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的囚徒(98)

男女主角爱得轻率却又深刻,爱得让人发疼。那个石膏做的手模,男主角当作宝贝一样送给女主角,并对她说:我的生命线,爱情线,事业线却都是你的名字组成的。

我的心被这个镜头震了下,多年之前看这部电影只是嗤笑,这样幼稚的小儿女桥段,而现在却直入我心。

我的手被他握着,很松很软。

他向我笑。

我摊开他的手,这双修长结实的手,生命线很长,金钱线很长,爱情线穿插在其中。

“它们也是你的名字组成的。”黑暗中,他笑,屏幕上的光打在他脸上,几个柔和的光晕,斑斑驳驳。

一阵感动,我眩晕起来,抱住他。

他探过来吻我,压身下来。

屏幕上依旧是流泻着美丽动人的电影画面。那个结局是凄美而动人的,爱情真的如玻璃般晶莹剔透,却一碰即碎。

以及那首清冷的英文歌曲,trytoremember,打开封锁的时光,年少时甜蜜醇和的音符哗哗跳了出来。

那些音符,曾经在我生命里谱写的乐章,合着月光,温暖柔和的浸透。

这一刻,我坚信没有什么是回不去的,我和他还有半辈子的时间。

第81章

这样的日子,每一天每一刻都过得很快,甜蜜叮叮咚咚地从彼此交缠的指缝里流泻过去。

有时候也会像年少不更事的小伙子般热血冲腾,迫不及待地啃啮着这些恋爱里的小幸福。

像上班时候,蒋雪常常溜进我办公室,变魔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块巧克力。

“甜的吃多了不好。”我抢过他手中的巧克力。

“就爱吃甜的。”他半眯着眼。

“要蛀牙的。”

“你当我是小轩?”他笑。

“反正不能多吃。”我探过去,把巧克力都没收,他故露委屈的神情。

哗一下,我被他往怀里一扯,落在他大腿上。

“别这样,办公室里。”我紧张。

“我要吃你。”他低沉的声音,低着头嗅我的脖子,手一点点捏着我的肉。

“我可不好吃,全是粗皮疙瘩。”我苦笑,卷起袖子。

“巧了,我就爱吃粗皮疙瘩。”他往我脖子上咬一口。

“别,快让我下来,怪沉的。”

“不需要,这么点重量。”他抬抬我的手,像掂量一只甘蔗。

“我骨头沉。”

“没觉得。”他又贴上来,吮我脖子。

“痒。”我扭扭脖子。

“骨头沉的人命硬。”他说。

“真的?”我笑笑,有些讽刺,想想这些年,命乖运骞,坎坎坷坷。

“只有我可以折断。”他掰着我的手掌骨,“但哪舍得。”

我的手放在他的手里,轻轻地抚着他手指上的螺旋。

“来,再吃一口。”他的手伸进我衬衣,嘴唇一直落下去。

“喂,这是在办公室!”我不得不提醒他。

“没人会看见的。”

我喵喵那道门,是锁着的,但为什么门缝里悠悠地有着黑影。幢幢叠叠的。

“别老疑神疑鬼,有什么事我先抗着,怎么说这都是我的底盘。”他说得有些放肆。

我叹叹气,不希望他抗着,不希望自己是他的负担。

听到我叹气声,他停下手,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根烟。

我拿起办公桌上的打火机给他点上。

金红色的,被烧着的烟丝,微微的火焰。

“我们就这样下去吗?”我盯着那微微的火焰,似一吹就灭。

他楞了下,夹着烟的手缓缓地垂下。

我有些后悔这样发问,何必让处境变得如此尴尬,真要刨根究底的话,还怎么能理得清楚,过去是模糊的,未来也像是虚淡的,只有现在是切实地在我手里。

我轻轻抚着他手指上的螺旋。

“要是在荷兰,丹麦就好了,还有瑞典也行。”他低低地说。

荷兰,丹麦,瑞典,终究不是这里。那温带海洋的气候,大西洋的暖流微微熏蒸,风车,木鞋,郁金香,一些是平和静谧的,在那里同性恋人可以结婚,可以享受和异性婚姻一样的权利但太远了,那距离不仅是地理上的亦是心理上的,我们的根在这里,幸福也只能在这里,即使逃避到了那里,郁金香也不会盛开。

我们只能在这里,没有婚姻,没有法律保护。

曾经有些不齿那些为捆住爱人而拼命抓着薄薄的一纸婚书的男男女女,现在想来,那也是重要的,至少有了社会的保护,循行于社会制度中,总是比较科学,幸福总是比较科学的结果。

我苦笑,这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事实,我居然像个怨妇一样为之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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