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食色(194)

确实是手无寸铁——手术刀是不锈钢做的,不是铁。

我质问的声音,颇有些面带梨花的韵味。

但是,当我说完后,我发觉他们没有再进攻了。

难道是我的示弱政策奏效了?

定晴一看,我这才发现,他们的裤裆都已经被刀划成一条条的面料了。

那一条条小碎布,就这么随风飘扬。

那一条条大腿,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眼前。

不愧是黑社会,总是在黑暗中待着,没晒太阳,那大腿,全是白花花的,晃得我晕陶陶的。

欣赏完后,发现他们的怒火更炽了。

也是,叫柔弱的是我,受伤的却是他们,能不气吗?

我趁他们暂时不敢上前,忙三步两步冲到前,打开,想要往外冲。

但是,云易风也同样三步两眇地追上来了。

他腿长,没法子,我就这么憋屈地被他给揪住了。

云易风使力想把我抓回来,但是,我的手,却死死地抓住了门框。

那是我最后的救命绳索,绝对不能放弃。

于是,我们开始了拉锯战。

云易风用力把我往书房中拉,但是,我却更用力地不往里面走。

人的潜力是很大的,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我的力气,大得惊人。

可是,云易风不是一般人,他眉宇一皱,手上忽然加力,猛地将我往后一拉。

我受不住,手一滑,就这么被拉回去了。

因为惯性等等复杂的物理因素,我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

因此,我的身子,像一颗巨形子弹般向着云易风的怀中冲去。

接下来,可以发生很多重要的事情。

比如说,云易风可以只手禁锢着我,只手挑起我那并不瓜子的下巴,邪肆地说道:“你以为,你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吗?那是不可能的,你这磨人的小东西。”

比如说,因为这样的动作,我不小心,他没留意,当我旋转回去时,我们的双唇,就这么在了一起,自此,天雷勾动地火,欲火像阿拉斯加卡特迈火山一样,爆发了。

可是,有两个条件阻止了这一桃色事件的发生。

第一个,是我和云易风的身高问题。

我不矮,但是云易风挺高,所以,我的头顶,刚挨着他的下巴。

因此,当我这颗巨型子弹飞回时,刚好就将脑袋瓜子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第二个,就是我脑袋的瓜子的硬度问题。

毫不谦虚地说,我寒食色的脑袋瓜子的硬度,铁定是天下第一。

想当初,柴柴的那块板砖,砸了上百号人,还是完好无损。

可有天,我没事干,拿着轻轻在我脑袋上比划了下,还没做什么呢,那板砖就迫不及待地了两半。

所以,我的脑袋,是又大又硬。

又大双硬,多不纯洁。

所以,虽然云易风的下颚是棱角分明的,是有型的,但是,却敌不过我的宇宙无敌铁头功。

在这声下颚骨和头骨的PK赛中,我胜利了。

我的脑袋瓜子,只感觉到一阵微微的痛。

可是云易风的情形怎么妙了。

他捂住了下巴,还有鼻子。

接着,一滴滴殷红的血,落在了地毯上。

我心甚愧疚。

多好的毯子啊,居然滴上了血,可惜了。

可惜完后,我心念电转。

在云易风脸上放屁的旧仇还未消,现在又添上新的。

其实,这件事,细细想来,完全和我没有一毛关系。

是云易风自己要拉着我这颗硕大的子弹回来的。

如果刚才他大度些,放我离开,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所以,追根究底,这确实不是我的错。

可是,我用脚趾丫丫也想得出来,云易风,包括云易风的手下,都会把我给碎尸万段。

我偷眼往四下一观望,现在,他们还处地目瞪口呆,惊诧极了的阶段。

所以,我要,趁着,此刻,逃走。

想到便做,我悄悄地不声色的,或者是自认为悄悄地不动声色地想把手从云易风手中给解救出来。

可惜,就在我动了那么一下时,云易风忽然睁开眼,盯着我。

见过野兽的眼睛吗?

反正在那一刻,我是见到了。

那双眼,血红中泛着幽蓝,那是种凌厉的寒意。

兽的眼睛。

一只被彻底激怒的兽的眼睛。

当时,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不顾一切地逃走!

所以,我没有多想,直接抬起膝盖,狠狠地踹了他的小弟弟。

在踹中的同时,我不禁感慨。

不愧是道上大哥的小弟弟,弹性柔韧度都是一等一的好。

颇有前途。

这么一踹,云易风吃痛,放开了我。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忙趁机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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