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经年(115)

第二天醒过来,何故累得身体几乎动弹不得,他好久没这样纵欲过了,后遗症相当明显。

宋居寒也醒了,抱着他亲了一口:“饿吗?”

何故眼睛肿得睁不开,缓慢地点了点头。

宋居寒拿起床头的话筒,叫酒店送两份早餐。

何故挣扎着想起来,可刚一动,就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宋居寒低笑两声:“累着你了……你是不是疏于锻炼了?以前体力比这好的。”

何故不想回答,他想去洗澡。

“行了,昨天帮你擦过了,老实躺着。”宋居寒把他拽回了怀里,抚摸着他光滑的背脊,“今天我们不出门了。”

“不行。”何故一张嘴,喉咙沙哑,他想起昨夜的一切,顿时耳根发红,“我妈……”

“你不是要待好几天吗,就说你今天去见朋友了,你这样子,怎么见你妈。”

何故把发胀的脑袋往枕头上撞了撞,确实,他这样子怎么见人,恐怕走路都不利索。

宋居寒给他揉着太阳穴:“难受是不是?我给你按按。”

何故身体僵了僵。

宋居寒何曾对他这么柔情过?这简直叫人尴尬。

“我经常想……”宋居寒边揉边说,“你在拘留所里那几天,在想什么,你答应给我背黑锅的时候,又在想什么。”

何故沉默着。

“何故,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何故麻木地说:“好。”

“别装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想什么,宁愿憋得吐血也不说出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难过,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何故轻轻咬住了发颤的嘴唇。

宋居寒把脸埋进了他颈窝里,声音慵懒又绵软,简直是在撒娇,“这么多年,我遇见这么多人,可只有你对我是真心的,只有你不图我什么。这回我们好好在一起,以前我没给你的,现在我补偿你。所以你的心,你的眼睛,也只能放在我身上。”

何故想辩解两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多次意识到他和宋居寒在性格和三观上的有巨大的差异,而宋居寒又只对和他上床感兴趣后,他就放弃了沟通。

如今即便是想沟通,也不知道从何开始了。

沟通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就像拥堵的管道,也不可能一下子疏通开,他说得太少,想得太多,不仅仅是性格问题,而是从前即便他说,宋居寒也懒得听。

如今……宋居寒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对与错,根本不重要。

酒店服务员送来了两份早餐,宋居寒把何故拽了起来,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宝贝儿,要不要我喂你?”

“不用。”何故脸颊有些发烫,宋居寒想对人好的时候,简直华光万丈,根本无法忽视。

宋居寒把早餐摆在桌上,走到床边想要抱何故,何故赶紧站了起来,结果双腿发软,身体陡地往下滑去。

宋居寒一把揽住了他的腰,暧昧地直笑:“这不怪我啊。”他贴近何故的耳朵,小声说,“怪你一直咬着我不放。”

何故轻咳一声,勉强站稳了身体,推开了宋居寒,一步步走到桌子边。

那份疼痛和酸胀真叫人尴尬。

宋居寒心情极好,还给何故夹菜,何故确实饿了,埋头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宋居寒的手机响了,他看着屏幕,眉头紧蹙,不情不愿地接了电话:“喂?”

何故听不清电话里在说什么,但能听得出是宋河的声音。

“难道你要把我一直拴在家里?我出来散散心怎么了。”宋居寒口气相当冲。

“在家干嘛?又没有通告,我现在比狗都闲。”

“认出来能怎么样,能吃了我吗!”宋居寒挂了电话,直接关机,扔到了一边去。

何故看着他。

宋居寒深吸一口气:“吃饭。”

何故想了想,问道:“那边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所有工作都停了,赔了不少钱。”

宋居寒说得满不在乎,但那种从高处跌落的挫败肯定很难熬,尤其对宋居寒这种人生太平顺的人来说。

“你被封杀了吗?”

宋居寒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也算是吧,毕竟事情闹得挺大的,而且国家现在在抓典型,我们刚好撞枪口了。我的名字倒是没上红头文件,但阿生他们都是我的人,我爸妈让我避风头,这几个月都不会有什么公开活动了。”

“阿生他们判了吗?”

“快了,至少蹲半年,出来基本就废了,最多转幕后,但我爸不想用他了。我说过他几次别碰那玩意儿,他不听,现在被自己老婆给坑了,还连累了那么多人,真他妈的。”宋居寒越说越来气,拳头握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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