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坛风云录(184)

李堂皇左右扭腰做体操,嘟囔着问:“你不会弄伤我哥吧?”

“保证不会,”阮诺诺眼睛看着李堂皇,单手一扬,球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线,不偏不倚钻进了球框中,“但莫声哥说,有机会揍那个人,不要手软。”

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贝乐在睡梦中喘不过气,辛苦地睁开眼,看到江兆维难看的睡脸。贱小子的脸蛋横在他的胸口处,鼻尖抵着他的锁骨,微微打着小鼾。

搂着贱小子的肩膀翻个身,他轻手轻脚地将对方的脑袋稳稳搁在枕头上,然后抽张纸巾擦擦自己胸前的一滩口水,无奈地笑骂:“真是长不大!”

江兆维去理头发时受人怂恿,染了一头没有光泽的黄毛,无论从发型到色泽都与“潮”字没有一毛钱关系,倒也不难看,又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贝乐觉得贱小子越发像那只可爱的鸭子了。在江兆维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他忽然感到很幸福,贱小子不帅也不成熟,心理变态行为猥琐,当真是一无是处,但却给他前所未有的心安。简单的恋人简单的相爱,没有危机也没有烦恼,让他的整颗心前所未有地松软且平静。

江兆维像土狗抽筋似的蹬了蹬腿,自己被自己惊醒了,懒洋洋地再闭上惺忪睡眼,他将脸埋进贝乐的肩窝里,舒服又绵长地哼唧个没完。

贝乐挠了挠对方后颈,又凑上去轻飘飘地补一个吻,“梦到什么了?”

“走楼梯踩空了。”

“这是还要长个啊。”贝乐拿过枕边的相机变换角度自拍。

江兆维扭头扮个鬼脸:“等我长的和你一样高,干你一次怎样?”

“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二十老几了还能长什么个?”贝乐把他的脸摁回去,“再说,这和个高有什么关系?你……”

话没有说完,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打断了,陈跃进在门外咋咋呼呼地嚷:“老板!快起来啦!有好多记者在我们院门外!”

贝乐眉头一拧,翻身起床,撩起窗帘一角,果然看到院外停了好几辆采访车,十几名扛摄像机和拿话筒的人零零散散地在院外走动。

“妈了个逼逼仔的,那混蛋死到哪去逍遥了?也不顾及一下我这的状况……”贝乐碎碎念地抱怨着,打开衣柜,“穿什么出境呢?真愁人……”

江兆维欢天喜地状抱着他扭动,“贝勒爷!我可以上电视吗?”

贝乐拿出一套衣服对着镜子比划,“去吧。”

江兆维欢呼一声,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裤子,“问起清清,有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你爱说什么说什么。”贝乐又换了套衣服比划,心下恨恨:他都不管会不会引火烧到我身上来,我还管他去死啊!

江兆维迫不及待打开门就往外奔,“上电视了哦!”

贝乐在他后面喊道:“洗个脸再出镜喂!”

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知情人是多么难能可贵啊!狗仔队们欣喜若狂,被这个没洗脸的黄毛小子感动得泪涕横流,数个话筒全对准江兆维,问题一个接一个。

不过十几分钟时间,采访车又开来了三、四辆,将国王坛的院门围了个水泄不通。江兆维有一答二,有二答三,附赠元明清的清晰照若干,期间对着镜头装酷眨眼,出卖元明清的同时,乘机抖出国王坛的宣传图和产品画册,大作广告一番,正是口若悬河之际,背后疾走过来一个人,一把揪住了他的后领。

江兆维一窒,缩起脖子,回头看到冯趣铁青的脸。

“你这笨蛋!”骂完这句话,冯趣无视记者,不由分说拖着江兆维往院里带。

眼见知情人要离开了,热烈采访的现场瞬间炸了锅,记者们次序大乱,激动地围住那两人不让他们走,话筒和摄像机只差没戳到他们的脸上!

“干嘛啊?我说错什么话了?”江兆维手舞足蹈地挣扎,“贝勒爷同意我可以随便说的!”

冯趣恨铁不成钢地压低声音:“黄豆人384!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江兆维吓出一身冷汗,登时清醒了,仓皇又心慌地攥住冯趣,跌跌撞撞往后退:“啊!我忘记了!”

无奈,八卦新闻的狗仔队们怎能让他如愿?闹哄哄地截断了他的退路,话筒横七竖八挡住他的视线,快门声此起彼伏,众记者撕扯争吵又喊问题,吵得人分不清东南西北:“请问!元先生是这家店的老板吗!”“请问元先生和斯洛普现在是住在一起吗?”“请问他们的住址在哪里?”“请问……”

上一篇:祸害成患妖成灾 下一篇:憾生

恩顾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