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灵夫产科之猎攻(6)

“随便,”任江心烦意乱,兰乔的突然出现和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表情就像在将他的军。他已无法集中精神,胡乱地接牌打牌,等兰乔走到自己这边,目光一瞥,顿时被入眼的小东西弄炸毛了。

兰乔脖子上贴着一张创可贴,明晃晃的提醒和控诉。

随手扔了张牌出去,紧接着就听其他三人推牌齐吼,“哎呀!和了!”

一瞬的面面相觑后,笑声四起,任江愣在当场,妈的,太狗血了,太神话了,一炮三响。

此时兰乔做完侍者工作,正往门口走。

“等等,”任江突然发话,微怒命令道:“你留下,站我跟前。”

这话僵住了所有人脸上的笑容和惬意,这个侍应生究竟做错了什么?仅仅因为他一进来任江就一炮三响而迁怒,未免也太小气。

兰乔却心如明镜,吸了口气,走到他身边。

陪酒的男孩敏锐地发觉了任江周身气场的变化,不由地往外挪了挪。牌局停下来,刚上的酒和蛋糕没人敢动,更没人敢插话,吴海也只是疑惑地看着任江。

任江轻蔑地打量起兰乔,对方的目光却像会说话似的,将不久前的一夜情/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觉得自己像只被兰乔握在手中的气球,任意揉圆揉扁,且总会在即将爆炸的前一秒故意将气口松松,弄得他一肚子火却没处发,无比难受。

狠狠攥着牌,一口干掉杯子里的酒,兰乔眼明手快地给他再满上,可这行为看在任江眼里却是挑衅,好像在说“看喝不死你”。

他气坏了,长臂一伸将正发愣的男孩按在怀里,宠溺地捏了捏那瘦削的下巴,呲牙一笑,装作心情很好,“来,咱们继续打。”

麻将机叮叮当当重新工作起来,时间却由此成为一个分水岭,将任江今夜的聚会划做完全不同的两部分——他现在的目的不是打牌,而是欺负兰乔,往死里欺负兰乔。

接下来的时间,任江一只手打牌,另一只手像玩小猫似的将男孩扣在胸前揉捏,男孩十分配合地脸红娇嗔,时不时发出孟浪的低/吟,任江很满意,又骚情地给男孩喂了几口酒,然后故作不经意地挑眉看了兰乔一眼。

他要狠狠地鄙视他、羞辱他。

可兰乔仍是端端正正地站着,一脸恭顺,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大伙儿看戏般欣赏着任江和男孩之间高/潮迭起的嫖与被嫖,吴海实在看不下去了,冲任江咳了两声,让他收敛收敛。可忙碌的任江充耳不闻,贴着男孩的耳朵讲黄段子,男孩咯咯直笑,他便恶意地动手将黄段子付诸实践,男孩的笑声也逐渐变了调……就这时候,他也没把牌局落下,“五筒”,自信地扔了张牌下去。

兰乔的嘴角再次勾了起来。

他又放胡了。

任江笑容一僵,他不在意输赢,可连着两局放胡很没面子,且更让他在意的是身后如芒刺在背的目光。本能地,就将一切不快都迁怒在了兰乔的身上。

“喂,过来给我捶背。”一口闷掉一扎啤酒,他瞟了眼身后的人,命令道。

兰乔愣了一下,站着没动,任江面露不满,蹙起眉头用眼神警告他,上位者的习惯使他很轻易便释放出“你若不从我就要你好看”的强大气场。

气氛再次冷下来,一半人小心地望着任江,一半人担忧地看着兰乔,暗自推测结果。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一位经验老道的侍者,多半会先稳住任江的情绪,然后说自己不懂按摩,再推荐几位专业的按摩师圆了场子;如果是个不畏强权的硬脾气,那就很可能直接跟语带羞辱的任江杠上,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现在这个人,是兰乔。

他虽然以一个侍者的身份出现,但他的目的,只是任江。

任江是块硬骨头,对付硬骨头,却不能硬碰硬。

他要忍,要等,等到任江从心底离不开他的那天。

于是他听话地上前一步,修长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拳在任江的背上轻轻砸了起来。

“使点儿劲儿。”任江微仰起头,一脸不快。

兰乔不亢不卑,逐渐加重力道。任江终于露出些许享受的神情,眯着眼休息了十来秒,然后再次抱紧身旁的男孩,继续打牌。

过了近半个小时,任江示意停下。兰乔以为终于可以放松放松酸到不行的胳膊时,却见任江悠闲地将长腿伸了出来,拿下巴努了努。

真没想到,他会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吴海从牌堆里抬起头,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任江,这么为难一个侍应生,太过了。

这个侍应生哪里惹了他,能让从来跟小气沾不上边的任江失态?

可任江浑然不觉,当兰乔半蹲半跪在脚边给他捶腿的时候,他心情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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