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呢！”袁华扬手一指，申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费函和韩斐二人围着那三米大鼓转了一大圈，现在又开始翻包了！

反正上一次来时，他们就没有好好欣赏过阿房的装扮布置，申漾支开带路的工作人员，和袁华一起走过去，看那二人干什么。

不过，二人旁观了一会儿，都开始打呵欠了。

“你俩可以先进去。”费函道：“我们再看一会儿。”

“还是一起吧！”申漾笑道：“只是你们得说点我们听得懂的，照顾一下我们这些俗人呗！”

所谓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大概就是这样了，跟他们一起看艺术，简直就是班门弄斧，无论说什么都是贻笑大方。

“……”韩斐略歉，笑着合上手中的画本，夹在胳膊下，道：“我们去看看那些书法吧！”

“这是什么字啊？”袁华点着墙上那些奇怪的文字，道：“还没我写得好看！”

“废话！”费函嫌弃道：“这摹的是李氏小篆，不懂你就别说话！”

“算了，他知道这些干什么！”韩斐笑，见申漾看他们，道：“书法界的鼻祖，书得一手好篆。我练了很久，却越写越远，最后我不得不面对现实，字如人，我不是他，学不来他的字。”

“老师，你的字好看，比这个好看。”

“胡说八道！”韩斐笑骂了一句，把手中的画本塞给费函，挽着他的手臂，二人继续看书画。

袁华跟着二人身后，走了两步发现申漾没有跟上，便站着等他，道：“哥哥，这写的是什么呀？”

“《国策》选段，”申漾拉着袁华，道：“这里选的应该都是成语出处。这个‘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就是亡羊补牢，出自楚策四。”

“《郑伯克段于鄢》那样的吗？”

“……那是《左传》，算了算了……”申漾哭笑不得，自己不是殷宁，袁华也不是他学生，他跟他说这些干什么！申漾随口糊弄道：“对，是的，是《郑伯克段于鄢》那样的，它们都是文言文。”

“哼，你笑我！”袁华心里倒是明白自己说了傻话，不满的哼唧了一声，道：“这些太难懂了，真不知道师兄他们整这个干什么！”

“装门面吧！”申漾随便揣测道：“可能他们想显得有文化一点，也许他只是不想让别人以为他只是个印钞机而已。”

第154章 认识的人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胡乱聊着，走马观花的跟费函二人将酒店大堂的字画全都浏览了一遍，一行四人走上幽长的仿古回廊，走向回廊另一头的“柳暗花明”。

“你们的照片是在这儿拍的？”费函不着痕迹慢了一步，问申漾。

“是的。”申漾笑，将上次来这里的事简单讲了一遍，道：“这里挺有趣的，很放松，是个休息休养的好地方。我都怀疑这不是酒店，而是疗养院！”

“还能泡泡温泉是吧？！”

“是啊！”申漾笑，忽然他想起什么，问袁华道：“你知道张正义后来怎样了吗？”

“不知道啊！”袁华道：“她说军院不是他养伤的地方，征了……算了，反正你睡着了，他醒了以后，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她就带他转移了，那我就带你回家了。”

“她跟张正义……这么熟吗？”

“不知道，应该不算熟吧！”袁华想了想道：“其实换成任何人她都会这么做，因为她不信任军院，那儿没有人能给他们治病了。她把你手术救的那几个都带走了。”

“？”奇怪！申漾想不通了，王平是军人，带走那两个就算了，为什么会带走张正义呢？难道他也是她的人？不可能吧！申漾被自己脑海里突然出现的想法吓到，啼笑皆非，这怎么可能！

“他会不会也是她的人啊？”袁华小声跟申漾咬耳朵，费函二人在，他不敢明说王平的名字，一直以“她”称呼。

“怎么可能，他可是张正义！”

“你们在说那个女人吗？”费函想起那天，面色不佳，道：“她居然……还有没有王法！”

“？？？”申漾好奇的看着他，怪了，王平干了什么，费函居然这么生气！

“……”袁华无语，王平的法就是王法，这可是她自己说的！他叹道：“哥，她就是王法。跟你说了是她罩我！”

“我——”费函想说自己就能罩，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他已经罩不动这个弟弟了，短短五年而已，袁华已经成长成为另一个人，就算在家庭会议里，他也不是那个被呼来喝去，给点吃的就蹲墙角的癞皮狗了。如今，无论他说不说话，都占有举足轻重的分量。

他罩不了他了。

“哥，她对我很好，除了哥哥，她对我最好，连师兄都不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