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男与彼男的似水年华(21)

李铭冠说:“那是在给你松骨。”他喝了一口茶,又说:“她们的技法还算不错的,很舒服。”

提到按摩这个话题,李铭冠很快就说到他会一些按摩的手法。金小虎和陈炳耀都很惊讶,他们俩一起看着李铭冠正在端茶杯的手,好象在重新审视评价这双手的用处一样。看到他们这么惊讶的表情,李铭冠随口解释说,是以前给母亲按摩时学的。陈炳耀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不再说什么。金小虎也就不再多问,这是他们李家的私事。李铭冠突然又问:“你们俩是不是都不相信?”他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要不要我来在你们身上试试?”

陈炳耀连忙说:“我不行了,再来一次就散架了。你旁边坐着的身子骨厉害,你找他练练吧。”

李铭冠转头看看金小虎,脸上带着笑意,不过在金小虎眼里可是不怀好意的含义。金小虎连忙摆手说:“可别找我……”。

李铭冠向金小虎伸出手,说:“金小虎,过来,我来给你松松骨。”说着就要把手搭在金小虎的肩膀上。

金小虎笑着往旁边闪了闪,说:“行了,太子,饶了我吧,我可受用不起……”。

陈炳耀在旁边煽风点火,笑着说:“金小虎,你就太不够意思了吧。今天可是太子兴致高,还不乖乖的领受太子的恩典?”

“真他妈的有病。”金小虎笑着骂了陈炳耀一句。

陈炳耀的话,突然使李炳冠觉得不好再闹下去。他说:“行了行了,东西上来了,吃东西。” 金小虎和陈炳耀却没有太在意。正好这时服务生端来了他们点的夜宵。

吃完夜宵,金小虎搭陈炳耀的车回家。陈炳耀开着车,一路上两人聊着天。不知聊到什么话题时,陈炳耀突然问:“金小虎,你不是说过,你从来不说软话,不求人吗?”

金小虎愣了一下,不明白陈炳耀的意思。他嗯了一声,等待陈炳耀的下文。

陈炳耀笑了笑,说:“刚才吃夜宵时,你对李铭冠说的……”,看看金小虎好象还没太明白,就又解释,“李铭冠跟你开玩笑,你说什么‘饶了我吧’,不是在讨饶求人吗?”

金小虎这才想起来似的,他当时自然而然的反应,根本都没有太在意,却不料被陈炳耀抓住了把柄。金小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以前说出的大话也不好收回。他说:“存心报复不是?”陈炳耀说:“那是,我一直记恨到现在呢。”说这句话也是玩笑话,但他还是胜利般的得意的笑了笑。接着,他说:“我看,你也就只在李铭冠面前服软。不过也难怪,他是帮会的太子……”。

金小虎收敛起笑容,他皱了皱眉头,说:“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且,我也不是那种人。”陈炳耀看到金小虎的脸色,连忙解释说:“我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金小虎就不想多说什么,他沉默了。陈炳耀一时之间找不到别的话题,无言的开着车。过了一会,金小虎面容平静但认真的说:“不过说实在的……我还真有些佩服他……”。

能让金小虎说出这样的话来,确实不容易。陈炳耀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来继续看着前方,仿佛在专注的开车。但是金小虎并没有再说什么。陈炳耀说:“也是,我也佩服他,”接着他幽幽的叹口气,“我如果能有他拥有东西的一半就好了。”

这句话倒真是陈炳耀的真实心声。陈炳耀现在不但把李铭冠当偶象,还把李铭冠当成自己的模仿对象,除了亦步亦趋的沿着李铭冠走过的道路走,甚至在行为举止、说话口气上都在不由自主的模仿李铭冠的作风。陈炳耀也想象李铭冠一样成功,一样魄力非凡,但是许多东西,学是学不来的。陈炳耀现在虽然在一般人眼里,已经是踏入年轻才俊的行列,但是他还是深感,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李铭冠,无论是先天的因素,还是后天的因素。

金小虎与陈炳耀的想法并不一样。他佩服李铭冠,是因为最近一些帮会的事情。李铭冠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在休假,似乎对这边的生意没有太大兴趣。但是,其实李铭冠一直在留心观察,不动声色的摸清状况。虽然他不可能立刻就开始发展自己的势力,但是他已经在为自己未来极有可能的接班做积极的前期工作。象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白白放过这个机会,怎么可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呢?按他的话说,他现在就是在试试这趟浑水的深浅。所以,对于帮会的事情,他并不是不管不问,而是不动声色的在旁边察颜观色。

李铭冠目光敏锐,心思缜密。任何事情,在他的眼里,总是条理清晰,来龙去脉,不带一点含糊。当他开始行动的时候,他都会带有十足的把握。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步步为营,不动声色的把事情引向他所希望的方向。没有把握,没有深思熟虑的事情,李铭冠只会观望,不会插手。这跟金小虎不一样,金小虎做事情凭着直觉,他认为是对的,他就去做,认为是错的,他就去反对。有时候,金小虎却显得冲动和莽撞。李铭冠就会及时阻止他,轻描淡写的提出自己的意见。这个时候,他对待金小虎的态度,是学长关心学弟般的亲切。李铭冠的见识,还在别的一些东西,让金小虎佩服他——纯粹男人之间的欣赏和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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