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不是(413)

男人在出手将她接入后便再无其他动作。

白术抱着他,知晓他还在生气,想到之前孟朝玉说的话她也没了底气……只得收紧手臂,压低嗓音道:“我都来追你了,你他妈就不能抱抱我?”

她的声音很低,几乎要被马车吱吱呀呀的声音压过。

她手臂的力道很大,仿佛就像是准备要这样把自己活生生地鞣进君长知的身体里。

良久。

她终于听见,脑袋上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脑袋上落在有温度的大手,揉了揉,男人嗓音沙哑低沉:“既不随我走,又何必追上来?”

一句话便轻易叫白术红了眼眶,她想大哭,想不管不顾说“我随你走”,但是话到了嘴边硬是咬牙忍住了,她像只幼年野兽似的特难过地呜咽了两声:“走不得,皇城里的那位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屁孩,不配那把龙椅……孟朝玉是个脑残,但是他把北镇管的服服帖帖。”

君长知扶着白术的肩膀,手指上移轻轻一勾又勾住白术的下颚,淡淡道:“没什么配与不配,治国比你想象的难得多。”

此时,白术微微仰着下颚——这让她的脖子负担很重,但是也因为这个动作,此时两人挨得极近,白术稍稍往前一毫米,就能碰到君长知的唇。

……事实上,他说话的时候,那唇瓣已经若有若无的碰到了白术的。

白术心里早炸了。

像是有一股力量,从脑袋流便全身,让她热血沸腾,然后这股力量在带来了热度后又被人猛地一下抽光,她手软脚软,根本像是一滩没有自主控制权的烂泥。

“那我管不着。”白术用近乎于喘息的声音说,“我他妈颠颠儿赶过来,是同你商讨国事的么?”

君长知垂下眼,微一顿,问:“那为何事?”

他勾在白术下颚的手指微微一个使力,马车同时颠簸,男人轻而易举便含住了她的唇瓣——灵活的舌尖挑开她微微打颤的牙关,唇舌纠缠时有奇妙的果香清甜在他们的唇齿间散开……

一路赶来,白术有些口干舌燥,这下更是勾起了她的需求,稍作主动试图汲取那抹清香,随即她发现这样的举动却让她的燥热更加严重——

“我来,我来是,是——”

“嗯?”

君长知令一手爬上她的腰间,不急不慢的摩挲或轻揉捏。

捏至一处,白术“呀”了声抓在男人肩上双手收紧,反应过来那种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她面红耳赤,罪魁祸首却只是懒洋洋一笑,仿佛若无其事追问:“你来是做什么?话说完。”

简直像是日常审犯用的语气。

若不是这会儿,他的唇从白术唇角挪开,含住她的耳垂。

白术柔软的发丝在他的鼻尖扫来扫去弄得微微瘙痒……白术侧过头,脸红似番茄,简直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一个激动跳马车里了:“我我我我……我就是来告诉你,今天我洗头了!”

“……”

“……”

“……”

“……”

车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耳边厮磨动静停了下来,同时白术也僵硬了——这会儿她的肠子都快搅作一团,当然她怀疑同时坏掉的还有她自己的大脑。

正当她准备接受君长知的嘲笑,没想到耳边的男人却只是应了声,淡淡道:“闻到了,味儿不一样,有心了。”

“……”

白术并没有觉得有所安慰。

反而想要一头撞死的冲动更加强烈。

她抱着君长知不敢说话,两人相互沉默伴随着马车颠簸了一下,君长知挑起唇想要说什么,却还没来得及开口,脑袋已经被一把摁住,唇被主动送上来的湿漉漉的温热唇瓣含住:动作是很勇敢,然而从那始终徘徊在他唇瓣上不得要领取悦的舌尖可知,来人心中之揣测。

君长知自然不舍她这样独自不安。

化被动为主动向来为他所长。

手指一挑挑开怀中人腰带,将她摁向自己毫不犹豫加深这吻……一盏茶那么长的时间,待到两人分开时,均有些气息不稳。

君长知瞥了眼马车外——原本寸步不离跟在外头的人早已识相退避三舍,远离是非非礼勿看,只留下赶车夫一人在前面一门之隔外备受煎熬。

“怎么想到来送我?”君长知勾着白术的腰带绕在指尖玩耍。

“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白术心不在焉地回答,因为这会儿其实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压在她大腿上那温度,讲道理,有点硌……硌得她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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