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他又大鹏展翅了(14)

作者:一勺彩虹糖 阅读记录

热搜的事过去之后,霍兰川半个月没联系余声。

余声佯装无事,其实私下里总偷偷瞄手机。

没出息。

后来,余声唾弃自己。

半个月后的今天,霍兰川终于来了一通电话。

可一进房间,他连话都没多说几句,就迫不及待地让余声摔在了那柔软的鹅绒被上。

余声委屈、难过,漫天漫地的酸苦把他淹没了。

他哭得直倒气,吓坏了霍兰川,紧要关头停下来,一把把人搂怀里,小声地问,细细地哄。

可这一下,就当真把余声的泪腺给捅成马蜂窝了。

眼泪彻底刹不住,他哭得撕心裂肺。

余声也没料到自己这么能哭。

从老余被抓到现在,他几乎没认真掉过泪。可霍兰川这么低声细语地一哄,他就不行了,所有的苦所有的委屈都漂浮起来,让他窒息。

哭了一场,浑身都软。

霍兰川心尖都揪起来了,当然不可能继续,干脆把余声往软乎的被子里一裹,搂着他讲故事。

童话故事。

霍兰川讲的很笨拙,但余声知道,他是想让自己睡一觉。

用哄小孩的方式。

这样一个男人,要放手真挺难的。

可他既然有了新欢,那自己就该退场了。

做个懂事的人。

余声给自己搞心理建设。

第二天一大早,余声先醒了。

他用酒店的纸笔,给霍兰川留了一张字条,然后收拾好自己,离开了。

第19章

霍兰川办公桌上多了一个相框,照片是他和余声。

那是一年前在海南拍的。

他当时去开会,要走十天,脑子一热,把余声带上了。

海浪、沙滩、阳光,一切都正正好,余声扯着他,难得露出点任性模样,说,霍兰川,拍张照吧。

余声那一瞬间的笑容被定格,像个纯真的孩子。发顶毛毛绒绒,被海风扬起,他伸手去压,却被相机记录下来。

至于霍兰川自己,乏善可陈,面无表情的脸和以往的每一天都没什么不同。

隔着凉丝丝的玻璃面,霍兰川碰碰余声的脸,小坏蛋,过得还好吗?

半年了,霍兰川的世界再也没有余声这个人。

他走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来过。

陈湾问他用不用派人过去看着,霍兰川拒绝了。

一个人把苦咽下去,在夜深人静里不断反刍。

哪怕是苦,也是和他的点滴,霍兰川哪舍得忘。

从来没有人知道,余声初遇霍兰川的宴会,并不是“初遇”。

五年前,霍兰川在老余的公司里曾碰上过余声。那时候的余声,烫个小卷毛,跟个小太阳似的在公司里横冲直撞。

公司上下都待见他,是个可爱的小孩。

说不上一见钟情,但当时那个会帮崴脚的清洁工干活,替碎催们跑腿打文件的小公子哥儿,的确让霍兰川很有印象。

哪知再遇到,境况已大大不同。

一个站在云端,另一个却摔进了泥。

“再见,霍兰川。”

是余声留下的字条。

霍兰川摩挲着那张纸,怪他心狠,恼得险些把纸撕成碎片。

可纸面上的凹凸让他停了手。

用铅笔仔细地淡淡涂出来。

秀气却有力的字体跃然纸上。

“偶尔会奢望,与你相守到老。但既然是奢望,那便是不可实现的妄念。你离我那么远,像天上的星,我仰望你,却始终无法触碰你。”

被铅笔涂灰的纸,藏在相框后,不为人知。

余声和老冯做的游戏在半年后顺利上架,让他们小赚了一笔。

仨人乐呵得不行,出去搓了一顿。

徐正就着羊肉串感慨,当了这么些年的二代,钱也没少赚,可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这一笔让他满身的成就感,恨不得当街喊一嗓子。

老冯喝多了,趴桌上呜呜哭,咕哝着一个什么人的名儿。

余声想醉,却醉不了。

他仰望着缀着夜幕上的星,在心里对他的那颗星说:知道吗?我在迷宫里隐藏了一个彩蛋。

老余表现良好,获减刑,能提前释放了。

余声换了间两室一厅,离超市、商场、地铁都近,方便老余出门。

接老余那天,徐正也去了,爷仨差点抱头痛哭。

尘土飞扬的土路另一侧,不起眼的绿荫下,司机扫了眼后视镜,“老板?”

“嗯,”后座上一直望向窗外的男人撤回无比眷恋的目光,“走吧。”

余声和老余商量,把广告公司的工作给辞了,老余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举双手支持余声去追梦。

辞职当天,秃头哥差点猛虎落泪。

出乎意料的是,他前脚辞,方晓倩后脚就跟着辞了。

电梯上,方晓倩拎着个猫包一样的购物袋进来,盯了他几眼,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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