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许我一段好时光(32)

闻言,向真没说话,长而柔的睫毛在灯光下扑闪。

王二小看着向真,也没说话。

见气氛不对,许时光也自悔多言,丁一拿起个葱蓉扇贝放她面前:“饭量大话也多,许时光你把自个当成女的行不?”

见丁一老大都发了话,许时光低头开始吃扇贝。啤酒喝多了,内存不够,又邀着向真去厕所,因为裤子没口袋,便将手机放在桌上。

洗手时,许时光抬头看着镜子里的向真:“亲爱的,刚我多嘴了,你可别多心。”

向真笑着摇摇头。

“不过,王二小这人其实还挺不错,就嘴巴油了点,难道不考虑下?”许时光问。

“那丁一也挺不错的,你要不要考虑下?”向真反问。

“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几个演《老友记》呢。”

两人从厕所出来时,许时光发现丁一与王二小的神色都不对。

“你们俩刚挖煤炭去了?脸这么黑。”许时光问。

王二小忽地抓起桌上的手机丢给许时光:“我说怎么不愿意另外找男朋友呢,结果还是对那姓游的余情未了啊,接连着给人打了好几个电话,喏,他终于给你打来了。”

许时光一看通话记录,发现游彦臣刚打回来好几个电话,最后一个被接听。

游彦臣的号码并没有署名,估计是王二小或者丁一怕来电有急事,便帮她听了,结果发现是游彦臣,再加上看她之前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他,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我是真有急事跟他商量。”许时光解释。

“我说许时光,你要是这辈子真铁了心不要自尊非要贴到那姓游的身上,求你就别再闹什么分手了,免得给别人希望!”王二小最后一句是低吼出来的,吼完后脖子又红又粗。

许时光就不明白了:“我给谁希望了?”

“你自己不会想是吧?这么多年还看不出来是吧?你那脑袋长起来是干什么的?”王二小又是一连串炮轰。

许时光倏地站了起来:“我怎么了?王示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我跟你没完!”

王示“啪”地拍了桌子:“好,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清楚,许时光你就看不出这些年……”

“王示!”

“王示!”

丁一与向真异口同声地制止了王示接下来的话,然后一人拖一个,将他们分开,送回家。

许时光回家就气得蒙头大睡,第二天一早起来才发现手机忘在昨晚的烧烤摊上,再去找时,已经没有踪迹。

又吵架又丢手机,许时光本以为这就是霉运的极致,谁知在下午时,一个人找上门来,让她彻底明白什么叫霉运无下限。

来人正是林伶。

她右脸颊上有一大块明显红肿,显是被人击打所致,许时光暗惊,一下便想到游母。

许时光将她带到公司附近的公园里交谈。

“你只会这一招吗?”林伶问,即使在这般狼狈的情状下,她纤细优雅的脖子仍旧高昂:“总是利用他妈妈来分开我和彦臣?”

许时光收回放在林伶脸颊上的目光:“你错了,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利用过谁来得到游彦臣。”

“你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他妈妈,你们能够在一起吗?”

林伶仍旧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她的衣柜仿佛永远只有这一种颜色,像是梨花,开在初春,清冷洁净——她总是能够恰如其分地牵引出许时光的自卑感。

没错,如果没有游母,游彦臣是永远不会与她在一起的——这是许时光不堪承受的真0相。

“这些年,你的身份就是小偷,偷走了我和彦臣在一起的时间。”林伶说。

而这真0相,在这天被赤0裸地扯开,许时光浑身上下不着片缕,被四周目光刺痛。

她扬起脖子,反击:“也许我是小偷,但我从不会趁虚而入,偷偷摸0摸做第三者,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

林伶抬起眼,她肌肤如雪,映衬得脸颊上的掌痕更加明显:“这是彦臣的选择,他可以拒绝,但是他没有。”

就这么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将许时光彻底打败了。

也许,在很多年前,当那个白衣少女笑容淡雅,自信满满地说出“明天中午,我在老地方等你,你不来,我不走”时,她就注定失败。

林伶是游彦臣的鸦片,他如何能戒除?

下班回家时,丁一一眼便看见许时光坐在阳台上,双脚从栏杆外伸出,像个顽皮的孩童。

走近了才闻到她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

“许时光我看你是欠揍,天还大亮就敢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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