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过我，把我带进怀中，低下头吻上来。对于雷焱的吻，我已经很熟悉，或者可以说是习惯。虽然很久不见，还是沉迷中轻轻张开口，让两个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许久，雷焱退出来，两人心跳都有点加速。

“羽，下一次，千万不要再逃了，我不会原谅你第三次。”轻声在我耳边说着，边说边咬，我抖了抖，这个人，说的是真的。

那么，我该怎么办？

雷焱慢慢从我的脖子啃咬到了锁骨，然后右手支撑着我的身体，左手解开我衣服的第一颗扣子。

拉开睡衣，露出白皙的胸膛，里面银色链子上静静垂着一只碧玉蝙蝠。

看到这个小东西，雷焱眼里的邪恶稍微退去了一点，用手指挑起碧玉蝙蝠，凑到唇边一吻，垂下去的侧脸有一种虔诚的错觉。

我转开眼睛，稳了稳心神，尽量声音平稳的说道：“伯爵，我没有逃，我只是离开，和老伯爵约定的三年，我已经遵守了，我想老伯爵和我说的那些话，你是知道的吧。”

“我为什么会知道？”没有一点犹豫的否认，雷焱抬起头冷笑，看云思羽平时脸上总是淡然的表情再次在他面前破裂，为什么要知道那种不利于自己的东西，就是知道也当然不能承认。

“……”云思羽脸色有丝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原本的病还没好，恼怒的看着雷焱说不出话来，眼睛里因为某种情绪微微带了水光。

这个高高在上的人居然还学会了无赖……

雷焱看着因为生病而面带红晕的云思羽，因为自己挑开一只扣子露出肩颈和胸前大片肌肤的松散睡衣，美丽的黑色眼睛波光潋滟，像是在邀人品尝。

低声喃喃：“羽，你在勾引我吗？别这么看别人，我的小宠物。”

“等等。”他微一使力，

用了很大的力气，推开渐渐低下头的雷焱，云思羽朝着他大吼：“你不记得？可是我也不记得我是你的宠物的，雷焱，我是个有感情的人，不是你的玩具！”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害怕，云思羽的身体微微发抖，眼里的泪滴了下来。

为什么，和我在一起的你，会哭？那晶莹的泪让雷焱心里没来由的涌起愤怒。为什么你从来不高兴，你要权利，我给你；你要自由，我放开手，让你离开我一段时间，羽，你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没有我的允许，你可以逃离我这么久吧？

雷焱冷冷的看着那滴滑落到他衣服上的泪，手慢慢握紧，绝美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嘲笑：“那你是什么？”

云思羽黑色的带着氤氲水雾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第一次说出自己内心的痛苦的感受，换来眼前这个人的嘲笑。怎么自己爱上的这个人，高傲成这个样子。如果自己说爱他，会怎样？那种错误，会不会换来更让自己痛的刻骨铭心的话？

我是什么？我到底是什么？我是老伯爵救来的小孩，是他给你的仆人，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人，是你的月使……

我回答不出来，没有你的时候，我是什么。

看着云思羽的脸色瞬间刷白，雷焱忍了忍，终于没忍住，把眼睛流露出莫名脆弱的人拥进怀里，忽然低声说道：“羽，你答应过我，会和我在一起。”不想看到他很委屈很可怜的样子，好像被抛弃的人是他一样。可是，似乎每次都是云思羽先离开自己，如果是别人，依照自己的性情，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云思羽听到这句几乎微弱到不能听到的话，只感到呼吸一窒，原来不是自己才记得，那个时候的约定。

“是，我答应过，可是你要我用什么身份待在这里，当你的宠物？你的众多男宠之一？”不知不觉抱怨的话已经出口，云思羽想懊悔也晚了，这算什么？

“嗯？他们怎么能和你相比。”雷焱让别人不敢直视的脸微微皱起，不悦的继续解释，为什么会有耐心和他说这些，自己也不懂，虽然不愿意不习惯说，不过还是不想看他不安。

云思羽彻底看清楚了雷焱眼里的情绪，不悦，不耐，原来是要自己待在他身边就好，雷焱，你这个人，就永远不在乎别人的感情与感受。爱上你，是我的噩梦，如果没有爱上你，被迫留在你身边，会是另外一个噩梦。

看着云思羽不再说话，雷焱轻轻吻了下他的唇，“你好好休息。”说完，雷焱起身离去。

第二天，烧已经退了，我依旧住在熟悉的月宫。

白天无事，我从卧在床上改为卧在外间的沙发上。半开半阖的眼懒懒看着对面沙发上的神清气爽，坐的四平八稳的煦天、流焰、青邪和紫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