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树雨中深(49)

乐辰有些伤心,为自己的懦弱和随波而流,他居然和随便什么人乱性,毫无节操。

虞嘉翔看到乐辰这般懊悔痛苦的样子,因为身体得到满足带来的兴奋和满意散了,又闷又气,本也没有指望乐辰会欣喜接受的,但他此时的闷和气却这般实在,他一甩衣袖,沉着脸走出门去了。

明明是很热的天气,乐辰硬是觉得冷。

傍晚的时候,开始吹风下起雨来,李力养病去了,便换了仆役,伺候他洗澡吃饭。

乐辰拿着医书一页也没有翻,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发愣,恼恨自己的乱性,但更伤心自己是和虞嘉翔乱性,在戚垠还被关在牢里的时候。

乐辰郁结于心,加上在窗口吹了大半个晚上的风,第二天早上就开始低烧迷糊起来。

庆太医也不用来给他上课,直接来给他诊脉看病来了。

虞嘉翔听说乐辰病了,心里有些担心挂念,却没有来看。

下毒的人很快就查出来了。

理由是争风吃醋。

第一卷 孟陬 第三十一章 处置

第三十一章处置第三十一章处置

乐辰被拘在一小间屋子里,虽然待遇不错,但怎么看堪比坐牢,原来以为生命安全可以得到保障,但出了食物含毒事件,他怎么也能想到那毒是用来要他的命,现在生命安全也有了隐患。

有人要杀他,这点乐辰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一个人在这里,毫无依靠,即使知道也没有办法,他甚至没有表现出对此事的特别关注,只是,心里郁郁且恐慌着,害怕哪天就不明不白死掉了。

在这样的心理压力下,乐辰的病在一天之后仍然不见好,低烧烧得他头脑迷迷糊糊,脑子里一会儿是现代时候的场景,一会儿又是在军医馆里的日子,然后戚垠那坚毅的面孔在脑子里定住。

虞嘉翔晚间来看他,告诉他下毒凶手已经查出来了,会给他一个交代的时候,乐辰正迷糊中喃喃自语叫着戚垠的名字。

虞嘉翔沉着脸站在床边,气闷地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胸中郁气,想给乐辰一点教训,但看他虚弱昏沉的样子又舍不得。

新来伺候乐辰的仆役于钱端了水来给乐辰擦身,向虞嘉翔行了礼便去将乐辰身上的衣服脱了,拿了湿布巾拭擦乐辰的身体,乐辰身上因为低烧一层粉红,上面还有昨日欢爱的点点痕迹。

于钱对那些欢爱痕迹视而不见,专心做着手中的事情。

虞嘉翔坐在一边看到乐辰身上的那些斑斑点点,气倒消了,心平气和,甚至还对躺在床上生病的乐辰怜惜起来。

因为乐辰生病,对投毒事件的处置被拖到了第三天下午,乐辰的病算是好了,只是精神不太好。

他靠在床上看书,于钱进来说,有士兵来传他去旁听对投毒犯人的处置。

乐辰对处置犯人不感兴趣,但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害自己,于是起床梳洗罢,跟着领路的士兵去往现场。

因为不是军中事务,只能算是虞嘉翔的家事,那犯人并没有被关进大牢里,乐辰跟着士兵没走多远就到了一个院子。

进院门就对着一间大的厅堂,看见虞嘉翔坐在上位,厅堂地上跪着两个人,有几个士兵立在两侧,还有些仆役站在门外伺候着。

乐辰想着投毒的人应该就是跪着的那两人,到这里来看要加害自己的人,他没有一点欣喜,反而心情沉重。

虞嘉翔看见乐辰进了院子,向他笑了一下,道,“快点过来。”

前两天还不欢而散的人,今天又投以他微笑,乐辰不能明白虞嘉翔这人,也不想明白。因为前两天的事情,他一点不想见到虞嘉翔这个人。

乐辰的神情因为生病很憔悴,脸色也带着苍白,以前明亮清透的一双眼睛,此时也暗暗的,只是里面永远带着暖玉般的温润光泽,他沉默着走到虞嘉翔身边去。

“坐吧!”虞嘉翔本要搂过乐辰让他坐到自己身边,看到乐辰沉默无言对他不多理睬的脸庞时,便只指了下手的位置。

乐辰坐到椅子上,这才来注意跪在厅堂中央的两个人。

两人都低垂着头,一个静静地跪着,即使是跪着,也给人清高的感觉,另一个身体在轻轻发抖。

虽看不到面容,但根据两人的穿着和身形,乐辰判断其中那位身穿白色丝衣身材纤细的人不是平常人,而他旁边那位穿着青色衣衫的人应该是伺候这人的仆人。

乐辰看了厅堂中央的两人几眼,便垂下了脑袋,等着虞嘉翔发话。

虞嘉翔的声音没有起伏,他说道,“小辰,现在跪着的两位就是在你的吃食中投毒的人,左边是温笙,右边是伺候他的奴才方崇,毒是方崇瞒着主子所下,按理说温笙是没有罪的,只是他管理奴才不当,才会出现这种事,所以,他也要连坐。小辰,你看应该怎么处置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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