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瓜堪扭直须扭(19)

作者:犬三十三 阅读记录

捧着饭碗,徐思沛问:“那你怎么想?”

“难说,”庄锐淞夹了夹筷子,“一辈子兄弟是最好的,现在暧昧不清,退不了也不想进一步。”

徐思沛默默扒饭。

“要放大学那阵,李作羽稍微开点窍我就能一百八十码冲过去。”庄锐淞绕了绕脖子,“可现在,我已经死心很久了啊。”

“锐淞,我插个嘴啊。”徐思沛看着好友,“如果你们真在大学就好上了,等他结婚百分百分手。”

庄锐淞也知道,所以当年那个决心下得极狠。

“但是现在的情况其实明朗多了,”徐思沛手掌向上,“你们已经把中间的障碍扫除了,就差你往前走一步就行。”

庄锐淞静默不言,不知在想什么。

“可是我觉得面前那一步,是万丈深渊。”

第10章 章十 悬崖

庄锐淞终于完成了满意的作品,联系画廊的朋友准备展出。

那是一副有些压抑的画作,孤零零的悬崖上空无一人,历经风霜的崖顶满是碎石,仿佛只要落下一阵大雨就会整个坍塌。

朋友笑着说庄锐淞宝刀未老,但是毕竟离开了好几年,能拿到的价格可能比不上之前。

庄锐淞表示理解,艺术要靠沉淀,他就当重头开始了。

展出大概半天的时间,朋友打电话过来,笑嘻嘻地说两个客人为了这幅《悬崖》争起来了。

又不是拍卖,庄锐淞还想着怎么还有抢夺的情况,一听其中一个是李作羽,另一个是李星元,庄锐淞就知道朋友为什么一副看戏的样子了。

挂了电话,庄锐淞立即致电李作羽。

“要点脸不?”庄锐淞劈头盖脸地骂过去,“当哥的和弟抢。”

“是他和我抢。”那边的李作羽振振有词。

庄锐淞捏着手机,假装这是李作羽的脖子,“凑什么热闹!你和星元都不准买!”

“听见没,你淞哥叫你不准买。”李作羽小人得志似的对自家弟弟道。

“你也一样!”庄锐淞冲着电话大吼。

李作羽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才终止了这场闹剧。

解决完画廊的事,李星元便打了电话过来,真切地表达了自己对画作的喜爱,从笔触到意境,说得头头是道。

即使如此也没能打动画作的创造者,他只是淡淡地抱怨,“你和你哥抢什么?”

“这是你回国的第一幅画,我想挂在我的办公室里。”对面的李星元答。

“你想要到时候我给你画幅欢快点的,”庄锐淞坐在沙发上撸猫,“那种沉闷的色调不适合你。”

李星元仍旧有些遗憾,“我更喜欢《悬崖》。”

对于这幅画的喜爱李星元刚刚已经描述得很清楚了,庄锐淞道:“这是我重新的开始的第一幅作品,你们兄弟都别插手。”

李星元知道他淞哥多多少少有点艺术家的傲骨,便道:“好。”

“淞哥我们见一面吧。”李星元忽然道,“你回国我们就见了一次。”

完成了工作,庄锐淞现在的确有空,但想到李星元之前的行为,还是有点犹豫。

“我忙着整理呢,等整理好了请你们过来温居。”庄锐淞的算盘打得响亮,温居李作羽肯定会觍着脸过来,但在徐思沛和其他几个朋友面前他也得收敛,李星元从心底里是怕他哥的,到时候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李星元“哦”了一声,“淞哥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庄锐淞可不想这孩子“一不小心”遇见李作羽,便道:“等温居的时候给你发定位。”

“家里需要什么东西吗?我可以帮你联系。”李星元尽可能地表达好意。

你哥买的都快堆不下了,庄锐淞默默地想着,“没有,拎包入住的房子,什么都很齐全。”

李星元大约是走到了嘈杂的街道上,“淞哥你喜欢向日葵吗?”

“哪个向日葵?”在美术生的大脑里向日葵不一定代表花。

“花店门口的向日葵开得很好,”李星元笑得十分爽朗,“我看看,上面写着花语是‘沉默的爱’。”

庄锐淞有种不好的预感。

“温居的时候我买一束过去吧。”李星元笑道。

那样说不定你和你哥能拧起来,庄锐淞放开猫揉了揉太阳穴,“不用了,干枯以后我还得丢。”

“花的美好不就在于转瞬即逝吗?”李星元似乎离开了街道,听筒里传出了打开车门的声音。

“我不喜欢太过短暂的东西。”庄锐淞想要结束这次通话,“我去收拾东西,再聊。”

“淞哥,”李星元叫住他,封闭的车子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让他的嗓音清楚地传递到庄锐淞的耳膜,“我的感情并不短暂,将来也不会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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