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黑即白(36)

乔铭易单手抵住墙,否则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乔元礼……爸……!”

随着一声表示释放的短促呐喊,一切都结束了。水声渐弱,唯余粗重的喘息,和隐隐约约的啜涕。

第09章

第二天早晨在餐桌上见面的时候,父子俩都有些尴尬。就连佣人都觉察到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劲。

乔元礼挥手遣走他们。等最后一个佣人退下,他清了清嗓子,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铭易,昨晚的事……”

乔铭易正盯着面前的生煎包发呆,蓦然听到有人喊他名字,下意识一跳,差点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上。

他怔了怔,回过神,用手撑着下巴,伪装思考的模样,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脸上的红潮。

“我……没放在心上……”他嗫喏道,“你以后少喝点……”

“嗯。听你的。”乔元礼望向儿子,顿时觉得呼吸困难,松了松领带,这才好受一些。

乔铭易没吃几口饭,找了个借口说和同学约好了,匆匆离席。

留下乔元礼一个人沉默地坐着。

昨晚发生的一切在他心里燃起了一捧烈火,灼烫得发痛。

他切切实实地目击到了养子赤身裸体的模样。

乔铭易不再是那个拉着他的手撒娇“爸爸和我一起洗澡嘛”的小男孩了。不知不觉间,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时光悄悄地将他的儿子变为成熟的青年,四肢修长,骨架匀称,虽然因缺乏锻炼而显得有些瘦弱,但毫无疑问是个清秀而英气的年轻人。

就像枝头成熟的果实,散发着甜美的芬芳,诱惑着他人去采摘。

迟早有一天,这颗果实会被人摘下。他的铭易会拥有自己的爱人,将身心都托付给对方。

一想到这样的未来不久就会到来,乔元礼就怅然若失。

接着是强烈的嫉妒和不甘。

世界上没有人配得上他的铭易。

除了他自己。

乔元礼想要的东西、想得到的人,从来就没有到不了手的。可唯有这一次,他犹豫了。

乔铭易不是某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子,而是故友托付给他的遗孤,是他亲手抚养长大的儿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心里总是将自己摆在父亲的位置的。

也许一切只是酒精作用下一时大脑发热的胡思乱想?

是因为他太久没和情人亲近,所以对身边的男人产生了奇怪的妄想?

乔元礼抱着这个有些自欺欺人的答案,驱车来到湖滨区别墅。

裴子莘在这里住得挺舒坦,还养了只名贵的猫,每天像寂寞贵妇一样坐在花园里逗猫。乔元礼到时,猫从他大腿上跳下去,他往躺椅上一靠,膝盖微张,姿势撩人。

“怎么想起来过来看我?”他故意掀开T恤一角,露出苗条而结实的腰身。

乔元礼二话不说将他扛起来,大步流星走向屋子。裴子莘伏在他肩上咯咯直笑:“一来就干这事?”

“难道你还能干别的吗?”乔元礼笑着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裴子莘伸手去扯乔元礼的皮带:“既然这么急回屋干什么?就地解决呗。”

乔元礼于是将他扔在草坪上。裴子莘“哎哟”一声,手脚并用想爬起来,却被乔元礼从背后压制住。乔元礼扒下他裤子,退到膝盖处,没做什么前戏,掏出坚硬的性器便长驱直入。

裴子莘疼地叫了一声,但身体早已习惯了性事,所以疼痛没持续很久,很快,下面便从容地张开,含住乔元礼的东西一吞一吐。

乔元礼的床上风格向来两极分化,温柔的时候极为耐心,调弄挑逗花样百出,百炼钢都能被他磨成绕指柔,粗暴的时候则极为狂野,直像暴风雨般摧枯拉朽,干得人连连讨饶。

今天的乔元礼像是后一种风格。裴子莘熟悉了,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

乔元礼插了一会儿,觉得无甚滋味,便让裴子莘转过身,面对面地做。又抽插了百余下,还是有哪里不爽快,干脆换成裴子莘在上的姿势,叫他自己动。

裴子莘骑跨在乔元礼腰上,蛇一样摇摆扭动,后面简直浪出水来。乔元礼望着他淫态百出的模样,大脑却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乔铭易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样子。

只要想象乔铭易面色潮红,又是羞怯又是放荡地骑在他身上,他前面就涨得要爆发了。

“宝贝儿,过来。”他搂住裴子莘的腰,“叫声‘爸爸’来听听。”

裴子莘媚笑:“今天怎么这么有情趣?”

“还从来没听你这么叫过。来,叫声给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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