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1之卧蛇藏鼠(25)

杜佑山反问:「你看值多少价?」

魏南河扶扶眼镜,「你心里有数,何必问我。」

杜佑山把手插进口袋里,笑吟吟看着对方,「不瞒你说,这是我从伦敦买回来的,只花了五千英镑。」

「哈,佑山最近鸿运当头,捡了大财啊!」魏南河眉目一动,心骂,不做文化汉奸啦?

杜佑山接着说:「打算转手卖给日本人。」

魏南河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哼」心里又骂着,得了,狗改不了吃屎。

杜佑山脚跟一转,绕过魏南河,屁股坐上椅子,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南河,你抱着整个博物馆的宝贝不卖,只进不出,我的东西你一件都买不起,而且这玩意儿你也多得很,看不上眼。」

「我哪有什么博物馆?真是笑话!」魏南河也坐下来,「佑山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不全是。」杜佑山合上锦盒的盖子,往魏南河这推了推,「我和你谈笔生意,谈妥了,这个全当见面礼。」

魏南河挑起眉毛:「杜老板,请讲。」

「过一段日子我手上陆陆续续会有一批官窑底板,你做活,收益我们二八开。」

魏南河摇头晃脑的,「你二我八?」

「南河!」杜佑山失笑,他从口袋里掏出包烟,抽出一根递给魏南河,「你三我七。」

魏南河接过那烟,在桌面上敲一敲,直打呵欠。

杜佑山啪地点燃打火机,「你四我六,南河,底板是我弄来的,还要我去找买家,在这中间运转不是我一个人,都要用钱打发的,你可不能再逼我了。」

魏南河叼上烟靠近打火机,深吸一口,「什么年份的?」

「万历、嘉靖……」杜佑山略一斟酌,「现在我也说不清,大概都有。」

魏南河幽幽吐出烟雾,笑意深了,「去处是?」

杜佑山嘿嘿一乐,「当然是孝敬外国友人,谁叫他们出手大方呢。」

魏南河一点头,将桌面上的锦盒系好,捧在手上,「那我就先收下这份厚礼了,谢杜兄。」

流氓杜和魏叫兽秘密协商好这件丧权辱国的交易后,吃饭时间到了,今儿餐桌上是一锅茶树菇炖鸡、一盘地瓜叶、一盘甜辣鱼条、一钵红烧茄子。

杜佑山在餐桌前坐下,开口便问道:「小七呢?」

魏南河扶自己老爸坐稳,淡淡说:「为屿去外地采风,顺便带他去玩了。」心里咒着,我老婆去哪关你屁事?

「小七和为屿还真是形影不离。」杜佑山说着这话,斜着眼睛欣赏魏南河脸上的表情,心想,乐正七这小屁孩也就只是和你睡同一间屋子罢了,其他时间都和柏为屿好得不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柏为屿的老婆。

魏南河一脸坦然,口气也是丝半波澜未起:「是啊,为屿会带他玩嘛,他还是个小孩子,我哪有闲功夫陪他。」心下痛骂,你这免崽子,什么意思啊你?

「哦,也是。」杜佑山似笑非笑地收回目光,同时给自己盛碗汤,你也知道自己老啦?

魏南河还要说些什么,抬眼瞅见杨小空进饭厅里来了,便招招手:「小空,别拖了,天气冷了,赶紧趁热吃。」

啊,咩咩来了!杜佑山扭头一看,既惊愕又失望,手里的汤勺「咔哒」一声跌落在碗里,再骂,我操!我严重的操!粉嫩羊羔子怎么变成大麻子了?

杨小空欣喜地打个招呼:「杜老板。」

杜佑山指了他的鼻子,「你这是……」

杨小空毫不在意地摸摸脸,「水痘,已经好了,这些是疤。」

流氓杜向来以貌取人,原本那一点对羊羔子的肖想顿时烟消云敢,「这么倒霉啊,哈、哈哈。」

吴阿姨从锅里端出一小碗另外蒸的炖乳鸽,摆在杨小空面前,嘱咐道:「小空,红烧茄子和甜辣鱼条你都不能吃,有放酱油。」

杨小空点头道:「知道了,谢谢吴阿姨。」羊羔子永远是一副懂事温顺的模样,尤其招长辈喜欢,吴阿姨满是怜悯地摸摸他的脑袋,觉得这孩子乖乖巧巧的,偏偏身体不好又没前途,实在是太可怜了。

杜佑山不再去看杨小空,和魏南河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几句,汤和着饭很快消灭干净,正事早谈妥了,要有乐正七那漂亮小孩还能调戏调戏,现下无人可供取乐,还留在山上做什么?陪着魏南河口是心非?待吃饱喝足,他一抹嘴巴,眼睛一转:「有位评论家下午要到画廊,我差点忘了!」

魏南河悠哉悠哉地勺起汤,抿一口,「佑山,别急啊,吃完饭还准备泡壶茶和你聊聊。」继续骂,要滚还不快滚,废话真多!

「我倒是也想。」杜佑山一看腕上的手表,作紧张状:「不行不行,来不及,我得走了!太不好意思了,不然这么着,下回兄弟我请客?」心里反说,请你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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