好像花酒,是不能当正餐来吃的,没想到默野一吃正餐就吐,原来世界上真有人天生就是断袖。

那天回去后,我整理了杂物间,把自己的东西搬了过去,在我没长到和他一样高,一样壮以前,我可不想哪天半夜被他兽性大发再次压倒。

那年冬天变生陡起,我师父死了,默野写信给他父亲,阿伏干叔叔来了,给师父操办了后事,然后带着我们回了东柔然。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阿伏干叔叔是柔然大汗地粟原手下最大的领主之一,领土大的几乎抵得上一个小王国,牛羊多的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唯一和别的领主不同的,是他只有一个妻子,连个侍妾都没有。

他唯一的妻子,是地粟原的长姊。

她很美,即使已经四十多岁,还是难得的雍容华贵,气势逼人。不过私底下我还是觉得师父更美一些,虽然他是个男人。

默野的到来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他带着我住在他父亲领土边缘的一个小庄园里,看书骑马,射箭练功,日子过的自得其乐。可我知道他心里一直紧紧绷着一根弦,因为每当有外人在的时候,他便会做出一副花天酒地不思进取的样子来,甚至还会胡搅蛮缠地欺侮一些卑微的奴隶。

有一次我们在庄园不远处的树林里狩猎,黄昏时提着一只麋鹿兴匆匆回到家,却发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默野唯一的哥哥,阿伏干叔叔的长子。

他比默野大着一两岁的样子,和阿伏干叔叔长的极像,让我一度对他很有好感,甚至觉得若是师父活着跟他好了也不错。

默野的哥哥很和蔼,嘘寒问暖了半天,吃过了晚饭也没有回去的意思,我有些不耐烦了,便推说下午在树林里着了风头痛,早早去休息了。

在房间百无聊赖地看了会书,夜已经很深了,我估摸着他哥哥应该去休息了,便想去找默野合计合计这位仁兄这次来的意图。走到默野门口我刚要敲门,忽然听见一声巨响,我吓了一跳,用力推门时却发现门在里面锁死了,接着里面又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我急了,用力拍门喊:“师哥,你在里面么?出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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