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食色(263)

另一个把我给祸害了。

但是说心里话,经过今天的一番决斗,我发现自己害怕的,不是云易风,而是童遥。

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童遥,他不是人类。

他是妖。

这么多年的花花公子,他不是白当的。

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我先前告诉童遥,我要和他继续当朋友。

而童遥就牢牢抓住了这点。

童遥认为,朋友之间,是可以送礼物的。

所以,他每天都派小秘书到我家,亲自给我送礼物。

并不是什么钻戒,宝石项链等的贵重得东西。

只是一些精巧的小礼物,如限量版的化妆品,好吃的美食。

甚合我心意。

童遥还认为,朋友之间,是可以通电话的。

所以,他每晚都会打来电话。

打来了,又不说话,我实在熬不住,便问道:“你在干嘛?”

他低低地说道:“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呼吸声。”

那声音,才叫一个温情脉脉,让人心神摇曳。

我只觉得话筒瞬间变成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浑身发软。

童遥,实在是千年老妖。

还是那句话,如果我是初出茅庐的纯情小女生,铁定会被他啃得连骨头渣渣都不剩下。

而云易风这次似乎是被我给恶心透了,一个星期都没有来烦我。

我乐得轻松。

在童遥的柔情蜜意狂乱轰炸中,时间静悄悄地流逝着。

这天老妈打来电话,让我去吃饭,说有事情跟我商量。

回想起上次的事情,我忙警觉道:“我死都不会回家吃的!”

我妈说:“没让你回家吃,就在步行街那里的巧克力火锅店里吃。”

巧克力也算是我的最爱。

因此,我就答应了。

在去的途中,我接到了许久不见的云易风的电话。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改天吧。”我道:“我约了人吃饭。”

“男人?”云易风那边传来低气压,覆盖在我身上。

我本想否认,但是仔细想想,没这个必要。

所以,我对着电话道:“喂,喂,怎么没声音了?”

然后,果断地挂上,接着关机。

我们还没什么关系就管得这么紧,那要是有什么关系了,我还要不要活呢?

我走进巧克力火锅店,老妈还没来。

我便选择了个靠窗的位置,等待着。

窗外,便是步行街,行人熙熙攘攘,一派热闹。

我一手扶腮,将思想放空。

正空到不行时,一阵脚步声在我耳边响起。

有人,在我对面坐下来了。

我下意识转头。

然后,我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在我的生命中消失了六年的人。

温抚寞。

80-“情敌”见面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

我只记得,白色。

一点耀眼的白色出现在我的眼前。

先是针尖般大小,接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膨胀着。

在一瞬间,便占据了我的视野。

我的眼睛里,全是耀眼的白色。

除此之外,什么以看不见。

周围,似乎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时间,也仿佛停止了。

等我回过神来时,我觉得像是已经过了小半辈子。

可是不然。

只是一瞬。

我看着眼前的温抚寞,很多的回忆,像是流水一般,在我的脑海中快速地翻过。

我们的笑。

我们的泪。

我们的爱。

我们的恨。

我们的相遇。

我们的错过。

一件件,一桩桩,全都重复一遍。

只是记忆,不再鲜明。

痛与爱,都不再鲜明。

只是钝钝的。

爱与痛,都是钝钝的。

时间,带走了我们的稚嫩。

无论时内在的,还是外貌上。

是的,温抚寞失去了那种青涩,增添了男人的气息。

可是,他的气质,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纤尘不染,如冰雪般的气质。

他安静的坐着,清冷而忧郁的气质,就这么散发出来,无声地吸引着人。

他的眸子,干净柔和,细致的睫毛,时而如扇子般落下。

他的鼻梁,高挺纤秀,像是最秀致的山峦,有着流畅弧度。

他的唇,是一种淡淡的颜色,明净清透。

阳光,透过温抚寞左边的玻璃,射在他的脸上。

他的皮肤,像是最上等的玉石一般,带着剔透,泛着薄薄的凉。

这就是温抚寞,没有一丝杂质。

带着一点神秘。

有着一点疏离。

染着一点寂寞。

泛着一点薄凉。

午后,暖黄的阳光下,他的眸子,淡了些许,呈现了透明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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