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着(61)

吃东西了么?我问。

姐熬的粥,我喝了。

许然。我摸着他的脸叫他。

啊?

做一次。

什么?

做一次。最后做一次。

他怔怔地看着我,我注视着他,我们两个都面无表情。心底燃烧着的,是无尽地悲痛。他慢慢掀开了被子,露出光洁的身体,我楞着,他说,脱衣服啊痞子。

我疯狂地吻着他的全身的每一寸肌肤,他闭着眼睛。

我疯狂地抽送着,他闭着眼睛。

我的眼泪狂飙出眼眶,他还是闭着眼睛。

我躺在他身边,他闭着眼睛。

我穿上衣服走出去的时候,他还是闭着眼睛。

我在门口犹豫着,随即在屋里‘哐’地把门关上。我才听到从他躺着的床上爆发出一阵低哑的哭喊,我看着他流满泪水的脸,我打开门,再次撞上,却几乎瘫倒在门口。

我再也没有见过许然,他不在我家守候了,我们住得那么近,我们却连偶遇都没有。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多么地想他。我情不自禁地跑到了那家PIZZA店对面的咖啡厅,透过他看不到的玻璃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有一天,那个咖啡厅里播着这样一首歌:你在哪里?这些年来如意不如意?

还快乐?还单纯?还美丽?

时光如何对你?

我在这里人海中的一座岛屿

很平静风平浪静

只除了深夜里回忆会疯狂来袭

我很想你你知道吗

如果可以就让我再见你

美好微笑清澈眼睛

好确定那次离只毁了我一个而已

我很想你听见了吗?

这是唯一我无解的困境

那些过去不肯过去

不管我后来遇见多少人

只能叹息

都不是你

我只想爱你

我哭了。我用手挡着两只眼睛,泪水还是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我假装让生活平静下来,定期回父母家看他们,和迟欣好久没有拌过嘴了。我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其实,离开许然,才11天。

我依旧和狐朋狗友出去饮酒作乐,只是,我突然空虚了,以前,我觉得我没追求,是个痞子。如今,我连痞子那点底蕴都没有。

我可能被什么抽空了,原来,那一段感情,占了我体内的全部!

程晖找过我一次,要我和许然和他一起吃个饭,我说我们没空。他说,那就算了。我说,你好好做一番事业,该成家成家,反正你也不是同性恋。

他没说话。说,迟愿,尽管你看不起我,我还得说,有些东西我是怀念的,很怀念。

那你好好怀念。我说。

我现在,不是也只有怀念的份儿了么。

迟欣突然打电话,她说,油条要见我们。

谁?

油条!她保外就医。

我突然觉得什么东西不对了。

第18章

和迟欣去油条家的路上,我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迟欣不时地看我,我目不斜视。她忍了很久说,迟愿,你怪我,对不对?

你问这话,有意义吗?我把她噎了回去。她不再说话了。

也许我们,都有一个预感,不好的预感。

油条居然在自己的别墅里,保外就医,说的好听,无非是油条找了什么渠道打着幌子把自己从监狱里弄出来了。只是,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油条出门欢迎了我们。他清减了不少,肥油似的肚子小了很多。

他把我们带到了他家的茶室,据说当年这是专门为我姐弄的,我姐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不过我们还是走了进去。油条淡定地坐下了,在一套像模像样的茶具旁开始摆弄起茶道来,听说这是从福建学来的。第一拨茶被他倒了,又满上了一拨。然后说,来呀,喝。

我们坐下。迟欣问,什么时候出来的?

有几个月了吧?

怎么不通知我们?

还没到通知你们的时候,现在到了。他咧开嘴乐。

你这话什么意思?迟欣问,转头看了我一眼。

监狱我蹲了,命根子也没了,你还跟别人生了孩子,我越想越不对劲儿。出来后,我就忙活这些事儿来着。也算对得起我自己是不是?

出来报仇来了?我说。

没错。迟愿你还是聪明。不过有点晚。我实话告诉你说,程晖撞车,你家被人抢,都是我找人干的。你以为我把什么都给了程晖了?我没那么傻!我的产业还大得狠,我还有的是钱,请得起人为我干任何违法乱纪的事儿!程晖丫命大,那么撞都没撞死。你呢,你别美,我压根儿就没想过弄死你,不过,让你高高兴兴地活着,那是没门儿!

他说罢笑得那叫一个开心,为自己的策划乐着呢。

你怎么能这样儿?!迟欣叫到。

你还问我怎么这样?迟欣,你说,你嫁给我以后,心有一天在我这儿吗?!那个怂货好在哪儿?几个钱就打发的主儿你就这么念念不忘?你是恶心我呢还是恶心你自己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他妈的背着我,把我的孩子流了,还不止一次!你他妈的以为我不知道哪!他脸上的笑容没了,悲痛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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