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姐快到我的碗里来(25)

所有的人都怕孔利,但秦红颜不怕,只要是伤害乔悄的人,她都敢对抗。

孔利依旧保持着嘴角的笑容,只是那笑意却消失无踪:“秦小姐果然是牙尖嘴利,我甘拜下风。但我只想提醒秦小姐,不要撺掇乔悄做什么错事。”

秦红颜冷笑出声。

他都知道了,就这么一会功夫,他就知道了自己鼓励乔悄离开的话。

那间屋子里布满了眼线,一举一动都没有自由,毫无隐私。

想到乔悄在这样的屋子里住了好几年,秦红颜便怒火愤起:“是啊,我就是撺掇她离开你,你要怎么样?杀了我吗?”

孔利握紧手掌,再打开时,樱花瓣已经被捏出了汁&液,残破不堪。他缓声道:“其实杀人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秦小姐,你觉得呢。”

他这句话语气平淡,可却让秦红颜嗅到了那夜的黑暗,回忆攫住了她的喉咙,令她说不出反驳的话。

孔利掏出手帕,擦拭着手掌中的汁&液,下了逐客令:“时间晚了,我也不留秦小姐了,慢走。”

说完,他再不看秦红颜,直接步入了别墅二楼主卧室。

主卧室里,乔悄正望着秦红颜远去的身影,眼神留恋。

不知为何,一股无名火在孔利身体里迅速燃烧起来,他快步走到她身后,大掌轻车熟路地伸入乔悄上衣中,用力握住她的胸,动作带着惩罚的意味。

“你为她做了这么多,你们的感情真是好得让我妒忌。”孔利的唇边说边在她后颈处缠&绵。

后颈是乔悄情&欲的开关,她的双&腿瞬间失了力气,瘫在了孔利怀里。

☆、第二章(3)

她在他怀里,如同樱花瓣在他掌中,挤压出了汁&液。

她被囚禁在黄金牢笼里,囚禁在他身体里。

回家的路上,秦红颜脑子昏昏沉沉的,那些黑暗的回忆像是只剩腐肉的露出白骨的手,掐住她的颈脖,令她喘不过气来。那粗浊的充满欲望的呼吸,那满是铜锈的血腥味,全化为恐惧爬在她背脊上。

下了出租车后,秦红颜几乎是飞一般冲入电梯里。

她只想要赶紧回到家,缩在被窝里,将自己灌得不省人事。她只想要醉得无法思考,只想要醉得忘却前尘旧事。

电梯里只有她一人,秦红颜靠着电梯壁,金属表皮透过她的衣服传递到皮肤上,凉意散布到她的神经末梢。电梯内灯光白得惨淡,照映得整个电梯厢鬼影森森。

其实秦红颜最害怕坐电梯——这样的一个密闭空间,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轻而易举地便能激发出人内心中的恐惧。

正在胡思乱想着,电梯陡然停住,头顶的白色灯光熄灭,整个车厢只有应急灯昏暗的黄光。

黑暗再度降临,此刻的电梯像是时光机,让她瞬间回到了多年之前。

她自小&便没有父母,从记事起便跟着一个姓林的阿婆生活。林阿婆是个冷漠的人,布满皱纹的眼睛常年都含&着冰。林阿婆对她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只是尽力让她不挨饿不受冻,其余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肯跟她说。久而久之,秦红颜也就学会了沉默寡言。

她们居住在城郊村里,这里环境嘈杂肮脏,邻居全是贫穷的下层人,做苦力的,□□的,吸毒的。似乎整座城市的腌臜都集中到了这里,此处常年不见阳光,只有垃圾的味道在空气中蒸腾。

这里的生命是轻贱的,但越是轻贱便越是顽强,像是野草,很容易便蔓延成片。这里的孩子也是一样,很轻易便出生,一个两个三个,没有计划,生出后便随意丢放。街上全是浑身是泥挂着鼻涕的孩子,他们学着家长的模样,满口脏话,欺凌弱小,不断重复着上一辈的故事。

年幼的秦红颜时常被他们欺辱,没有任何缘由,只因为她的瘦弱能让他们感受到凌虐的快&感。他们用石头丢她,向她吐口水,辱骂她是没有父母的孤儿,是贱种,是丧门星。

小孩并不全是天使,没有道德规范的小孩往往比恶魔更为可怕。

那群小孩中领头的人外号叫焊头,年龄只比秦红颜大两三岁,块头却很大,胳膊上有块狰狞的烫伤,据说那是他吸毒的父亲在毒瘾犯了时疯狂地将他的胳膊按在了烙铁上留下的痕迹。

焊头就住在秦红颜家隔壁,他妈妈是妓&女,在做生意时便让林阿婆帮忙守门。

也许是这个原因,焊头很厌恶秦红颜,总是带领着手下来欺负她。

可秦红颜虽然小,骨子里却有一种不服输的性子。在焊头扇她耳光时,她便紧&咬住他的手,任由周围的人狠命踢打也绝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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