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生(54)

秦贺把车开到了最近的酒店,把订婚戒指丢在了车上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这一次他再也没提什么安全套,他要用自己的肌肤接触憾生,他想到憾生身体里最深最深的地方,他期望憾生的身体里有别人没有到达过的地方,有只属于自己的地方。

套房里灯火通明得让两个人都觉得自己像在聚光灯下拍三级片,秦贺狂吻着憾生柔软的嘴唇,第一次如此贪恋一个人的舌头,憾生的反应让他发疯了,他从来就知道自己是个色情狂,可是从来没有这么歇斯底里地色情过,就连第一次做爱都没有这么激动。

憾生很久没有这么发泄过了,秦贺让他想起了尉浩阳,让他舒服得几乎想哭。他任由秦贺三番四次地在在自己身体里射了一次又一次,任由秦贺狂摸滥咬弄得他一身红晕抱得他全身酸痛,他不知道为什么杨远会让他寂寞到这种地步,不止是身体寂寞,还有心,寂寞得无法言语,那才是让他豁出去了向秦贺寻求慰藉的真正原因。

秦贺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味让憾生怀旧得不得了,这种香味和浩阳是同一种味道,混着男人身上的汗味,熟悉得让人感动,好闻得让人陶醉了,憾生贪婪地吮咬着秦贺的肌肤和嘴唇,随着激烈的撞击肆无忌惮地呻吟喘息。

秦贺说:“憾生,我一直在爱着你,你明明知道的。”

憾生在他身下泻得一塌糊涂,没有应他什么,也不想应。

秦贺不知疲倦反复搓揉抽送,他恨不得能一直做下去,能一直停留在憾生的身体里,永远不要结束。他猛然感到恐惧,他不知道过了今夜是不是还有下一夜,不知道有了这一次憾生还会不会给他下一次,不知道怀里的人对他动了多少情。他又一次达到高潮的时候,僵止了很久,他把目光从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上转移到身下的人脸上,默默地与憾生对视。

秦贺曾经常和狐朋狗友们凑在一起谈论或比较自己的床伴,狂妄好高的男人都有这样的习惯,尉浩阳也一样,他很没口德地炫耀自己新搞到手的男人或女人皮肤如何身材如何床技如何,甚至细节到床伴达到到高潮时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以此来娱乐他的劣友们。

圈里有很多人都知道憾生和尉浩阳有一腿,可是如果问及憾生的滋味如何,浩阳就会突然翻脸,绝对不会透露一点和憾生的床事。

秦贺能理解浩阳的行为,因为他知道浩阳是想独占关于憾生的一切,换是他,他也舍不得拿出来和别人分享。

秦贺痴痴地望着憾生潮红湿润的嘴唇,几乎不能相信自己已经得到了朝思慕想很多年的人。他用不久前还戴着订婚戒指的手,放在憾生的额头上,缓缓下滑,指尖触及对方粘涩的肌肤,眉梢、脸颊、嘴唇、脖子、锁骨、胸口、肚脐、小腹……

最后,他抽身伏下来抱紧了憾生,用尽了他从来没有用过的深情,一字一字地说:“我爱你。”

憾生动了动嘴唇,思绪烦乱,千万情缠搅得自己开不了口。

秦贺也冷静下来,开始思考今后他该怎么办。是不是该叫未婚妻把孩子打掉然后取消刚刚定下的婚约?是不是该像尉浩阳一样向全天下宣布自己是同性恋?是不是该把憾生领回家向父母摊牌?是不是该顶着所有压力和这个让他迷失自我的人长相厮守?

憾生轻轻地唤了声:“秦贺……”

秦贺吻住他的嘴唇,吻得欲罢不能。

憾生含糊不清地又唤:“秦贺……”

秦贺稍稍松开了点,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柔声问:“什么?”

憾生说:“干都干完了,你就别肉麻了。”

秦贺颤了颤。

憾生又说:“大家开心完就算了,你别搞得这么严肃。”他推开秦贺,勉力爬起来往身上套衣服裤子,“你不用送我,我打的就行。”

秦贺望着憾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套房,觉得眼里有暖暖的东西在涌动。

自己怎么忘了?憾生也是个男人,是个和自己一样只求快活不负责任的男人。

第42章

憾生回到中圆小区,在黑暗中摸索着倒在杨远身边。

杨远隐约能闻到憾生身上遗留着别人的味道,他压抑着自己的所有情绪,尽量用淡淡的口气问:“去哪里了?”

憾生觉得自己就像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心虚得谎都不会撒了,他说:“我,超市加班。”

“我去超市等你了。”

“我就随便逛逛。”

“需要逛到一点多吗?”

憾生不说话了,杨远爬起来把壁灯打开,憾生看到他疲惫通红的眼睛,愧疚地移开了目光,转身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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