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怎么死的(36)

作者:清歌笑 阅读记录

晚间昼夜。

衣着一身艳红的谷莲站在了窗边,面带浓厚的妆容,低头细细整理着戏服宽大的衣袖,身后的房门忽然从外面被推开,来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谷莲捏着衣袖一顿,又佛了佛,“三年了,你说,我还要等多久呢?”

身后的来人站在阴暗之处,没说话,只露出一点影子,那是个穿着一身长款旗袍的女人。

谷莲冷笑了一声,深深吸了一口寒气,“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为你取名为红玫瑰吗?”

女人沉默不语。

“不是什么让你真的当个头牌,”谷莲说,“是因为...血是红色的。”

如同过往那些不堪以及肮脏到令人作恶的回忆。

女人走后,谷莲才提起了衣摆,微微踮起一点脚尖,在月光之下,清歌雅舞。

此生君不见,不相见,两不见。

如若再相遇,刀兵刃,相恨离。

第16章 民国篇【八】

“啊...疼,轻点,那里,别碰...嘶...舒服~”胡洛白的声音几乎快要穿透厚实的房门。

简槐停下了双手,顿住,喉咙处吞下一团唾液,心跳也跟着使劲跳动了两下,语气却是依旧的冰冷无度:“你能别猪叫吗?”

“可是我疼啊,”胡洛白猛然一回头,“别废话,给老子快按。”

简槐无奈的摇头,双手重新扶上那纤细的腰肢,力度不轻不重,十指轻柔地做起了按摩大师,半途,他又停顿了下来,胡洛白也没在吱声,仔细一瞧,原来又是睡着了。

简槐有些哭笑不得,他静静的坐在床头,一只手平放在胡洛白的腰肢上空,中间隔着的十厘米处,忽然出现了一道绿色而柔和的光芒,一点点的被胡洛白吸收,直到胡洛白舒服的轻哼了声,简槐才停下了手。

他帮胡洛白盖好被子拉了灯,便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秋末的天气阴晴不定,特别是快要到冬日里的时候,寒风总是在夜间卷起残留的枯叶,伴随着尘土,即便第二日的第一口空气新鲜的,也难免会遭受尘土飞扬,漫天飞沙。

胡洛白的腰伤在第二日便奇迹般的痊愈了,上蹦下跳都完全没有问题,沉睡一年后的日子显然不会是像胡洛白脑子里想象的那样,吃喝玩乐无所事事,毕竟苍天,从未饶恕过谁。

寒冷的空气来的猛烈,打的人们措不及防,于是不得不从轻盈靓丽的秋装外面,又套上一件微厚实的外套,以来阻挡病菌的突然袭击。

胡洛白坐在书桌椅子前狠狠的打了个喷嚏,他裹着一件厚实的长衫,双手塞进袖子里,一边吸着鼻子一边看着桌子上那成堆的账目。

头疼啊!

“小槐槐?”胡洛白把不善的目光移至到简槐身上,“帮个忙呗。”

坐在沙发上像个老大爷一样捧着报纸的简槐抬头看了胡洛白一眼,但很快又迅速低了下去,言简意赅道:“不帮。”

“大兄弟,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胡洛白哭丧着脸,“这儿哪是账目啊,这分明就是要我命啊,你说你干嘛要找个没爹没妈的孩子呢,犯愁,痛苦,抓狂,想死。”

“只有这副适合你,”简槐深叹了口气,站起来,“算了,我来吧。”

此话一听,胡洛白顿时欣喜若狂,刚刚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立马消失不见,他几乎是从椅子上直接跳下来,然后殷勤的让出了宝座,乖乖的站在了简槐的身后,像个小书童似的认真看着工作时候的简槐。

忽然,胡洛白像是想起了什么来,开口道:“最近苏老爷子越来越不安分了,亦瑶跟我说他们家这几日总有穿着西装的人物去她们家,手里还提着个公文包,前几天苏星睿刚回南阳县,苏星澜又一直在学校,你说苏老爷子这是在戒备谁?”

简槐没吱声。

胡洛白继续说:“苏老爷子这是在提防着他大儿子啊,也是,有这么一个司令儿子在眼皮子底下,确实不好办事儿。”

简槐低着头,认真清理着账目上的数字,“听说南阳县因为出了什么事,苏星睿才急急忙忙回去,既然回去了,大概也不会那么快回来。”

“那苏亦瑶的生日他总该会出现吧,”胡洛白说,“小姑娘家家的喜欢什么呢。”

“喜欢你。”简槐停下了笔,眼皮下垂,睫毛掩盖住了他那失落的目光,“你不要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他喜欢的是钟青提,”胡洛白一激动,脱口而出,“不是我,而且,我对小妹妹没兴趣。”

“那你对谁有兴趣?”简槐紧攥着手中的钢笔,抬头死盯着胡洛白,“红玫瑰?”

“没有!”胡洛白一口决绝,面上带着几分心虚与胆怯,“绝对没有,没有,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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