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修改版)(63)

我的爸爸,我的事情,就让我自己来一点点解决吧!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快快乐乐就好了!

他俯下身,和许嘉年一样笑,大笑起来:

“只是有点事情耽搁了,我爸要我多陪他两天——”

2013年,中国。

房间内,盛薰书跌坐在椅子上。

短暂的亲吻让他的身体熟记起拥有的感觉,枷着身体的锁链也跟着松动,他将面孔埋在掌心,让激动跳跃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然后打开手机通讯录,一刻也不能等待地拨给许嘉年!

这一刻,一秒也像一个世纪,当电话终于被接通,盛薰书的兴奋还未冲口而出,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一道轻灵又愉快的女音:“HELLO?”

笑容就这样僵在盛薰书脸上。

也是在同一时刻,他背后的门突然打开,盛妈妈从外头走进来,对他说:“我听搬家公司的人说你推迟搬家了,为什么?”她忽然看见盛薰书的样子,目光顿时变得狐疑又警惕,“你在……和谁打电话?”

通话中的女音在屡次得不到答复之后直接挂了电话,电话那头不再有任何声息。

盛薰书打开电脑,做了几个简单的操作,然后合上屏幕,转头面对进来的妈妈。

“我在打给许嘉年。”

“你怎么能——”盛妈妈脱口而出。

“我怎么不能?”盛薰书面对母亲,慢慢说话,“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盛妈妈:“我们养育你——”

盛薰书:“所以为我你们养老。”

盛妈妈又气又怒:“你怎么能这样伤害我们!”

盛薰书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我当年这样对你们说的时候,你们为什么毫不在意?”

第30章 30、星光

许嘉年的大一生活过得特别愉快与轻松。

他在学业上没有任何压力,对未来也早有了隐隐绰绰的想法。于是他有意识地将原本放在学习上的时间转移了不少到盛薰书身上,带着盛薰书在北京吃喝玩乐。

这个国家的政治中心的很多地方并没有他原本想象的那样繁华,也就和他的老家一样,平平凡凡、普普通通。

但人奇怪的地方正在于他们常常会被情感所影响,只要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路边的一块石头一根草,都有了额外的风姿。

他们花了三个月时间,玩了所有想玩的地方,吃了所有想吃的东西。

他们还被同一把单车摔过,被同一枝树枝打过,被同一碗辣椒呛过,总是乐不可支地相对而笑,笑过之后又觉得这样的自己特别傻,于是再笑上一回。

游玩的同时,盛薰书也带着自己的相机,拍了无数照片。在进了一所名声并不特别响,但摄影系特别好的学校之后,盛薰书的照片除了生命力之外,选景构图都精致不少,许嘉年常常看得爱不释手,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对方拍得最好的不是风景,而是自己。

这些可爱画面常常不分昼夜地在许嘉年脑海中闪现,有时候他躺在被子里,看着素白的天花板,都会因为某个一闪而逝的画面而露出会心的微笑。

到了后来,他们探索完了新的城市,隆冬的第一场大雪也随之降临。

这个时候,哪怕是盛薰书也不太愿意冒着寒冬满城市地乱跑,他们于是又有了新的约会地点:许嘉年学校的图书馆。

拥有地暖的室内能让人刹那复活。

他们在图书馆里总爱选被书架遮挡的没人角落。

许嘉年看书的时候盛薰书也看书。但盛薰书的专注往往只能持续一节课的时长,每到四十五分钟的时候,还在专注的许嘉年总要面临一些骚扰:也许是有人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也许是有人忽然将另一本书盖到了他正在看的书籍上;还有可能是有个人不管也不顾,直接拖起他去楼下的树荫道踩了一回雪。

闹得像一头大型犬,自己想玩了,非得拉着你也一起来。

那时候,大雪簌簌,冰晶满地。来往的学生与教授都行步匆匆,一心赶回温暖的室内。他们却反其道而行,穿着大衣在风雪中漫步,看两侧落光了叶子的干枯枝桠。可这些横斜的枝桠上盛满了雪,远远看去,又似重新开了圣洁的花。

正如他们。

明明在冬季的大雪里瑟瑟发抖,但握着另外一个人的手,就像手心里踹了个小火炉,能一路回暖到心口。

不过欢快的乐曲中间还是有些不和谐的音符。

在寒假即将来到的时候,许嘉年已经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或许不是一点,而是挺多不对劲的。

我时常把错错带到自己学校来玩,我寝室的同学都认识错错,虽然不可能真正得知错错和我的关系,但是我并没有太避讳和错错的亲密,他们也许或多或少也猜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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