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怎么死的(54)

作者:清歌笑 阅读记录

颜丹跑过来时,气喘吁吁,弯着腰有些呼吸困难,心脏以剧烈的跳动幅度许久才缓和了下来,她抬起头,像是哭过,眼睛里掩盖不住焦急,“钟少爷,我哥不见了,该找的我都找过了,怎么办啊。”

“怎么会。”胡洛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你先别急,你哥上午去了老宅就没回来过?”

“他去了老宅?”颜丹一惊,情绪有些激烈,“他去老宅干什么。”

“他...”胡洛白为难的看了一眼简槐,“他去老宅...”

“苏星睿认出他了,”简槐好不掩盖的说出真相。

胡洛白立马扔给他一个白眼,对待小姑娘,说话就不能委婉一点吗,你这样会交不到女朋友的。

颜丹刚从老宅这个词缓和过来,听见苏星睿这个名字时,情绪彻底崩塌下来,她扶着墙壁跌坐在地上,双目呆滞,唯独眼泪源源不断的从眼角流置下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逃不掉的,我要是知道他就是南阳的司令,我就算去闽北,也不会来这里。”

“谷莲没回来过?”胡洛白搀扶起她,语气柔和,“他不是小孩子,什么事,自己也会有分寸的,放心吧,没准儿,等会儿就回来了。”

“他应该回来过,对,他一定回来过,”颜丹胡乱把眼泪擦了擦,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封,“我出去买东西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桌子上放着这个。”

胡洛白与简槐对视了一眼,接过信封,然后拆开。

“花?”胡洛白彻底不明白了,信封里是一捧紫色的小花,没有信,“这是谷莲留下的?”

“嗯,”颜丹点点头,“这是丁香花,我最喜欢的一种花。”

“但也不代表,他不会回来啊,”胡洛白小心翼翼把信封折好递给颜丹,“外面下雨,他没准儿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颜丹一点也没听进去,拿着信封继续说着:“我是被他爹捡回来的,我们都喊师傅,我是里面最小的,有一次,师傅要带着他出趟远门,我当时一个人特别害怕,他知道我喜欢丁香,就偷偷去买了株丁香,然后把花摘下来放进信封里,他说害怕的时候打开闻一闻,就不会害怕了。”

“后来,师傅回来就染了重病,”颜丹说着这里,调整了下情绪,“不久后,就离开了我们,我和我哥就一直守着老宅,直到遇到了苏星睿。”

“可是这也不代表他不会回来啊,”胡洛白说。

“你不明白的,”颜丹说,“在敌军营里的时候,我们一直相依为命,后来,被要求男女隔开分工干活分时候,你都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的丁香花。”

颜丹说到这里的时候,低声笑了起来,嫌弃的语气中掺杂着满足,“信封皱巴巴的,丁香花早就枯了,没了香味,他在我脸上抹了把黑灰,我很庆幸没有被选去当身下承欢之人,我被一个和蔼的妇人看上了,夫人待我很好,她也知道我脸上的不是伤疤。”

胡洛白:“后来呢?”

“后来,再次见到我哥的时候,”颜丹深呼吸一口,眼泪再一次忍不住流了下来,“我看见他的时候,他的身上...身上布满了伤痕,皮开肉绽,不停流着血,他特别狼狈,浑身没有一处完整之处,你都不知道有多疼...啊...”

颜丹大哭起来,回忆那夜晚上,整颗心立马揪了起来,胡洛白一把抱住她,轻轻拍着她后背,不停安慰,“过去了,你哥这么爱你,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第24章 民国篇【十六】

冬日里的雨,刺骨嶙峋,一下便是倾盆一整夜,第二天的地面白雪皑皑,雨雪交加,朔风凛冽。

颜丹趴在桌上昏昏沉沉,她睡眼朦胧的半睁着眼,房内一片冷清,寂寥无人,‘刷’的一下,她猛的坐立起来,睡意全无,轻轻唤了声“哥。”

无人应答她。

颜丹抓紧手中的信封,来不及活动这被冻了一夜的骨头,咬紧牙关,迈着僵硬的双腿,冲了出去,稳稳的站在胡洛白房门口,使劲拍打起房门,“钟少爷,钟少爷,起来了吗?”

胡洛白迷糊着睡意,窝在床上动了两下,便没了声音,震耳欲聋的敲门声也没能让他从床上爬起来。

胡洛白撒着起床气顺着给了简槐一脚,“你去。”

简槐一惊,打着不情不愿的哈欠,爬了起来,把胡洛白露出来的脚塞了进去,穿着拖鞋就去开门。

“颜小姐这是?”简槐打量着脸色苍白如雪甚是焦急的颜丹,“出什么事的吗?”

“我哥,他没回来,一晚上,都没回来。”颜丹简单概述,语气微微发着颤抖,她的嘴唇被冻得发紫,毫无余温的身上也在发着颤,“我想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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