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咎(6)

显然,他是他亲爱又绝情的哥哥的第一个男人。

这个念头令费兰特的心底不禁渗出一种巨大的满足感,愈发感到血脉贲张。

他把他翻过去,从后方深深地进入了他,他勒住男人劲瘦的腰,迫使他像个妓女般撅着汁水淋漓的屁股,接纳他爱恨交织的欲望。

“怎么样,经过这一次,想必瑟罗西先生不会再有娶女人的念头了吧?”费兰特将手伸到前面去,紧紧扣住他的十指,大力的征伐着。

“啊…哈啊……啊…不…”

嘴里的东西掉下来,瑟罗西听见自己清晰的浪叫,他企图收住这声音,但却是徒劳的。

“啊…哈…你是……我会……杀了你……”

他断断续续地发着咒,精液也一股股泄了出来,令他丧失了最后一点力气。而身后的进攻仍在持续着,且越来越凶猛。

“这就是你抛弃过去的代价,瑟兰西先生。不诚实的孩子总是要遭到惩罚的。”费兰特亲昵地吻着他的脖子,腰重重一挺,将一股浓稠的精液射进了他的体内,“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思考如果找到你该怎么办……也许没有今夜的惩罚更让你难忘的了,是不是?”

……惩罚?惩罚他什么?

翻来覆去不知道被蹂躏了多久,瑟罗西陷入了沉沉的昏睡里。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泥浆般的脑海里还徘徊着这个念头。

(下)

“呜……”

朦胧间,瑟罗西又听到了他的噩梦中挥之不去的哭声。

眼前是终年不散的雾气,他走近那雾气之中,走近那颗苹果树。树下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他可怜的小弟弟西尔维独自啜泣着,手里视若珍宝般的紧紧攥着一个青苹果,肩膀不住地耸动着。

“噢,西尔维……”

像无数次梦中那样,他走到他面前,半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

幼小的孩子抬起头来,那张女孩儿一般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他的眼角淤肿着,嘴唇颤抖着,但先天的缺陷使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用那双惊心动魄的绿眼睛望着这个世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他把青苹果递到他嘴边,张了张嘴,啊啊了两声。

瑟罗西咬了一口,西尔维便笑了。淤青的眼角使他的笑容看上去惨兮兮的,眼睛却很璀璨,看着他吃下去后才小心翼翼地跟着咬了一小口。

兄弟俩就这样躲在树下,共同分吃着一个青苹果,如同分享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藏。阳光穿透迷雾与树影,斑斑驳驳的落在他们身上。

吃着吃着,苹果就只剩下一点儿了。瑟罗西舍不得吃,让给西尔维,西尔维也舍不得,兄弟俩额头贴着额头,嘴唇隔着一个果核,偷偷地看着对方笑了。瑟罗西把果核含进嘴里,亲了亲西尔维的眼角,西尔维羞涩地眯起眼笑了,脸蛋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瑟罗西又亲了亲他的脸,西尔维把他搂住了,一下子扑在青草地上,两个人在地上嬉耍式地抱着翻滚了几下,亲密地依偎着彼此的身体。

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哥哥。

瑟罗西在他胸口写着,阳光沾染着他扑扇的睫毛,亮闪闪的。瑟罗西惬意地把双臂枕到脑后,感觉西尔维低下头吻了他的嘴。

初恋懵懂的情愫这样热烈而纯粹,以至于能轻易冲破伦理的束缚。年幼的兄弟俩紧拥着彼此,忘情的厮磨着。

直到扫帚狠狠地打在西尔维的背上。

从天而降的黑影像一个魔鬼,凶悍的怒吼撕碎了一切美好。

他们被魁梧的女护工抓起来,分别扔进黑暗的小隔间里,成日虐打,不给饭吃,不给水喝。他强壮些,所以西尔维总是打得更狠,到第二天夜里的时候,他听其他的孩子议论着他可怜的哑巴弟弟疯了。

他们说他不停的啊啊尖叫,像只送葬的乌鸦,被关进了地下室里,也许很快要被送进精神病院里去。

暗无天日的囚禁了几天后,瑟罗西被放了出来。

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他听见他们在背后戳着他的脊梁,恶毒的谩骂,让他无地自容,像一只暴露在阳光底下的蟑螂。

性变态,人妖,娘娘腔。他捂着耳朵也无法逃离这些言语。

他也找不到西尔维了,没有人肯告诉他,他唯一的亲人被关在哪里,仿佛他从没存在于这个地方一样,他满院的疯找也一无所获。

他在那颗他和西尔维许下愿望的苹果树前悬挂了绳索,把脖子套了进去,但他听见卡车驶起来的声音与外面的吆喝。

征兵的车开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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