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甘(70)

周商商甩开苏寅正手离去之前,又伸手指了指陈婉之,最终什么也没说,离开了公司。

周商商离开了公司后,整个人像是皮球泄了气,她赶快走到街角后面的小巷,蹲下身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真的就不明白了,那么爱她的苏寅正怎么会爱上其他女人呢,他怎么能那么一脸舒服地享受其他女人的按摩,他怎么可以那么欺负她?

其实她早已经知道不是吗?只是还是被她亲眼目的了,周商商想:真是好遗憾啊,她再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她再也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周商商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至夜幕降临,她觉得自己应该吃些东西再回去,回家后不管是摊牌还是谈判都是一件耗体力的事情。

回家之前,周商商在一家主题餐厅吃了一份意大利面,酸甜的番茄味道在她肚子里翻滚,她跑到洗手间呕吐了起来,好不容易咽下去的时候又吐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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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商商开车回到家,苏寅正已经客厅里等她,见她进门,他触电般从沙发上站起来,几个小时不见,之前还在陈婉之那里一脸享受的苏寅正,现在却红着眼,蓬乱着头发。

苏寅正看向她,声音不经意地哽了下:“商商,你去哪儿了?”

世界上最难堪的事什么,对周商商来说就是和苏寅正这样面对面地坐下来摊牌。其实在苏寅正开口之前,她还希望他能对她解释,可惜苏寅正第一话是:“对不起,商商……”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推翻了周商商仅剩的希冀。

其实恋人之前的摊牌总有那么几种固定模式,放恨话撕破脸皮的,痛哭流涕追忆往事的,送祝福潇洒转身的。

周商商忘了那晚她和苏寅正的谈话内容,只记得后来她跟苏寅正都哭了,苏寅正哭着求她原谅,他跟她说了很多话,这些追悔的话就像一把把刀子插在周商商身上。

她问:“你们到底有没有发生过关系?”

苏寅正:“商商,那晚我喝多了……”

“那就是有了。”

苏寅正每说一句话,周商商就在地上砸一个杯子。“啪啦”一声,又一个杯子在花岗石砖上四分五裂,从开始到现在,底下已经满是玻璃片和瓷片,零零碎一片。

周商商的声音已经沙哑,双手颤抖,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一张嘴上下牙床也忍不住地打颤:“能不能别拿喝醉说事,喝醉了你还能插|进去?苏寅正,你能不能别当我三岁小孩。”一句句粗俗不堪的话就这样从周商商嘴里咬着牙地蹦出来。

有人说爱情是上帝送给女孩子的一份礼物,它可以让一个女孩变得自信又美好。周商商也曾得到过这份礼物,只是现在,这份礼物变了质发了霉,让她开始变得丑陋,变得粗俗,变得面目可憎。

苏寅正任由她骂,周商商骂了一段时间后,又开始对苏寅正拳打脚踢,一个被背叛的女人,似乎怎么也出不了气。

这个晚上,她和苏寅正都一宿没睡,她提出的分手最终因为态度不坚决,在一夜的哭闹中失去了执行力。

苏寅正很快就辞退了陈婉之,她呢,虽然跟苏寅正虽然没分手,却还不如分手,这是什么情况呢,分开心有不甘,继续爱却无能无力。

这一个月里,苏寅正小心翼翼地讨好她,可是周商商心里头的刺啊,只要苏寅正跟她说一句话,就在她心的扎一下。

那时,周商商还是乐观的,她想,她就等这根刺慢慢融化在她新肉里,这样就不会扎疼她了,她既然选择了妥协,选择了原谅,她和苏寅正的这条路,还是要走下去的。

周商商想通了的那天,她给苏寅正打电话,让苏寅正早些回来,接到她的电话,苏寅正欣喜地答应说好。

挂上电话,一个电话立马进来,一个陌生号,周商商按了接听键,里面的声音却一点也不陌生。

是陈婉之。

陈婉之约她出去。周商商一边切菜一边说没必要。

然后陈婉之说我怀孕了,周商商切菜的刀割到了手指,鲜血活泼地从她的无名指尖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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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商商开车来到约定好的地点,一家偏僻的咖啡厅,在她推门进去的时候,陈婉之站起来对她笑,明明三个月不到,陈婉之便穿上了孕妇装,蓝色的孕妇条带裙,可爱又优雅。

周商商从来没像这样没有底气,因为没底气,所以她跟电视剧里很多演的恶妇一样,开始对陈婉之砸钱。

陈婉之抿了口咖啡:“如果我是为了钱来,就不会找你了,而是直接找寅正了。”

周商商没说话,看了两眼陈婉之:“既然这样,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说完,站起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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