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食色(137)

这种感觉不太好。

真的。

就像拥有了一件很喜欢的东西,没事的时候你就拿出来摸摸,抱抱,亲亲,很快乐。

但是忽然有一天,你被告知,这件东西不能碰水,否则就会碎裂。

这时,你就会小心翼翼起来,尽量让他远离水。

于是,你的生活就不再这么随意,要整天预防着自己喜欢的东西沾到水,预防着失去。

那种快乐,蒙上了疲倦,就会打对折。

而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我不能提及温抚寞,甚至,我不能做一点让盛狐狸会误以为我想起温抚寞的事情。

我也曾仔细地想过,事情究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事情一旦落在自己身上后,再清晰的思路,都会成为一团杂乱的毛线球,根本就找不到线头。

后来,经过几天几夜的思考,我稍稍清醒了一点。

两个人之间出了问题,原因一定是双方都有的。

盛悠杰是因为他的好强与固执,在无形之中逼迫着他去在意温抚寞在我心中的位置。

他一定要和温抚寞一较高低,从小到大的成功让他不能容忍自己屈居第二。

所以,稍稍的风吹草动就会让他敏感。

但我也是有责任的。

在遇见盛悠杰的时候,我确实是一直想着温抚寞。

那时,纵使是再大的快乐,也蒙着烟云般的阴影。

这些,盛悠杰都是看在眼中的。

从很早的时候,盛悠杰就知道,在我的心中,驻留着一个刻骨铭心的温抚寞。

而后来,他开始对我发动进攻,而我,却在一直逃避着,拼了命似地逃避。

这些,都加深了他的不安。

而要命的是,盛悠杰刚好和温抚寞长相有相似之处。

既然柴柴都认为我可能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和他交往,那么,盛悠杰这么认为,也是很正常的。

任谁,都会在意这一点的。

就像是我在意安馨。

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的大意,或者说是我一些下意识的动作。

就像是上次事情的导火线--我抚摸温抚寞的照片。

这个动作,是下意识的,无法解释的。

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我害怕的是,在将来,或许我又会作出这种行为。

这样的行为,在盛悠杰便是一种赤裸裸的怀念,是我记挂着温抚寞的表现,也是他输得彻底的象征。

我不知道,当这种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时,我和盛悠杰之间的感情,究竟能挺立多久。

想到这,我忽然长叹口气。

“怎么了?”躺在病床上的柴柴问道。

“没事。”我笑笑。

“那你去不去?”柴柴问。

“去哪里?”我扬扬眉毛。

“你刚才发呆去了,是吧。”柴柴一副了然的样子。

“不幸被你言中了。”我讨好地笑笑:“拜托重新讲一遍吧。”

“下个星期的高中同学会,你去吗?”柴柴问。

“是高一的班级,还是高二,高三的班级?”我问。

因为高二时分了文理重点与非重点,所以我们整个高中有两批同学,像我和柴柴就只做了高一时的同班同学,而和童谣那背时的孩子,却做了三年整的同班同学。

食与色

“因为很多人都到外地去工作了,整个年级也只有百多个人能到,所以不分班级的。”柴柴解释:“他们说在周末时,等学生放假了,就在我们原先的班级举行。”

“怎么突然之间就想起开同学会了呢?”我好奇。

柴柴摊手:“我也不知道,反应是童谣通知我的。”

“童谣?”我摸摸下巴,皱皱眉头,断言道:“反正事情一旦牵扯到他,就没什么好的。”

“下次背着人说坏话时,记住一定要小声。”随着话音,童谣同学就进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我耸耸肩:“我们说你坏话从来不背着的。”

童谣同学的表情就是:我不想跟你这个疯婆子计较。

放下东西后,他在椅子上坐下,一双长腿交叠,嘴角微勾,又露出那种坏坏的笑,如春水方生,眼中泛着潋滟波浪:“你们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我和柴柴同时用手挡了眼睛。

我嫌恶地说道:“收起你那副勾引人的样子。”

童谣同学抖抖眉毛,痞兮兮地说道:“是你们定力不够,两位应该要多加练习。”

闻言,我都失去理会他的力气了。

还是柴柴眼尖,看见了童谣手上的东西,忙道:“那是什么?”

“哦,客户送的,我看你们应该用得着。”童谣同学将手中那精致的化妆品小袋子递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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