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4之欺师盗爱(35)

不能怪曹老管太多,连学生就业都要费心,由于找不到专业的工作,他有几个学生最后只能改行,曹老的独生女嫁到澳洲,老伴也在澳洲带小外孙,他一个老头儿独自留在国内,晚年只带了这两个学生,比对待小外孙还亲厚,不管是于公于私,都舍不得让两个学生不务正业,曹老连抽了几口烟,愁得连连叹气。

白左寒问: 「柏为屿的工作还没有着落吧?」

曹老走出厅堂,压低声音说, 「左寒,我是从不关心这些社交的事,你见的人事比我多,有没有什么建议?」

白左寒调侃道: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柏为屿悠哉得很,您操什么心?」

谁是太监?曹老脸一扳。

白左寒点头哈腰: 「曹老,我不是那意思……」

曹老愁眉苦脸的说: 「死孩子表面嘻嘻哈哈的,骨子里倔得很,什么事都不愿开口求人,都跟了我这么久,我还不了解他吗?」

白左寒两手插在裤子口袋,悠然道: 「柏为屿没和你说吗?他是这届毕业生中最抢手的,有个日本的学校向他提出邀请了,只要求他培训三个月简易日语。」

曹老哑了三秒,闷声闷气地问: 「死兔崽子要去日本?怎么从来没和我说?」

「他拒绝了。」

「为什么?」曹老有些欢喜,还有些纳闷。

白左寒抖抖烟灰, 「我听说,是柏为屿嫌日本菜难吃。」

曹老捶捶胸,吐出一口闷气: 「这是什么话啊?他不想培训就算了,他要是我孙子,我就掐死他!」骂完,高高兴兴地进厅里指导杨小空去了。

第八章

联考的那一天早上,魏南河天还没有亮就起床了,一晚睡不着,他给乐正七检查一遍各种证件和文具后,坐在床边习惯性地点起一支烟,刚抽两口忙掐了,生怕将乐正七熏醒。

乐正七睡得很熟,因为热,他把薄薄的夏凉踹开,两手投降似的放在脑袋两边,魏南河把他的棉T恤往下拉盖着肚脐,然后握着他温软的手轻轻捏了捏,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魏教授对自己说,今年说什么也要动用一切人脉关系把他弄到文博系,否则以这小孩急躁性子,明年肯定没有毅力继续念。

清晨,吴阿姨在厨房做早饭,大家都还没有起,柏为屿人不人、鬼不鬼地迈着虚浮的脚步飘进厨房,两眼没有焦距,面堂发黑,幽幽道: 「吴阿姨,有没有吃的?我好饿……」

吴阿姨正在洗菜,抬头对上柏为屿的熊猫眼,深深叹道: 「为屿,你又熬夜了?」

柏为屿打开冰箱,有气无力地应道: 「嗯……我熬了四个晚上,论文重写了几遍,总算修改得有模有样了。」说着,摸出一根茄子,用T恤擦一擦就要往嘴里塞。

吴阿姨眼疾手快,赶紧夺过来: 「死孩子,茄子怎么能生吃?」

柏为屿木讷地转动眼珠: 「呃?我明明看到的是黄瓜……」

吴阿姨啪地关上冰箱,斥道: 「你给我坐着等,再过十分钟就好!」

杨小空也进了厨房,萎靡不振地唤了声: 「吴阿姨,早上好,为屿,早上好……」

柏为屿气息奄奄地纠正他: 「叫师兄……」

「是……师兄早上好。」杨小空打开冰箱,毫无目的地搜索一番,唉声叹气: 「好饿……」

柏为屿的画展和答辩都迫在眉睫,分身乏术,还有两幅漆画还没有修整,只好抓杨小空帮忙磨漆,两个人都疲惫得不成人形,柏为屿抱着杨小空唱道: 「自从有了你,生活变得好美丽!」

杨小空掰开他的手,假正经道: 「师兄,请你自重。」

「死鬼!」柏为屿嗔道: 「朕今晚再翻你的牌子。」

杨小空昏倒: 「你饶了我吧!」

乐正七打着哈欠出现在厨房门口: 「小柏子、小杨子,伺候朕用膳。」

吴阿姨忍笑: 「别一个个耍嘴皮子,饭好了,蛋和包子马上蒸好。」

魏南河在乐正七后脑勺上拍一掌, 「动作快,赶紧盛饭!」转而急急忙忙地给乐正七拿杓子、拖椅子,对柏为屿和杨小空说: 「你们别挤着,他赶着考试。」

那两个人一齐向两边闪开,乐正七拿着捞杓,撇开粥面上的油,边找肉片边念念叨叨: 「肉肉在哪里?不要躲了……」

魏南河拉下脸抢过杓子,给他盛一大碗粥,哐地放在桌面上, 「快、快、快!」

乐正七听话地坐下,埋头便吃。

柏为屿和杨小空盛完粥,在乐正七对面一左一右坐下,杨小空问: 「魏师兄,你不吃吗?」

魏南河连抽几口烟,站在乐正七背后吞云吐雾地说: 「我不饿,你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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