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年春(191)

于好听话照做。

“靠过来。”

于好又乖乖挪过去,有些羞涩,把头搭在他的肩上,陆怀征玩着她的头发,指尖时不时的蹭到她的柔软,男人手指粗粒,温热感轻轻摩过,引得她一阵颤栗,“你故意的……吧。”

他哑着声在她耳边,大大方方坏笑着:“你有意见?”

于好原是想跟他说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

可眼下,她被他拨弄的,完全没心思提了,外冷内热的,她现在是冰火两重天,天人交战之际,身旁的男人,忽地松了把玩她头发的手,另只手把烟掐灭,没什么耐心再等下去,低头对准她的唇就吻下去,声音嘶哑地在她耳边蹭着:“今晚再试试?”

“好。”她头昏脑胀,酒意深重,懵懵然点头,声如蚊呐,却把身上的男人听了个气血贲张。

陆怀征利落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只剩一条平角内裤,抱着于好进了浴室。

衣服散落了一路。他把人抱进浴缸里,未着寸缕,细细嫩滑细白的肌肤比这浴缸的瓷器还要白,还要亮。

于好又热又涨,顶上水流哗啦啦落下来,瞬间把她头发打湿了,紧紧贴着发髻,水嫩嫩的,那眼里冒着氤氲的雾气,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水冷。”

两人这是第一次洗澡。陆怀征不知道她习惯的温度,忘了这开的是他自己平日里洗澡的温度,一下把人给冻哆嗦了,关了水,把人抱出来,放在浴缸边上。

等重新调试完温度。

陆怀征原本打算洗个鸳鸯浴的想法泡汤了。

他在部队都是洗冷水,家里的热水器温度也都是调在三四十度,冬天也是洗冷水居多。三四十这个温度,对于好来说,就是洗冷水。

等调试到于好的温度,陆怀征抬头一看,热水器温度已经到七十八度,近八十度,他叼着根烟,坐在浴缸边笑她:“烫猪皮也就这温度,冬天也就算了,夏天你也这么洗?”

“我怕冷,以前夏天还能洗冷水,现在不行了,现在还得洗热水。”

没一会儿,浴室已经氲满雾气,隔着云雾,清透的水流顺着女人圆滑的身体慢慢流下去,每寸肌肤都泛着潮红,陆怀征玩着她头发,那双眼睛笔直地盯着她,眼尾轻轻上翘,透着一丝漫不经心,却饱含深意,坏起来是真坏。

于好被他瞧得浑身发热,小声地推他,“你出去呀。”

这仿佛是供了火,他把烟掐了,那柔软的手,像是摁在一堵坚硬的墙上,纹丝不动,隔着氤氲雾气,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曲线饱胀,没有多余的线条,每一分都恰到好处,低头含笑故意逗她:“去哪儿?”

于好坐在浴缸里,眼含春水,抬头瞧着他,眼神有些奇奇怪怪的期盼。

陆怀征弯下腰,人微微往下沉。

她及时闭上眼,撅着红唇,等他落下一个深吻。

他在半空中停住,仅隔毫米的距离,呼吸粗重灼热地喷洒在她的脸上,是清冽的男性气息,一下,一下,全吸进彼此的肺里,这种呼吸相融的感觉,让他心念一动。

陆怀征嘴唇轻轻摩挲过于好的,没有吻下去,而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刮着彼此的唇皮,于好头脑发胀,呼吸紊乱,心脏扑通扑通加快,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扒拉上他的脖子。

……

于好后半夜醒来,陆怀征压根儿没睡着,靠着床头在看书,手边还夹着一支烟,他上身赤裸,手臂有力的线条,格外流畅分明,于好一睁眼,看见他,安全感十足。

侧着身,枕着手臂,贪婪地目光细细打量他。

他察觉动响,转头看过来。

于好半个身子露在被子外,人一动,胸前那风光便遮不住了,白白软软,沟壑分明,此起彼伏,陆怀征没忍住,掐了烟,慢慢欺身过去。

于好躲不过,任由他去。

床上的陆怀征。

可没什么道德礼仪廉耻可讲,怎么刺激怎么来,怎么舒服怎么来。

简直跟平日里那个严肃禁欲的男人判若两人。

于好被折腾完后,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满头是汗,累得不行。

陆怀征正在穿军衬,自下而上扣着扣子,不知道要上哪儿去。

军衬扣到第三颗他就没再往上扣,散漫地敞着一小隅厚实的胸膛,于好又忍不住想到刚才那模样,脸红红的。

他看着她的模样一边上皮带一边低头笑:“知道你害羞,我出去一趟,给你点时间缓缓。”

于好一愣,“你去哪?”

“医院。”他转头坐在床上穿军靴,低着头说:“这也是我这次临时回来的原因,会议没结束,徐燕时跟梁教授还在图斯兰。”

“啊”

陆怀征穿好鞋子,在床边静静坐了会儿,没回头,弓着背,低头说:“蒋教授上个月查出胰腺癌,忍着病痛去参加这次的会议,结果中途病发,我们才迫不得已临时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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