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求是我(79)

邹沫沫捂着手机清了清嗓音才回答道,“我听铃声入了迷,想多听一会儿,就没有接。”

邹盛被他这回答逗得笑了,道,“你就不知道放CD么,要听手机的铃声。”

邹沫沫听到他的声音,刚才明明已经强行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难受起来,他此时极度地需要邹盛,非常想他,想在他的怀里把所有不痛快都哭出来,才刚压抑住的眼泪又开始往外冒,甚至抽泣了起来。

邹盛一听就发现了不对劲,急切地问道,“宝贝,你这是怎么了?你是在哭?”

邹沫沫的抽泣声越来越明显,他说不出话来,只好把手机给挂了。

邹盛在那边非常着急,邹沫沫挂了他的电话他就更加着急了,于是赶紧给蓝管家打了电话过去,蓝管家接到邹盛的质问电话,听到邹沫沫在哭,她也非常吃惊,说道,“小公子现在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的,我刚才一直敲门,他也没有应,他说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让他这样?昨天给他打电话,不是一切还好好的么?”邹盛气急败坏。

“刚才吉米先生还有年先生有和小公子在书房里说话,后来小公子就自己进了卧室,我便让人把两位客人送走了。想必小公子会这个状况,与和他们说的话有关。”

邹盛沉默了一下,问道,“沫沫的兄长有再来找他吗?”

蓝管家道,“又找来过两次,都被我拒绝了,没有让他见到小公子。不过,我看到小公子手机上有他给他打电话的记录,但小公子没有接。”

邹盛道,“沫沫肯定是因为他的事情心里难受,之后也不要让柳宣见沫沫,记住了。”

邹盛之后又兴师问罪地给吉米打了电话,吉米接到电话,知道邹沫沫因为他们的谈话而一个人关在卧室里哭泣的时候,他很震惊,说道,“我看出来沫沫对Niclas并不大热情,而且也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但是,真不知道,他居然会躲在卧室里哭泣。我一直以为他非常开朗。”

邹盛骂道,“以后不要再在沫沫面前提他兄长,他俩兄弟的关系,对沫沫来说,绝对不是好的回忆。你如果做不到,以后我也不会再让你见他了。”

吉米只好说了几句表示歉意的话,说他马上去邹沫沫的房间看他,但是被邹盛拒绝了。

邹盛又给邹沫沫打电话过去,邹沫沫这时候情绪已经好些了,接起了他的电话。

邹盛说道,“宝贝,别挂我电话好吗?你要是心里难受,那就哭吧,哭给我听。”

邹沫沫又要被他的话惹起眼泪来,但眨眨眼睛把泪意压抑住了,深吸了口气,道,“我这么大了,哪里能说哭就哭。你现在不忙吗?给我打电话过来。”

邹盛道,“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和事,别的事情,都要靠边站。”

邹沫沫扯着嘴角笑了笑,道,“哄骗我。”

声音又轻又哑,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但是邹盛却听得那么真切,只觉得心都被突然开了个口子,他的宝贝要在心里多难受的情况下,才会对他的那种言语说出他是哄骗他的话来。

若是平常,邹沫沫只会高兴地接下话去。

邹盛沉默了好一阵,通过电话,跨越大洋的距离,他听到邹沫沫些微不稳的呼吸,对他心疼,好半天才说道,“不是哄骗你。”

邹沫沫没有说话,又是长久的沉默,彼此听着对方的呼吸声,直到握着电话的手也酸了,邹沫沫先把电话挂掉了。

他进洗手间里用毛巾擦了擦脸,这才驱着轮椅开了卧室的门,蓝管家看到他的卧室门打开,马上上前来,关心地问他要不要吃些小点。

邹沫沫摇摇头,然后驱着轮椅到了大客厅里放着的那一架钢琴前,开始弹钢琴,从肖邦弹到莫扎特,一遍一遍,直到手都发麻。

管家实在看不过,上前劝说他,他才停下来。

他将手从琴键上拿下来,然后侧头对蓝管家笑了笑,道,“我想吃流沙包了,怎么办?”

蓝管家关切地望着他,道,“我打电话去问这里的厨师会不会做,若是不会,我借这里的餐厅厨房为你做。”

晚上,又有客人拜访,本以为又是不速之客柳宣来了,没想到服务台却说是一位姓陆的先生,自称是邹沫沫的朋友。

想来也是,柳宣每次都能够通过服务台直接乘上顶楼的专用电梯来到邹沫沫住处的门外,没有哪一次是通过服务台来询问的,他总是有办法突破别的障碍,只是不能进邹沫沫的房间而已。

蓝管家去给邹沫沫说有位姓陆的先生来拜访他,邹沫沫已经沐浴了坐在床上看书,听到对方姓陆,很大可能是趁着电影节过来泡美女的陆杰,于是就说让他上来,可以见一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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